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泰听到这里,甚至怪异,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夜郎自大?
李泰不由问道:“那他们的国王呢?”
张庆生挠挠头,略显尴尬道:“交战的时候,不知道被谁失手打死了。”
李泰无语,失手打死是可能的,至于不知道是谁,骗鬼呢?估计是不想说吧,担心追究责任。
“那他们派出军队攻击,总该有个说法吧?”
“关于这个,卑职在战后,有过了解,他们是看上咱们的装备。”
张庆生继续说道:“他们是个小的不能再小的国家,周围有三国虎视眈眈,因为三国相互牵连,才让他们在夹缝中生存。”
“一旦抢到我们的装备,他们的实力大增,对上其他三国,还有一点自保能力。”
李泰问道:“你们这样灭了他们,那三个国家,没有动作?”
“怎么可能?他们第一时间军队出动,准备将我们赶下海。卑职就让俘虏给他们带话,说咱们只想做生意。”
“然后进行四方谈判,大部分土地都被他们占领,我们也拿下一块,就在港口附近,作为我们的军营驻扎地。”
“四方又划分一块地盘,作为交易市场,四方人员共同管理。”
李泰诧异的看了张庆生,这家伙居然还懂这个?
“殿下,卑职还发现一个怪异现象!”
“说说看。”
“他们的水稻,居然是一年三熟!”
一年三熟的水稻,对李泰来说并不震惊,对张庆生的感官就不一样了。
“战后,卑职不仅将他们的粮食都收刮上来,还将他们的种子都带了回来。”
“而且,卑职还擅自做主,用此次的货物,换取其他三国的粮食。”
李泰眉头不由挑起,若是换个时候,绝对将张庆生骂个狗血喷头,你带一船粮食回来,能值几个钱?
当下却是大唐最需要粮食的时候,真是错有错着,暂且放他一马,不由问道:“带了多少粮食回来?”
“装满了四十艘船!”
一艘船能装五千石,四十艘就是二十万石,换成是斤,就是两千万斤。
有了这些粮食,加上自家那父皇准备的粮食,应该能解决此番蝗灾吧。
毕竟是灾年,只要不让人饿死就行,有口稀粥即可。
只是李泰怎么一点都兴奋不起来呢?
因为李泰已经琢磨一点味道出来,这么多的粮食,可不是一天两天就能收集起来的。
这个张庆生绝对是花了大把时间在收粮。
若真是像刚见他时,那么慌张,他还有心思花费那么多时间收粮?
想到此,李泰沉声道:“本王决定让你到太极殿,就此番事情,进行辩论,张校尉,你觉得如何?”
张庆生苦涩,连连讨饶道:“殿下,卑职哪有那个本事,到了太极殿,岂不是两腿发软,话都蹦不出半句,如何能辩解啊!”
李泰嘴角不由上扬,轻笑道:“是吗?你胆子这么小,本王怎么没看出来?”
张庆生尴尬,呵呵笑道:“殿下,卑职这不是渲染一下气氛么!没有您照着,卑职这心里没底啊!”
魏王语气发生变化,张庆生肯定是魏王发现自己的演戏,索性直接大方承认。
坦白从宽,回家过年。
李泰没好气的瞪了对方一眼,也没真的生气,敲打一下就行了。
李泰问道:“你身为远航的最高指挥官,一个人回来了,就不担心,那三国出尔反尔?对剩下的船队下手?”
张庆生回道:“回禀殿下,卑职都安排好了,留下一千五百将士,一旦发现对方有异动,直接启程回大唐。”
……
马宾王听完张庆生的诉说后,第一句问道:“张校尉,你带粮食回来的事情,有什么传出去?”
张庆生思索了一会,回道:“应该没有传出去吧,船只停在码头,粮食没有卸下,将士们也仅仅是回军营里面休息。”
马宾王沉声道:“那就好,殿下,现在下令严格封锁大批粮食到来的消息。”
“马先生的意思是?”
“有了这批粮食,陛下可以做很多事情,所以下官认为,殿下您应该亲自带着粮食去长安,面见陛下,将粮食交给陛下。”
“其次,咱们可以留下五万石粮食,现在华亭不是人员不够多吗?有这五万石粮食,我们华亭可以为陛下分担不少压力。”
李泰听到这里,不由乐了。
让自己回长安,不仅是送粮食,还要自己跟父皇谈条件,多带一些百姓到华亭安家入户。
虽然是有点打劫意思在内,但李泰比较喜欢。
“这个可以有,本王会连夜出发!”
“记得带上张校尉。”
李泰点点头,不管怎么说,张庆生这个始作俑者得带着。
虽说犯了错,可在这关节点上,又是功臣。
说不得父皇还得召见一下。
“张校尉此番带了这么多船只回来,我们得补齐船只还有人手,再返程回去,我们将士们的安危,必须掌握在自己手里,将希望寄托在外邦信守承诺上,是不可取的。”
“而且这时间上一来一去,咱们船队的货物交易,差不多快完成了。我们也需要船只,将交易的货物运送回来。”
经马宾王这么一说,张庆生顿觉自己此番做事孟浪了。
若不是眼下大唐正好缺粮,让自己误打误撞,一顿责罚绝对是免不了的。
李泰与马宾王继续交谈,将张庆生撇在一边。
李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