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那边收工了,她躺在一堆报表,账目中睡着了。
睡着的她显得很疲惫。
所以说,有谁认为做老板是最轻松的?
可是,既然选了,总归是跟这一行有缘的吧。
我默默地收拾散乱一块地文件,靠坐在沙发边一闭眼睛便也睡着了。梦里,梦见一座奇怪的房子,房子里的摆设看起来很简单,安分。
司马舜意走了过来,他的手里提着一个大木头箱子。我很好奇他箱子里装的是什么,我便问他:“可不可以让我看看箱子。”
他说不可以。
并解释说,箱子是他女朋友的。
我突然醒了过来。
明知道将来是这样一种结局,何必还要作践自己。
我坐在电脑桌前,茫然地看着键盘,这时候的电视剧堪称最为辉煌的年代,很荣幸,不看脸不看cp,立求精益求精,例如印象中某江湖中数一数二的高手有一个兵器库,到那个镜头时,还真的出现了一个奇怪房间里陈列的各式各样的兵器。人物,性格,事件环环相扣,哪怕穿的衣服是冷色调,背景并不华丽,我们总会被莫明地吸引进去。各种题材的影视剧那时都能名噪一时。
从小,我就喜欢看港台古装剧。
打打杀杀的,很快意恩仇,我握着鼠标点了浏览器。挑了一部看过很多遍的电视,双音听得很费劲,看着看着不知不觉地饿。
我在屋子里找了一圈也没找着吃的东西。
向来不嫌麻烦的我,可以为了一小块点心跑上几里路。
巷子口的南瓜饼,闻着空气里的阴冷,我带了一把伞出了门,可能这种清冷的天气,路上行人不多,走着走着就觉得周身莫明地涌上一股寒气,我加快脚步直奔那个巷子。巷子口卖饼的阿婆每天晚上都在那个位置摆摊。阿婆的饼做得香甜松软却不油腻,前来买饼的人都是闻香而来,她用的油是自己种的花生榨的花生油。
五毛钱一个的南瓜饼,用花生油。
怎么算都是奢侈。
“阿婆,我要三个南瓜饼。”
“好,好。”阿婆颤抖着手帮我装饼。
“阿婆,还有多少饼没卖完?”
“不,不多了。”仍旧是颤抖着。
“都拿给我吧!”
其实也不过是多了一个,总共四个南瓜饼,于我们而言,只是几口填肚子的粮食,阿婆却要忙活很长时间,我见过奶奶做类似的饼,所有的过程我都清楚,只不过我总是嫌太麻烦很少自己动手。
“阿婆,收摊回家吧!”
我不知道她家还有几个人,是不是只有她一个人待在家里,我从来没问过她,也没跟其它同样买饼的人打听过。
其实,只有一个人在家也许更好。
不然呢,这么大年纪的人还在外边奔波劳累,而家中的人只怕还会嫌弃老人家,不管做多少事都得听那些闲言碎语不是更可怜。
我拎起一块饼往嘴里塞,这会吃得高兴倒忘了看电视剧那个事了。
天空飘起雨来。
横着飞,撑着伞都没意义。
一头一脸的水雾。
我小心地护着南瓜饼,一向不喜欢浪费粮食的我,宁可淋湿了头发和衣服也不愿眼睁睁地看着粮食被糟蹋,最后不得不扔进垃圾桶。那会让我很不自在。
“哎,你怎么在这?”
我将伞移开,眼睛看向说话的人。
他站在我的对面,眼睛又黑又亮,炯炯有神地望着我,我不说话,他看着我手里拿着的南瓜饼,很自然地走到我面前,从袋子里拿出一个饼很优雅地吃起来。所谓地优雅,我不知道是不是天生,可是连吃东西的时候气质都还区别于其它人,只能说优雅了吧。
我怔在那,半晌。
反应过来,他的喜好,性格与我有90的相似,我喜欢吃的饼恰好他也喜欢吃,就像眼前这南瓜饼,他吃完一个赞不绝口。
以前,我跟他一起在外边散步,看到小吃摊总会忍不住停下来,他老是一本正经的说什么不卫生,没有营业执照,不知道是不是黑作坊搞出来的。说完之后,却跑去隔壁的摊子上狂吃麻辣烫。我忍不住怼他:“这不是小黑作坊做出来的?”
“当然不是,现煮现卖的。”他一边吃还一边朝我嘻嘻笑。
狡辩!
我懒得跟他浪费唇舌,他可以吃麻辣烫,那我也能吃的吧!
他瞧着我龙卷的速度终于停了下来:“别别,你胃不太好,还是吃些好消化的吧!”说着将我手里的东西给全抢了去。
两只竹签单调地悬在半空中,特么尴尬。
“那个阿婆,还在那边吗?”
“她回家了。”看样子,他也常来,按年龄推断,他这个时候还在学校念书,可他说有自己的公司。我百思不得其解,可是仔细一想,有没有公司的又跟我有什么关系呢?
“我还想多买几个呢。”他仰头看着天空,这是他的习惯,老喜欢抬头望天,曾经我还取笑过他,“天上有什么好看的?”
“没什么好看的。”他一副不在意的样子,可是说话的时候还是忍不住抬头看着天空。
我撇嘴,这样还能愉快地聊天吗?我也学着他看天空,可是天空上能有什么啊,蓝天,白云,我别过头气哼哼地:“那你一直看天。”
“我看会不会下雨啊!”
这算冷笑话吗?如果算,那他司马舜意也是冷笑话的鼻祖啊,绝对比那什么卫视的冷笑话大王还鼻祖。
“不如用鼻子嗅一嗅,动物都是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