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权势,财富除了皇上,也就锦阳长公主府了,可是那家闺女是个和离归家的,还要招婿,根本连考虑都不用考虑好不好!
“上次孙儿不是说了,其实入赘也不代表不能入朝,而且孙子中了探花,又没有成过亲,想来长公主殿下不会不同意的,即便赔上些许名声,与田家的未来相比,也是不足道的。”
田翰林跟田超不一样,他是寒门子,能中进士,入翰林光宗耀祖实属不易,“你想的太简单了,你是田家历代最有出息的孩子,若是入赘别家,我只怕没有脸面去见列祖列宗,”
“你别再说了,我主意已定,至于你的亲事,我会跟你父母亲商量着办的,”今时不同往日,一甲进士可不是谁都能考上的,万中无一的人物,田家也是祖坟冒青烟,才出了一个探花郎,田翰林仿佛已经看到了田超的锦绣前程。
田超叹了口气,“祖父,别说是探花,就算是状元,难道是个个都封侯拜相?您经的见的比孙儿多得多,您算一算,自我大周开朝起,到现在,二百年来,出了多少状元公,入阁的又有几人?”
便是做到封疆大吏的,也没有几个。
“你怎么一样?”这个时候田翰林是什么话也听不进去的,孙子的辉煌一洗他多年的郁卒,曾经振兴田家叫田家在他手里变成名门的梦想又再次生出,他是进士,孙子是探花,如果自己那几个年幼的孙子里能再寻出一个美质良材,那田家何愁不兴?
自己有什么不一样的?田超知道这个时候田家上下是不会有人听得进去他的话的,叹了口气,“孙子回去了,祖父您也早些歇息。”
锦阳长公主盼星星盼月亮总算是把李静宜给盼回来了,她想拉着女儿说瘦了,可是看着女儿红润的脸,违心的话实在是说不出口,最终无奈的嗔了李静宜一眼,“你父亲算是把你的心给养野了,这一出门儿,就不知道回来了!”
李静宜有日子没见锦阳长公主了,也挺想她的,抱了她的手臂娇声道,“女儿这不是回来了么?娘不知道这会儿庄子上有多好玩,我还去看了庙会,他们还在露天台子上搭棚子唱戏呢,还有野菜,好吃的很,临回来的时候,我特意叫人摘了新鲜的,回来叫厨上做给母亲您尝尝。”
女儿搬到安国侯府这么多天,还跟自己这么亲近,锦阳长公主心里挺高兴,含笑道,“好,咱们到了春时,也吃野菜的,不过都是暖房里养的,”
“那母亲中午就尝尝女儿从庄子里带的,”
李静宜回来了,锦阳长公主高兴的无可无不可,之前母女的哪点儿小嫌隙也被她抛到脑,她留了李静宜在咸安院一起用膳,又将秦中了进士的事讲了,抚掌道,“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秦家世代书香,便是母妃未进宫的时候,也是才女……”
只可惜先帝只爱曾氏那个目不识丁的贫家女,不但独宠封后,还将曾家那种泥腿子给提拔起来,最后弄的赵家皇室子弟被荼毒殆尽,民怨沸腾。
自己亲外祖母因才名被礼聘入宫,按理是该被善待的,结果苦守冷宫,去世的时候也只是个嫔,连自己的母亲在宫里的那些年也过的战战兢兢,朝不保夕。
“所以女儿看到那些削尖脑袋送女儿入宫的人家,”李静宜摇摇头,忽然想起承恩伯夫人来,“这几天陈夫人可曾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