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船厂出事了?”
农场的后续已经写完了,此时李泰正在写着砖厂的计划书。
闻听胡麻子的汇报,顿时站了起来,言语中带着惊怒。
“是的,殿下,前来报信的人,也是禁卫军的士卒!”
胡麻子面无表情的回道。
胡麻子的言语,李泰明白,信息来源可靠,吩咐道:“你去将他叫进来,本王要问问具体是怎么回事?”
船厂才是自己启航的根本,是自己后路安全的保障,李泰不容有失。
胡麻子出去,很快带着一名士卒进来。
见对方要行礼,焦急想知道消息的李泰,直接道:“先别见礼了,详细的将事情经过告诉本王。”
士卒口才不算好,李泰也能大致听明白。
原来那天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一群读书人,来到船厂闹事,被张庆生派去保护船厂的水师拦住。
可对方不依不饶,说自家的一名奴隶混进船厂里,现在要带回去。
越王早就下令保护船厂的人,这些水师当然不能让他们进去。
不论这些读书人怎么推攘,也无法冲出水师的人墙。
这还是因为水师在熟背大唐的军规条例,不想惹事生非的缘故。
不然就这一群读书人,手无缚鸡之力,将他们干翻在地,也不过是分分钟钟的事情。
双方就这样僵持着,可后来华亭县丞范进举不知怎么,带着一群衙役出现在船厂前。
说是来作公正处理,先让水师士卒将船匠都叫出来,先认认人。
如果没有,也好打发这些读书人离开。
水师的伙长也认为有理,就让人喊船匠们出来,给这些读书人认认。
这不出来还好,刚出来,一群读书人就跑到船匠人堆里,不断的推攘咒骂。
船匠们自认身份低下,面对眼前的读书人,打不还手,骂不还口。
水师的伙长感觉事情不对,派人上前阻止,分开双方人,问道:“你们认出哪个是你们家偷跑的奴隶。”
读书人指了一个又一个,近大半的船匠,都在他们的指认之中。
水师伙长,就是在傻,也明白对方是在找茬,这些船匠可都是从扬州水师那边,直接带过来的。
二话不说将这群读书人都推了出去,远离船匠,不让他们骚扰船匠。
谁知范进举又上前问道:“你们说他们是你们家的奴隶,可有证据?”
双方像是说好的一般,这些读书人,每人都从袖中掏出几张卖身契出来。
范进举义正言辞道:“既然人证物证都在,还是劳烦这位将军让一下,让本官将被点到的船匠带走。”
水师当然是不愿意了,衙役和水师也对峙起来,双方不停的推攘着。
衙役平时欺负着百姓还行,跟着大头兵比暴力,那就想差太远。
也不知道是谁先动的手,冲突眼看着要上升,张庆生带着大队人马过来。
面对数倍自己的人手,那些衙役果断的怂了。
张庆生来了,范进依然举摆着官架子,还是上前要人。
张庆生不是刚才那个水师的伙长,二话不说,直接送对方一个滚字。
范进举何时受过这样的侮辱,捋着袖子还想上前,来个全武行,被身边的衙役们拉住。
张庆生轻蔑的看了对方一眼,对方即使是个县丞,真要是敢上来跟自己动手,自己不介意赏对方一顿夹板红烧肉。
说不定还能从越王讨到赏。
越王对船厂的重视,自己是知道的,不然不会特意让自己派一伙水师士卒来保护,你没看见农场那边就没这么要求。
事情解决后,马宾王和史大明两人,身后也带着一群衙役,姗姗来迟。
咋看都像是电视剧里的桥段。
……
“胡副尉,你去安排一下,本王午饭过后,将返回华亭一段时间。”
船厂是自己的根本,华亭是自己的后院。
李泰绝不容许自己的后院起火。
胡麻子上前道:“殿下,不用安排了,由卑职带着殿下,从陆路返回华亭。”
不管胡麻子怎么热切,李泰依然拒绝道:
“胡副尉,这盐田的事情,现在比本王回华亭的事情重要,这里不容有失,你随便安排几个士卒跟随本王回去就行。”
“到时本王从海路走,有苏将军护送,会没事的。”
胡麻子犹豫道:“可是回到华亭怎么办?没有禁卫军护送,卑职不敢放心。”
“好了,胡副尉”,李泰挥手打断道:“你别忘了,还有黄杰的那五百禁卫军,算算时间,他们应该是快到华亭了。”
“此外还有张庆生的两千水师,这些都足够保障本王的安全,我们要对自己的部下有信心。”
不能护送李泰回去,胡麻子有点遗憾,道:“好吧,殿下,卑职现在就去通知苏将军。”
说完,胡麻子躬身告退,带着报信的士卒一起离开。
李泰起身收拾自己的东西,既然要回去,有些东西是必须要带的。
特别是农场的后续部分,这需要交给张管家,也省的自己再去关心。
有些事情明明不想去做,却偏又不得不去做。
想起大海之中,晕船的那种痛楚,至今还是记忆犹新。
现在没有电话,没有手机,直到午饭之后,胡麻子的人才跟苏定方接上消息。
等苏定方带着战舰回来,已然是夕阳西下。
跟胡麻子差不多,听到李泰要返回,胡麻子又不跟着,苏定方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