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竹悄悄看着上首一眼,假装为难道:“请恕奴失敬,奴曾与太子进过皇帝的乾清宫,看过宫中的那禁卫军。那衣衫上的标识分明就是京城中的禁卫军,除了皇帝没有任何人可以调动啊!”
“不可能!”都还不等女皇说话,夜离直接就是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很是激动道,“都听闻那皇帝勤政爱民,不是滥杀无辜之人啊,再者他有什么理由要杀害殿下?”
“小姐你有所不知!”紫竹见她不信,有一瞬间本也是提起了心来,随后便是想好了说辞道,“奴原本也以为那皇帝是个良善之人,可他分明就是小肚鸡肠之人!”
说罢便是又落了泪说道,“殿下本想将奴献给她,可他不但不领情,还当着文武百官的面侮辱奴、侮辱殿下!
他说他是受不住我们苏南国的礼仪与习俗,本是要将奴与陛下准备的礼都退回来,还是殿下好说歹说是您的心意他才勉强收着。
不仅如此,奴与殿下本是想着他不习惯我们苏南国女子的装扮特地入乡随俗换了汉人装扮,谁知他不仅疑心极重还那般小肚鸡肠记得前日的事儿,对奴与殿下都爱搭不理……
临行那日,他也一点都不客气,只将我们一行人送至城门口,还只是派遣一个小官来。听闻准格尔世子回程时,他可是命驸马送至边境啊!这不是看不起我们殿下又是什么!”
说着,又是一阵抽噎起来,女皇听了早就怒火直烧一掌拍在龙椅上大怒:“他又算得上什么?!本皇是敬重他方备了礼,他竟是不但不领情还敢侮辱我苏南国?他倒是出乎了本皇的意料。”
她冷哼一声:“苏南国虽是权势不大,不过却到底是一个国度,准格尔不过就是一个败落的王族,如何比得上我苏南国?!他这是在侮辱本皇吗?!!”
夜离始终是不敢相信这是元治能做得出来的事儿,她一直听说元治与苏幼仪的传闻,如此要是真的他们可是杀了太子的凶手!
她是将军的女儿,自有那份理智,哪怕知道太子的死讯,泪水也始终不肯落下只是道:“女皇,我还是觉得应该深思一番,这事儿若是误会苏南国可就是与他成了仇敌啊!”
“小姐!您是不相信奴吗?!死得可是太子殿下、是你的未婚夫啊!也算是奴的主子啊!”紫竹好似是对这件事儿的不平,便是大着胆子朝夜离发泄。等是见她傻去了,才是喃喃道,“小姐——是紫竹鲁莽了,只是奴——”
刚是说到这里,那瘸脚的阿四仿若也是替太子难过抢着说道:“奴可以作证,奴也看到了那些人的标识确确实实是禁卫军的!太子殿下是奴的主上,奴也着急于此事定不会错的!”
有他这般笃定的说话,女皇更是深信不疑了,开始气息不畅,直想着自己最是疼爱的儿子居然就这样没了便是浑身发颤。
可夜离还是觉得不大对劲,始终不敢相信这个事实,便是对着女皇说道:“陛下,这件事还是要多考虑一番,或许事情并不是这样的,总之我们必须先找到太子殿下才是。”
女皇摆手示意她停下来:“找,本皇定是会叫人去找,可是这件事儿本皇会深思不会草草做个了结,如若这件事儿是真的,本皇不会轻易放过。就这样,你们都退下吧,本皇累了。”
众人一听知道不能再说其他的,便只好纷纷退下。
夜,在紫竹与三王子约定的日子与时辰之下,她如约来到了相约的地点,不过一会儿,一道黑影便从她身后的城门之上一跃而下一把将她拥进了怀中。
紫竹的心跳漏了半拍,二人沉默了好一会儿才是听三王子问道:“今日出门可叫夜离发现了没有?”
“多谢殿下挂念,竹儿一路小心不曾叫小姐发现。因着今日之事儿,小姐一直郁结于心睡不过去,因此竹儿小小得放了些迷香,不碍事儿的。”
三王子将她揽过身来,勾了勾她的鼻梁道:“真是个聪明的猫儿。话说你今日的事儿办得如何?母皇是怎么说的?”
紫竹叹了口气道:“女皇很是气愤,倒是小姐怎么着也不敢想象那皇帝会做这档子事儿,因此劝说之下女皇命人先去找到太子的尸首,关于是不是皇帝做的她还没有拿下主意。”
他听罢点点头:“这是意料之中的事儿,母皇确实没这么好糊弄的。不过不管找不找得找,定要叫母皇将怀疑打在那边上,也要任我为王。”
他又揉了揉紫竹的头发说道:“本王明日就正式回宫,接下来的事儿你便是不必再管了,本王来接受便是了。”
翌日一早,三王子同他的军队便是入宫了,听闻女皇昨日至今都未进食便是紧张忙慌的朝她的寝宫而去,好在女皇并未拒绝接见。
“辛苦你了,你终于是回来了。”女皇见他来了便是连忙翻身而起,脸色苍白一点血色都没有,想必是想那件事儿想了一夜吧。
三王子并未先行行礼,而是上前说道:“听闻母皇已有一日未曾进食了,这身体怎么受得住呢?”
女皇听了只苦苦笑笑罢,叹了口气又是说道:“你与士兵一路风尘,接见的事儿回头再说吧,,本皇现如今没这个心情。”
他一听稍稍犹豫,又是假装惋惜说道:“儿臣回来,已是将皇兄的事儿听了去。母皇不要多想,或是皇兄还安好也不一定。不若儿臣请旨,领着我的队伍亲自去那地方寻寻皇兄。”
女皇的视线一下子被吸引了过去,眼中明亮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