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语贤侄,你师祖既然对你师傅说随风去,便是挂念你们师徒二人的安危。万载之前的那些幕后黑手敢对你们这一脉下手,更是敢围杀‘席家’的嫡子,更是证明了他们的强大。你们师门的道统,还有席家这等帝师的家族,这两方都是极为强大的势力,可是依旧有人敢派人袭杀你的师祖,足见他们的恐怖之处。而你们师徒二人若是非要探寻此事,无异于蚍蜉撼树、螳臂当车。这又是何苦来哉呢。”
听了乔治师叔的话,何星语抽了抽鼻子,用自己的宽大袖子抹了一把鼻涕。他抬起头看了看眼前的师叔,眼中竟有些许的嫌弃。
“蛮山弟子便是这等气魄?我与我师父是什么人?护道天师啊!乖乖!人死鸟朝天,怕个球!”
乔治听了这话简直差点把鼻子气歪了,这小兔崽子简直不知好歹啊!护你妹的道啊!还天师!你们大周天朝都覆灭了近万年了,还有个屁的护道天师啊。看着不知好歹的何星语嘚瑟样子,也是把他气乐了。
“师叔是蛮山弟子不假,但即便是敢号称亘古通今慑人间的蛮山宗,也未必开罪的起敢围杀‘席家’嫡子的势力。而且我是你师傅的结义兄弟,我怎能眼睁睁的看着他去送死,看你油头粉面的样子,不怕死吗?说你不怕死,比说你师傅不好色还瞎扯!”
何星语听到这里却是有些沉默,心中知晓师叔也是为了他们二人好。思索了片刻后,还是对着乔治说道:
“师祖待我之好更甚我师,我曾立誓,必将手刃仇寇。倘若是为了师祖之事,即便九死无生,又有何妨?世人皆言:蚍蜉撼大树,可笑不自量。可在我眼中,蚍蜉撼树虽不易,我亦然想要看看这世间,可否有人真无敌!我倒要看看,我这心中的一点浩然气,能否掀起千里快哉风!蚍蜉可能憾树不动,我亦可能未报此仇,但只求心中一安,无所悔恨!”
何星语的声音并不算高,但在乔治的耳边却是振聋发聩。而乔治也仿佛是真正的认识到了这个名为何星语的师侄,这般气魄,不愧是大周天朝的龙子龙孙。而沛祺听了以后也是晒然一笑,这何星语,终于有些未来人皇的样子了。
就在乔治还想说些什么的时候,天空之中狂风大作,一只纸鸢由远处天空飞到了乔治的手中,而乔治看完纸鸢后神色大变,连忙将纸鸢化为灰烬。
“大哥,我明处身份是蛮山宗内天权院的长老,但实际是隐元院的弟子。我蛮山两座隐院的真正实力,唯有天枢、摇光能比。而且两座隐院的院主修为皆是‘不胜寒’的中品巅境,更是有秘宝傍身。可是隐元院内却是传讯于我,洞明院主在大莽境内,受到了数名高手名宿的袭杀,领头之人更是‘不胜寒’巅峰之境的大修士。我隐元分院之中只有我一名弟子在蛮山宗内,纸鸢上说‘清净道天’可能有人来到蛮山宗内,叫我多加留意,说‘清净道天’中的蛮山宗内部可能出了些问题,让我小心行事。”
沛祺听了也是有些疑惑不解,问道:
“大莽境内?大莽境内敢对蛮山宗动手的只有‘太上道’一家而已,大莽朝廷还没有这个胆子对蛮山宗动手,而且也没有能够派出‘不胜寒’巅境的修士能力。这其中可有什么误会?”
乔治此时一脸的凝重,心中也是有些困惑。按理来说他们洞明、隐元两座分院中人,身份定然隐藏的极好,更何况院主这等人物。这‘清宁道天’之中肯定是无人知晓,怎么会忽然就被人袭杀,导致重伤。
“大哥,你也小心行事。山雨欲来风满楼,如今这方道天也是如此。刚才信上竟然说要关注‘清净道天’中的蛮山宗人,这就是要变天的前奏。唉,这一元之尾,变数颇多啊。而且方才纸鸢上还提到一件事情。就在今日,冬至已入‘众山小’。隐元院主说他可入隐元分院,让我在‘清净道天’来人之前,让冬至前往隐元分院。”
还未等沛祺说话,何星语却是先跳起来了。
“我日@#@#¥#¥。那名为冬至的少年莫非真是仙人转世不成?十几岁的‘众山小’?这让我师父的老脸往哪搁,人家十几岁就能成为小宗师的‘众山小’之境,我师父十几岁还他娘的偷看老太太洗澡呢。即便我这等天资,十几岁也才刚刚步入‘灵醒’之境啊!”
乔治偷偷撇了一眼沛祺,见沛祺已然在爆发的边缘,连忙说道:
“你这瓜娃子说啥事能不能别带上你师傅,师叔可不想白发人送黑发人。那冬至确实邪性的紧,如若冬至所言都为真实,那他不过半年的时间,便入了‘众山小’之境。古往今来都没听过谁的进境如此之快,若是非要相比,或许也只有‘五帝’能够相提并论了,而且定然会比冬至慢上一线,向冬至这样的进境速度,真是想都不敢想!”
沛祺也缓慢开口:
“此子身上定然藏有大密辛,既然你收到纸鸢,赶紧回宗便是,如今大莽、大楚都在寻找这名为冬至的少年。楚王与我有约,定然会为星语铺路,而冬至身上一定有着大周天朝的因果所在,否则不会平白便将‘嗣天子’送给星语。但只从这一点来看,此子是敌是友还看不分明,只能日后慢慢计较。你自己也要小心,千万不要步了老三、老四的后尘。不要胡乱做事,老三、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