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治听后心下才明白,为何结义大哥始终不曾对他透露自己的来历,原来是怕他受到牵连。蛮山宗虽然强大,但是也不算举世无敌,而且他也时常听宗内的一些名宿交谈之中,对大周天朝充满了惋惜,说大周天朝的覆灭有着不少‘清净道天’之中的恐怖存在的暗手。而大哥沛祺这一脉的道统来说,能成为这方道天统治者的天朝护道宗门,应该在‘清净道天’之中,也定然是一宗无上的门庭道统。能威胁到这等无上存在的势力,哪怕是在‘清净道天’也是凤毛麟角,中间定然牵扯着诸多的更多的惊天算计。
可是即便连大哥沛祺的师尊这等,自身便是实力超然、功参造化的修士,还师承着如此强大的宗门。还仍然有人敢围杀,而且一出手便是数名‘不胜寒’巅峰之境的修士,不得不说这里面肯定藏了天大的秘密。万年后的今天,即便是刚入‘不胜寒’的大莽皇帝,就已然敢称人皇了,由此可见这‘不胜寒’之境的修士有多么的可怕。可是万载之前,竟然有能驱使数名‘不胜寒’巅境的修士为之卖命的势力!想到这里不由得让乔治浑身发凉,即便是‘清宁道天’之中的蛮山宗,也是未必能够开罪的起这般强大的势力。
此时沛祺见乔治的眼神有些凌乱,心下叹了口气。这个二弟在近百年里,总是旁敲侧击的打探自己,他知晓这是乔治想要帮助自己,如果再不跟他说个明白,万一乔治做出什么事情,被大莽或是太上道发现,即便是蛮山宗也未必护得住他。大莽朝廷在自己的眼中也并非什么了不得的势力,唯一忌惮的便是大莽的护道宗门‘太上道’!沛祺思忖再次开口说道:
“我师尊即便是在弥留之际也并未对我讲述‘清净道天’中我这一脉的事,而且就连宗门的名字我也未曾知晓,多半是师尊怕我卷入万载前的风暴中。我曾经多次追问,我师尊也是并未透露分毫。只是不断的说,即便有着什么线索,已然过了近万年,早已经尘埃落定了,一切就随风去吧。只是告诉我,倘若他日我能够踏入阴阳之境,便要去‘清净道天’中的‘席家’一趟。我师尊的祖上便是五帝之一的‘尧帝’的帝师—‘席翁’。我师尊的父亲更是贵为席家的家主,我入了阴阳二境之时,不光要将师尊的金身送入席家的宗庙祠堂之内,定然还要了结此方道天之中的因果,让我师尊能够瞑目。”
说到这里沛祺也是有些情动,就连平日里骚话不断的何星语也是默然不语,仔细的听着他的便宜师尊的话。乔治更是能感觉到沛祺的情真意切,但乔治思索了片刻还是劝道:
“大哥,既然陽尊说随风去,那便随风去。你一人,岂能斗的过数名‘不胜寒’之境的老妖孽?何况万年过去了,你又如何能寻到什么线索。这方天地不过八百年便要‘归元’,‘归元’之前的百年,蛮山宗定会让我等这些收于此界的弟子了结红尘因果,我到时出山将你师徒二人接入蛮山宗,再一同前往‘清净道天’。此界的恩怨,随着天地归元,一同消散了便是!”
沛祺听了这番话,双眼顿时便泛起了猩红之意,斩钉截铁的对这乔治说道:
“二弟无需多言!我曾经是无数人眼中的废物,即使是我的亲生父亲,看我的眼神也无丝毫爱怜。只有我师尊,将我视为亲生子嗣一般,教授我法门,指点我修行。而且即便在临终之时,还仍在叮嘱我不要多生事端,用心修行,早日能进入阴阳之境,脱离这片是非之地。我若是不为师尊讨个公道,我哪里对得起师尊对我的敦敦教诲。莫说八百年后天地归元,即便是只剩一天,我也要让星语出震继离、登庸纳揆。否则我哪里对得起我这一脉的使命,虽然我不是师尊这一脉的正统,师尊也从未正式将我录入门墙,但我知晓这是师尊为了保护我、保护星语。但若是能手刃了当年的幕后黑手,我即便身死道消又有何妨。”
乔治听后心中更是不安,即便沛祺修为高于自己,最多也不过‘玉宇’巅峰,肯定没有踏入‘不胜寒’。怎能与当年‘天下第一’的陽尊相提并论。当年的陽尊镇压世间无数名宿,犹如骄阳横空,令人不敢直视。即便是这等高手又能怎样?还不是被不知名的势力围杀,躲在巫门的禁地之中自封气血万年,不敢走入世间。若不是大哥侥幸得到奇遇,能够走入巫门的禁地之中,兴许陽尊在世间也会变成一段不知真假的传说,直到慢慢的被世人遗忘。
想到这里,他又怎能让大哥做出此等冒险之事。只是他刚要出言相劝,便被沛祺的话语打断。
“二弟你也不要将大哥想成没有头脑之人,大哥知道,最重要的是我自己和星语的安全。只有我们师徒二人活着,才能将师尊的金身送回‘清净道天’。我师尊乃是‘清净道天’中六宗三姓中的‘席家’嫡长子,即便身死,哪有不入宗庙祠堂的道理。而且已经近万年了,‘席家’竟然无人来寻,这里面肯定有什么不为人知的事情。席陽陽,这便是我师尊的真正名讳,即便是‘席家’忘了这个名字,我日后也定然要他们记起。”
乔治心中也是有些无奈,他与沛祺相交二百余年,虽然沛祺嬉笑怒骂、不拘小节。但心中可谓是重情重义,更是知恩图报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