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卿莹把这两个月发生的事避重就轻地娓娓道来,很自然地没有讲她和耶律斛虚与委蛇的事,只说火铳是她偷来的。刘元昊受伤也是只字未提。
虽然在她看来,这些都不算什么,可刘璟毕竟是古人,受封建思想荼毒,知道了这些难免会介怀!
唉!什么时候她也变得如此小心翼翼了!
“我给你买了帽子,腰带,荷包……你试试看!”
“好了!”刘璟抓过她的手,“你说了这么多,是否该做点什么了?”
洛卿莹脸一红,低下头去,“做……做什么?”
“你说呢?”
带着些挑逗的话语不禁让她脸愈见滚烫,接着,微凉的,在她额上一wen,蹭着脸颊,一点点找寻目标。
柔软的犹如般,轻轻yao一口,便在心里融化成浓浓的甜蜜,滋润着那干渴已久的寂寞,唤起蠢蠢而动的y望!
像落在身上的骤雨般,带着击打皮肤的疼痛,肆意掠夺的强势……
风停雨歇!
刘璟抱起她,往榻上走去……
“对了!”洛卿莹一把推开他,坐起来严肃道:“还有一件特别重要的事,那个锦玉龙有问题,我在溟州看到他……”
“嘘!”刘璟手指放在唇边。
“别再说那些无关紧要的,来,让本王抱抱!”
看着他那邪恶的笑,洛卿莹躲在角落里有些瑟瑟发抖:“你不会只是想抱那么简单吧!”
“你觉得呢?”
“额……”洛卿莹贴着墙移动,躲着那只饿狼!
“那个最近有啥新鲜事没?”
“那个什么大皇子有没有为难你?”
“要不,咱们先来研究下火铳改良?或者单纯得聊聊天?”
“好了!”
见她如此狼狈模样,刘璟无奈笑笑,拉住她,“走,陪我去军营!”
……
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
卿城!
刘元昊嘴角弯弯,勾起一抹笑。
笔下的美人系着雪狐披风,纯洁的白,身后是一片梅林,热烈的红,雪腮绯唇,一颦一笑都勾动着他的喜怒哀乐。
“参见太子殿下!”
门外宋骧朗声行礼。
快速把画卷藏至案下。
门推开,刘元幽一袭天青色暗花交领锦袍,依旧翩然出尘。全身无金银饰物,只一块剔透的冰花芙蓉玉珏。低调却不失高贵!
刘元昊正欲行礼,被他阻止。
“你我之间无须多礼!”
走至画案,一幅飞雪寒梅图,笔墨未干。
“八弟妙笔丹青,登峰造极!”
“大哥谬赞!”
“本宫记得良妃娘娘最擅画梅,父皇曾为此大加赞赏!赐号‘梅夫人’,耳濡目染,八弟如今是青出于蓝了!”
揣摩着刘元幽话里的意思,谦逊道:“元昊不过涂鸦之技,父皇最喜的还是大哥少时所作的舐犊情深图,如今依旧悬挂于寝殿之内。”
“八弟自谦了!”刘元幽转身坐下来,浅浅笑道:“梅花高洁,正如八弟品性!乃……贤君良臣!”
刘元昊心一沉,恭敬颌首道:“元昊只愿隐居山林,植梅养鹤,无欲其他!”
“哦?梅妻鹤子?八弟果真如此无欲无求?难道就无心上之人?”
眼神闪过一丝诧异,抬头……
这时,侍女奉茶进屋,茶香冲淡了剑拔弩张。
“大哥,这是元昊从溟州带回的雪顶银梭。还未来得及送去沁云殿!”
刘元幽瞥了一眼,并未表现出多大兴趣,淡淡道:“这雪顶银梭常年藏于雪下,几年才能采摘一次,珍贵的很!”
“大哥若是喜欢,元昊稍后再送往东宫!”
“也好!”端起茶盏轻嗅,却并未入口,“果然是香气扑鼻,这茶叶长久覆于冰雪之下,锁住了茶香,和人一样,重压之下,积蓄了能量,有朝一日得见天日,便会一发不可收拾……”
刘元昊低头不语,面色凝重。
“好了!说正事!”所幸刘元幽并未继续试探,放下茶盏,“溟州之行,可有发现?”
刘元昊暗暗松开了手掌,沉声道:“北邯与狄国确有勾结!而且……”
犹豫片刻,“稷王已得火铳!想来不日便会组建火铳营!”
“火铳?岂不是对狄一战又多了把握?”刘元幽脸上掠过一丝阴狠,“他竟然敢私造武器,此事,本宫定要上报父皇!”
“大哥,不可!”刘元昊阻止道:“这次我还去了沧都,得知那耶律斛竟有百万大军,且皆是精兵强将,即便稷王组建火铳营,短时间内也难有成效,若无他抵御狄军,耶律斛便会直指晟京。如今权且先用他削去耶律斛一半军力,禁军才尚有取胜可能!”
“狄国竟有如此强悍?”刘元幽闭着眼,呼出一口气,“也罢!”
随后拍着刘元昊的肩,“八弟,大哥还有一事未及问你。”
“大哥请讲!”
“从青州回京路途中,一路还顺利?可有人对你不利?”
刘元昊一惊,沉思片刻后道:“一路顺风顺水,并无异样!
“那就好!”
装作毫不知情,“大哥为何有此一问?”
“倒不是什么大事!只是你回来之前,有暗卫遗失了腰牌,本宫怕被有心人利用!”
……
进到军营,士兵训练时的喊杀声震耳欲聋。
叶临迎上来行了礼。
经过幽黑的地道时,洛卿莹觉得似曾相识,难道刘璟在晟京也设了“兵工厂”?这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