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翼在沈骞走后,狠狠的一拳砸到棺材上,带了内力的拳瞬间将棺材打出了个窟窿,散落的木屑落到沈琴的脸上,东方翼眼神愈发的阴冷。
这一步险棋,终究还是失败了,赔了夫人又折兵!既然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他可不能再让这件事传到皇上的耳里,必须再次之前做个了断。
“暗。”
随着这一声唤,一个浑身被黑衣包裹的男子无声无息的出现,他姿势恭敬的半跪在地,东方翼声音寒冷。
“替本太子找一个男子,背景干净,最好是乞丐。”
名唤暗的男子应了声,转身消失。
东方翼手指轻捏着眉心,既然如此,便一不做二不休。
沈画轻吁口气,她早已猜到这件事情是东方翼抓住的把柄,想要借着这件事将她除了,但他唯独算漏了一点,她给的药并非毒药,只是些补药而已,沈琴不像沈眉,与她之间有着杀母之仇,加上之前在将军府,并没有与她有过什么矛盾。
她沈画向来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没必要生生残害一条生命,只是沈琴的命太衰,尽管登上了太子妃之位,还被沈眉给挤了下来,最后好不容易登了上去,还是逃不了一死的命运。
墨煊见她额上出了细汗,以为是方才的药有问题,他握着她的手,正想用内力将药给逼出来,沈画意识到,连忙道。
“你做什么?”
墨煊不语,继续着手上的动作,沈画反应过来,急忙道。
“方才的药只是补药,无碍的。”
墨煊顿了顿,撤了手上的内力,但是依旧紧握着沈画的手,沈画失笑,她调侃。
“方才你不是还说,就算我进了阎王殿你也会将我带回来么?”
墨煊抿唇,良久,声音沙哑。
“说到做到,如果带不回,我就陪你一道去。”
沈画眸子一动,她轻笑一声,依偎在墨煊的怀中,面上笑容渐渐减弱,如果真的到了那一日,她会离开,她会留个念想,墨煊,他有他的野心他的人生,她不能这么自私。
墨煊握着她的手一紧,他的声音近在耳畔。
“只要夫人不丢下我,我定会追寻而去。”
沈画心中一惊,不由的腹诽墨煊真是像极了她肚子里的蛔虫,想什么都晓得,但是即便如此,她也会坚持自己的意愿,用墨煊的话来说,她像极了一头牛,撞了南墙也不回头,顽固的令人心疼。
两日后,东方翼将一名男子推到沈骞的面前,声音清冷。
“本太子可真得感谢将军,如果不是将军让本太子彻查,本太子还不晓得堂堂太子妃竟然也会做如此苟且之事!”
沈骞看着地上瑟瑟发抖的男人,脸色阴沉,手掌紧握,脖子上的青筋暴起。
“太子勿要血口喷人,如此琴儿也去了,死无对证,你让本将如何相信你的话?”
东方翼似乎早料到他这一说,他冷冷的将地上的男人抓起来,男人面容还算清秀,眸子里满是惊恐,东方翼道。
“你将昨日招供的事情再说一遍,让沈大将军听一遍,他的女儿究竟是如何偷男人的!”
男人面色一白,磕磕巴巴道。
“小人,小人是东城区的难民,因为上次有幸得太子的救济,故到太子府前来送谢礼,之后便在后院遇到了当时已经被下堂的太子妃,小人见太子妃生的貌美,一时看痴了,但并无非分之想,但太子妃竟然将小人唤到屋子里,之后当着小人的面开始脱衣裳,小人...”
男人的话没有说完,便被沈骞一掌打昏,他抬起随身的长剑,毫不留情的将剑捅进男人的胸膛,正是心脏的位置,一招毙命,沈骞面色难看。
“太子好计谋,本将佩服。”
这句话被沈骞说的咬牙切齿,他心中清明的很,沈琴虽然性子不讨人喜,但绝对没有那胆子去偷人,如今东方翼强行将这罪名加在她的头上,更是死无对证,假以时日,这件事被东方翼传出,沈琴蒙冤事小,他沈骞堂堂墨煊第一大将军的英明便要毁于一旦!
东方翼这一步无疑是想堵他的嘴,将皇上那的消息完全的封锁住,他沈骞自认栽了,但是他东方翼可以这么不顾情面的将他踩在脚底,他沈骞自然也有约制他的资本,良久,沈骞再次出声。
“这件事希望太子守口如瓶,皇上那儿,本将也不会多说半句。”
东方翼心中稍宽,他要的就是这个效果,但沈骞的下一句话却让他皱了眉头,沈骞道。
“只是本将的两个女儿都已经亡故,本将与太子之间又接下这般恩怨,本将也不好再与太子有过多的往来,免得到时候撕破脸皮,弄得难看。”
沈骞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他自动脱出***,党争的事情他不再参与,或者说,他要另找下家,如果是前者还好,他东方翼只是损失了兵力,但如果是后者,无论是沈骞加入那一方,对于他东方翼都是绝对的威胁。
东方翼冷着脸道。
“沈将军可是思虑好了?”
沈骞是英勇善战,虽说有勇有谋,但权谋这一块终究是输了东方翼一筹,他这么明目张胆的将自己的地位说出来,以东方翼的性格,是宁为玉碎不为瓦全,他宁愿毁了这么一个强有力的臂膀也不会让他落到别人的手里。
沈骞显然是没有意识到东方翼眸子里的杀意,声音坚定。
“自然,本将还有些事情,便先告辞了。”
东方翼看着沈骞离去的背影,阴沉着的面上,闪现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