沈画自然知道,唐婵的最爱就是松江鲈鱼,但这松江鲈鱼却只有墨煊府上能够吃到。
墨煊眼前一亮:“夫人?”
沈画虚弱的点了点头:“我没事,唐婵已经帮我把这蛊毒给取出来了。”
当下,墨煊一阵激动,“真的取出来了?”
沈画淡淡一笑:“她这个新型的医术,还真有奇效,现在就是我喝了那一碗汤药,也决计不会再痛。”
此刻墨煊心里好似有一块大石头,终于放下心来,看来是真的。
沈画看着墨煊,欣然一笑,墨煊急忙扶着沈画躺下,随后给她垫起来软垫,沈画疲惫极了,适才唐婵在为她取出蛊毒时,沈画的心情比唐婵还要紧张,一旦放松下来,便是无端的疲惫。
“你好好休息。”墨煊给沈画盖好被子,这便走出门去,走到门口时,墨煊眼底的笑意再也遮挡不住,同时嘴角上扬,东方翼,这一回你断了自己的后路,我又怎能让你得逞?好戏还在后面!走着瞧!墨煊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沈画和满墨煊决定将计就计,假装一切都不知道,顾倾城的计划也是如此,风查也未见到沈画,自然也感应不到那蛊虫到底如何,一切都如往常一般进行着。
就在这时,白惊汩通过手下来禀报,得知了苏柒的所在,当下便心急火燎的赶往铸剑山庄,取回了苏柒的身体,白惊汩大失所望,苏柒的尸身已经找回,作为白惊汩的师傅确认过的容器,虽已身死,仍旧是珍贵无比的资源,东方翼传递给白惊汩这个消息,却是故意迟了几日,等到白惊汩知道时,已为时已晚,白惊汩悔不当初,若是没有南宫珊,事情又怎会落得如此境地?
而此时的南宫珊已经回到自家府中,白惊汩的那一掌已彻底的将她的心打冷,自从那日南宫珊见过白惊汩的狠辣与绝情,这才明白了一个道理,那就是不要去触碰男人的逆鳞,否则触之即死!
白惊汩是皇子,更是权力中心的核心人物,南宫珊痴情错付,这么多年来骄横跋扈,也只因为对着白惊汩有着近乎本能的喜欢,直到那一天,南宫珊才猛然发现,白惊汩并非是她的良人。
想通了这一点,南宫珊也最终收起了自己大小姐的脾气,从此之后,和白惊汩再无任何瓜葛。
就连南宫珊的父亲南宫烈也感到十分诧异,自己的女儿这是转性了?
可其中的苦楚只有南宫珊才知道。
白惊汩有心去寻找沈画,然而此时,白国却出现了内乱,朝局不稳,原来,有心人在太**中发现了巫蛊,矛头直指皇帝,纵然是白国皇帝有意偏袒,但被这巫蛊害死的乃是皇后娘娘!这让他如何能忍!
太子顷刻被废,引来的是众皇子的觊觎,更引来全新的党争,白惊汩处在权力争斗的漩涡之中无可自拔,此时也只有扼腕叹息,只恨自己不能飞到沈画身边去。
而墨国太子东方翼也积极准备出手,这几日与朝臣夜夜在东宫研究对策,准备扳倒国师墨煊,重新掌握大权。
墨煊手上有着江南的统辖权,其势力不可小觑,贸然对其下手对东方翼来说没有任何好处,那么为今之计便是只有等待顾倾城开一个好头,他东方翼便可趁虚而入。
唐婵在国师府上十分逍遥快活,已不知这是她第几次从家中跑出来,然而很显然这一次她算是跑对了地方,来到墨煊和沈画这里无疑是最好的选择,唐婵每日来到沈画的房间,笑嘻嘻的拉着沈画就要出门去。
“画儿,你就陪我出去走走好不好?我听说城北的街市上又来了一些能人异士,听说还能胸口碎大石,也不知道到底是不是真的?”
沈画一阵无语,淡淡的开口说道:“那些江湖杂耍有什么好看的?”
然而唐婵却是兴致浓厚,央求着沈画,“画儿,你就陪我出去走走嘛,我还听说京城的胭脂最好,你带我去看看?”
沈画淡淡的看向远方,现在以她的身体状况,还不能长时间的行走,“你要去,叫上几个侍卫陪你一起去,何必要拉上我?”
唐婵嘿嘿一笑:“和他们去有什么意思?好东西自然要分享,你和我去才更有趣。”
“不行!”未等到沈画开口,墨煊从正厅之中走出来,打量着唐婵,白玉面具下的脸庞已是不耐,“画儿现在身子虚弱,还不能出去。”
唐婵立刻有如霜打的茄子一般,撇了撇嘴,“那我就自己去。”
说着,唐婵蹦蹦跳跳的走出府邸,沈画对着墨煊淡淡一笑:“又不是不能出去,你怎么这么担心?”
当下,墨煊见四下无人,唐婵已走,伸出手来一把揽过沈画纤细的腰肢:“夫人的身最为重要,为夫怎能不担心?”
“油腔滑调,以前怎么没发现?”
这次死里逃生之后,墨煊将沈画的安危视为第一要务,失而复得的惊喜和警惕让墨煊更小心翼翼,生怕沈画再出问题、
有一个人如此牵挂,沈画心中自然是欢喜,当下便舒服的倚靠在墨煊的怀抱中,轻声呢喃:“你的伤还没好呢。”
墨煊摆了摆手:“不碍事,这点小伤无妨。”
回到京城之后,墨煊接到手下人报告,太子东方翼自然对墨煊的归来表不满,双方的又一轮交锋已经开始,接连几天,在朝堂上都流传着墨煊深入白国之事,墨煊自是不怕,但站在墨煊这边的人已经接连被弹劾,双方势力的博弈再一次开始,墨煊抬起头来看着庭前凋谢又绽放的寒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