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从噩梦中惊醒,夏小雨猛地睁开了双眼,她大口大口的喘气,好像窒息中挣扎出来。
她做噩梦了,她梦见,她怀孕了,可是,孩子被医生取出来的时候,是个脸色青紫的死婴,看上去,很恐怖,她好害怕,好害怕,她向胡维诚求救,结果,她发现,她一个人在空荡荡的手术室,无人搭理她,那种绝望,难以言表。
她只得一个人在那里哭,好似哭了很久很久,久到她的记忆有些模糊时,梦境转换,她发现,她穿着病号服,出现在大马路上,她看见胡维诚穿着一身西装站在马路对面在向她招手,见到她,那颗不安的心,好似找到了主心骨一般,她兴高采烈的向着他跑过去,却不想,下一秒,刺眼的一幕出现,尹娜,胡维诚的未婚妻,穿着一身婚纱,出现在胡维诚身边,她挽着他的手,上了车,绝尘而去。
那一刻,孩子没了,老公也被抢走了,惨!
最悲哀的是,最后,一辆大货车向她撞开,然后,她便醒了过来。
这一刻,她任然觉得心有余悸!
不知是谁说过,这梦,可能是前世所发生过,也有可能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就是不知,是曾经发生过,还是预测未来,还是,只是一个简简单单的梦。
她也做过梦,只是,一般早上醒来那一刻,便忘的干干净净,如此铭心刻骨,还是第一次。
她似有些不舒服,坐其身来,发现漆黑的房间,没有一丝光明。
白日所发生的一切事情,此刻回想起来心有余悸,好似不真切的感觉。
她记得,她在胡维诚所住的地方。
下意识的,她看向身侧,由于太黑,看不见是否有人,于是,她伸手,小心翼翼摸向床的两边,空荡荡的,根本没人。
一丝失望,涌上心头。
她希望他在,有希望,他不在,矛盾的心理。
她起身,下床,然后摸索走到门边,按开了开关,卧室内亮起。
“啊!”
眼角似瞟到一个身影,吓得夏小雨直接尖叫着连连后退。
“啊!”
坐在椅子上打瞌睡的张义文也被这尖叫声吓得直接跳起。
“怎么了,怎么了,地震了吗?”
显然,被惊醒的张义文,还未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情。
“张义文,怎么是你?”
看清楚来人,夏小雨这才松了一口气,但由于腿软的缘故,直接跌坐在床上,触碰到伤口,痛的她龇牙咧嘴。
“大嫂,我这不是被老大抓壮丁,给你看病嘛。”
见是夏小雨醒过来,张义文懒洋洋的打了一个哈欠,然后,慢条斯理的解释道。
看病?
夏小雨这才想起,自己白日时,对着胡维诚大吼大叫,突然,眼前一黑,不省人事。
环顾四周,除了张义文,并未发现胡维诚的身影,就连他的气息,也捕抓不到,她开口问道,“胡维诚呢?”
好似就知道,她要问这个问题一般,早就想到理由的他,毫不停顿的回道,“他呀,你也知道,是个工作狂,忙碌起来,不分昼夜,这不,把你交给我照顾,又回公司忙去了。”
这个答案,意料之中,也在意料之外,夏小雨的内心,痛苦不已。
她还在不能生孩子这件事情上痛苦,他却以工作为重,他考虑过她这位妻子的感受吗?
她为他受这么风雨,他就不能多陪陪她几天。
离婚二字,出现在脑海。
爱与恨,有时,并存。
此刻,夏小雨对胡维诚就是,又爱又恨,却又无能为力去改变什么。
因为,这些改变,都是需要时间,不是吗?
谁给她时间!
谁又能多给她一点时间!
她就好像一夜之间,拔苗助长,这不是改变,这是被逼的走投无路,被逼的成长,被逼的……
说这么多,也无用,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她坐在床边,面无表情,但内心犹如翻江倒海一般,不由自己。
见屋内气氛有些压抑,作为医生,很受不了这种感觉,他咳嗽了两声,然后问道,“大嫂,你饿了没有?”
昨日到今日,夏小雨进食不多,如今,有昏迷这么久,体质虚荣,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她深深吸了一口冷气,点了点头,回答,“饿了。”
“饿了好,饿了,我们去吃吃饭吧,胡维诚走的时候,已经为我们准备好饭菜,一直热着的,就等着你醒来,我们就能吃了。”别说夏小雨饿,张义文也早就饿了,但老大有命令,那饭菜,他大嫂没动,他不允许动,否则……
反正都是威胁人那套,而他又吃这套,没法,把柄在别人手里,仍人宰割,真是想起来就瑟瑟发抖。
“嗯。”夏小雨轻声应道。
想不到,他走时,还为她做饭,那颗冷却的心,又有了一丝暖意。
女人呀,有时,要的就是这么简单,你对她好,足也。
两个人来到厨房,将饭菜端到客厅,一人坐一边,开始吃了起来。
这饭菜,热乎的,这味道,也是他做的,她吃的出来,用了一番心思。
似犹豫了很久,她问道,“他,有说,什么时候回来吗?”
正夹起一块白菜的张义文愣了一下,然后,若无其事的回答道,“他说了,忙完工作,就回来,让你这两天好好在家待着,卧床休息,把病养好。”
这些话,根本不是胡维诚说的,是张义文顺口编的。
可是,夏小雨确实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