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大哥,你们小心!聂叔叔会把伤转在你们身上,赶紧换个位置躲藏!”
不管那四个坟耗子回来是为何,我都真的为他们的安危感到焦急,这聂空的本事我现在心有余悸呢!但情急之下,我竟然没能对聂空、或者应该说是金空活佛改口,还是很自然地叫他叔叔。
我不知道坟耗子们在机关后面有何反应,只是见聂空的步履逐渐蹒跚后,心里放下了不少。
红衣喇嘛听见我的喊叫后,转过身来对我喝道:“鹿悟仕,如果你对我跪下,那我保证劝得金空活佛甚至劝得大喇嘛回头,重新回来维护华夏统一!”
我很惊讶,这家伙身上除了腹部抱聂空时挡住的地方外,胸前已经全被子弹给打得稀烂一片,连脸都被打烂得看不出容貌了,但听他说话的声音和语气竟然还很正常。
就算再佩服他的能耐,我也不可能答应他那可笑的的要求!无论是大喇嘛还是聂空,叛国叛法都是他们自己的选择,凭什么要我跪求他们回来?
所以我冷笑着回应:“你如果向我们跪下忏悔,我胡伯伯或许可以救你一条老命!”
戚先生上前一步扶住我,对着聂空叫道:“金空,事已至此,难道还要做困兽之斗吗?”
聂空闻声后站住,但却没有转身。倒是红衣喇嘛却真的已经跪在了地上,有道黄色的身影在他身上慢慢地脱离,看来终于是要一命呜呼了!
德吉和尚忽然对戚先生说了句:“戚先生,纵然他们是叛徒,终究是我密宗的修者转世,在佛法方面始终是修的正道,望你能手下留情!”
戚先生没有回头,愣了一下后问胡幺儿:“胡幺儿,你能废了西热仁波切的修为,保全他的命吗?”
胡幺儿没回答,只拿出他身上那半根血藤,也不理会聂空还背对着站在不远处,自顾走上前,三两下便将血藤捆在红衣喇嘛身上,把他那差不多已经完全脱离了身体的魂魄捆了回去。
“鲁班福祉出、药王罩灵光,仙安佛家魂、神治身受伤,法不论正邪,皆为梦一场!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一声大喊过后,胡幺儿掏出一叠黄钱,一张张扯下后,以很快的手速往红衣喇嘛的头上身上贴去。
待红衣喇嘛跪在那全身都被黄钱覆盖后,他接着叫了一句:“本为转世佛体,今祷告五方佛陀、三清太尊,换不坏金身,弘无边佛法!”
随着他的祷告,红衣喇嘛身上贴着的那些黄钱一张张脱落,而胡幺儿这次显露的本事,比头回他救脖子断了一半的王兴良还震撼!因为黄钱落下后,红衣喇嘛从脸到胸再到腿上,那些枪伤全部消失,整个身体都恢复正常了。
但红衣喇嘛没有醒来,魂魄仍旧未完全回到体内。
胡幺儿也没有解下血藤,而是回头问戚先生:“戚老头,他的修为已经且来换取身体,算是彻底的废了,但他的命能不能保全,得看你舍不舍得这半根血藤。”
戚先生微笑道:“德吉活佛说了,在佛法方面他修的其实是正道。佛法无界无疆,这和国家大事没什么关系!半条血藤换得慈悲为怀,值了!”
“阿弥陀佛!”
心明大师、妙智和尚和德吉和尚同时合什念佛,显是对戚先生的话深表认同。
胡幺儿听罢后,拿出一道白底黑纹的符纸来,对着红衣喇嘛微笑道:“你虽然是密宗正道,但这些年来自持法术了得,所害人命也不在少吧?今日得戚先生因果,倒是你前几世积了大德了!我这颠倒阴阳医字符有三十年未曾用过,今天这便宜就让你来占吧!”
说着他左手捏住红衣喇嘛双颊,将其嘴给捏成个“o”字型,右手一抖后将那纸符引燃,就着火苗将整道符塞进了红衣喇嘛的嘴里。
红衣喇嘛身上红光一闪后又现了一道黄光,只见血藤竟已经化成虚幻之影,随着他的魂魄完全隐入到身体里去了。
胡幺儿喂他吃了那道燃烧着的符纸后,便头也不回地走了回来。但那红衣喇嘛却忽然醒转,就地对着他的后背磕了三个响头,这才起身缓缓朝我们走来。
先向戚先生和我各行了一个佛礼后,红衣喇嘛对着德吉和尚跪下,叽里咕噜地说了一通藏语。
德吉和尚将其扶起,用汉话回应道:“西热仁波切,你说得对!我何尝不想日夜念佛,只是这护法之事,却也是佛之所需!只能祈求天下早日太平,无灾无难,我得以抛开世俗,终日得伴佛祖。”
那红衣喇嘛知道德吉和尚是故意要我们听明白,也改用汉语说:“还有一事相求,请活佛作主,赐弟子一个念经诵佛的地方!”
德吉和尚合什回道:“白玛寺是我的驻锡寺庙,你以后就住那里吧!”
红衣喇嘛谢过之后,又微笑着环视了一下我们,脸上那一幅慈祥表情竟和心明大师有得一比,再不见半分阴毒凶狠之色,俨然一个得道高僧的模样。
转过身后,他走到聂空身边,双手合什拜了一拜,什么也没说。
聂空自戚先生站出来喝斥停住后,一直呆站在那背对着我们,此时红衣喇嘛对其行礼,他也没有什么反应。
我目送着红衣喇嘛,原以为他会直接离开,但他却走向坟耗子们藏身的机关后面,低低讲了几句后,竟将老刘等四人全部叫带了出来。
不过他没把那几个坟耗子带走,而是用自己的身体护住,生怕聂空趁机报复的样子。
一直把四人送到我们身边后,他才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