渔家在江口,潮水入柴扉。
行客欲投宿,主人犹未归。
竹深村路远,月出钓船稀。
遥见寻沙岸,春风动草衣。
华亭县(正史上现在还没出现)隶属于苏州,只是一个下下县,人口仅有千余户,像长安的万年县和长安县两县总人口差不多百万,两者不能同日而语。
华亭县百姓半数以渔民为主,捕鱼为生。
自从进入华亭县境内,李泰马车的车帘一直都没有放下过,人烟稀少,满地荒凉,这是华亭给李泰的第一印象。
现在正是春耕时节,可耕地的农夫并不多,只有稀少的那几人。
破落的村庄,衣不遮体的孩童,在村落里玩耍,一眼望去,看不见几个成年人。
“殿下,心有感触?”
看着一路沉默的李泰,马车上的马宾王不禁问道。
“哎!”
李泰终于放下车帘,想着自己的所见所闻,这里就是自己的封地,治下百姓却是如此的贫困,自己虽然不善政事,但发家致富的路子还是有的。
自从进入大唐以来,自己的所有目标,都是想给自己留个后路。
现在既然来到了封地,是时候该做一些事情,独富不如众富富。
心中一股豪情壮志,油然而生:“给本王十年的时间,本王要在这华亭县,在打造一个大唐的长安。”
马宾王惊讶的看着李泰,是抽风了吗?就这个下下县,居然还妄想打造成长安?
马宾王的神情,李泰是尽收眼底,不以为意的笑道:“马先生是不是认为本王是在妄言?”
没回话,只是轻轻的点头,就表示了自己的意思。
“那我们来打个赌如何?十年太久,我们就以三年为期,三年后你会看到一个雏形,一个腾飞华亭县的雏形。”
马宾王摇头拒绝道:“马某好酒而不好赌!”
虽然觉得自己的胜算大,马宾王依然没有同意李泰的赌约,即使不知道赌资是什么。
赌博可不是一个好习惯。
“马先生忒也无趣,本王只是希望马先生成为华亭县崛起的见证者。”
原本闭着眼睛休息的苏定方,豁然间睁开双眼,道:“别说马先生了,就是苏某也是不信殿下的言语。”
再次被人看不起,李泰郁闷的回了句:“那咱们骑驴看书走着瞧。”
说完之后,也不再去理会车上孤陋寡闻的两人,心中想想,该先从何处开始做起。
直到队伍进入城门前,李泰也没想到个头绪来,主要就是缺钱。
有了钱,很多东西都能开始一起实施,没钱只能脚踏实地,一步一步的慢慢来。
……
城门的守卒看见大队人马朝着自己这边过来,还是全副武装,吓的差点关闭城门,五百人对小小的华亭县来说,确实是大队人马。
见来人穿着大唐着装,才放下心来,不过还是将情况让人报告给县丞,不管来人是什么人,这么多人,肯定不是自己能处理的。
看着队伍来到近前,守卒战战兢兢的上前询问道:“不知来的是哪位将军?”
胡麻子驱马上前,居高临下,高傲的看了一眼守卒,喝声道:“越王殿下今日入华亭县,还不派人前来迎接。”
“是是是,小人这就再派人告知县丞大人。”
年前就听闻越王会来华亭县,年后的时候,又有人在县城内买了栋大宅子,门匾上挂着越王府三字。
好事人都不认为越王真的会到华亭县来,建个府邸,怕是遮人眼目,毕竟华亭县此时太穷,哪怕越王将所有人的钱财都搜刮干净,也不够一个王府的开支。
苏州府才是一个王爷该去的地方。
谁知事与愿违,越王真的来了。
守卒不知道越王来了是好事还是坏事,只能第一时间报告给县衙的老爷们。
华亭县人口稀少,进出城门的人口并不多,只有稀稀散散的几人,听到胡麻子的话,全都站立在一旁,静等越王的到来。
一个王爷来华亭县,还是头一遭遇见。
喜欢看热闹的吃瓜群众,当然不想错过这个机会。
胡麻子只是前锋,挥挥手,让手下的禁卫军士卒收管城门的权利,守卒待在一旁,不敢出言反对,吩咐将城墙还有的十几人,都叫下来。
毕竟是小县,整个县的守军不过是几十人,做做样子而已。
……
华亭县衙内,县丞范进举时不时的揉着太阳穴,别看华亭县只是一个下下县,人口小,县衙小,可麻雀虽小,五脏六腑俱全。
年后休沐时期,县太爷莫名其妙的调走,未派新的县太爷过来,只让自己临时总领华亭县一切事宜,原想着这下自己可以大施手脚一番,可事情就像李泰说的那样,名不正则言不顺。
原县太爷留下的一帮人手,已然形成一股势力,不仅处处给自己制纣,还能与自己分庭抗礼。
忽然间,一个衙役匆匆进来道:“大人,城门守卫来报,说是有大批人马前来我们华亭县城。”
范进举放下手臂,询问道:“可交代是何方?”
“不知”
范进举正想打发对方下去,又一个衙役跌跌撞撞的跑进来,一边跑一边高呼:“大人,大人,越王……越王殿下来了。”
“什么?”
范进举豁然站立,焦急的上前,抓住进来的压抑,言语急促道:“你说什么?”
衙役被范进举抓住,先是愣了一下,紧接着道:“城门守卫来报,越王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