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事吗?”迈克尔问。
莫蒙尘道:“听起来你确实是有一个很烂的父亲。”
“我也有一个很烂的爷爷。”莫蒙尘说,“他总是板着一张臭脸,我们很多年没说过话,但是后来他变好了,却去世了。”
“莫,我看过你的比赛,也听过你的歌,你可能还是个极其出色的医生,但我并不觉得你有资格向我讲这些人生的道理。”迈克尔平静地说。
“不。”
莫蒙尘把燕尾服举起来,“我只想把你父亲的东西转交给你。”
迈克尔接过袋子,即使袋子外表模糊不清,也能看出这是一件衣服。
迈克尔拿出了里面的衣服,一件崭新的黑色燕尾服。
伊莎说:“他是准备参加我们婚礼的。”
“这是你父亲的祝酒词,很抱歉,我读了它。”莫蒙尘将信纸交给迈克尔,“他看起来有许多的遗憾,唯一不让他感到遗憾的,是你。”
莫蒙尘转身,不再多言,脑海中突然闪现出了许多小时候的场景。
不是他的小时候,而是莫蒙尘的小时候。
那些事情如纸片般飞过。
如何学会打篮球,如何代表墨尔本的少年队夺冠,莫远航又是如何反对的,都清晰地浮现了出来。
“我需要找到我自己吗?”
莫蒙尘在外面找了家面馆。
这是他第一次随便找了家面馆,也没带任何除菌过的餐具。
因为曾经的莫蒙尘没有这个习惯。
吃完晚餐,莫蒙尘前往西弗斯的办公室看电视。
大家都在忙,他这个全院最好的医生却无聊到看一些连最无聊的人都不会去看的脱口秀。
罗梅恩火急火燎地走了进来:“莫医生,亨利·戴文大出血,呼吸困难,需要手术!”
“他是你的病人。”莫蒙尘目不转睛地看着电视。
罗梅恩直接转身,快速地跑向外科手术室。
过了几分钟,西弗斯气愤地走进来,说什么又在医院里见到了雅维·特夫丹拉。
“他怎么老是待在医院里面?”西弗斯怒道,“他怎么每天都能生病?”
莫蒙尘看了眼时间,已经是晚上八点多了,于是切成epsn体育频道,他要在电视机前观看今晚的比赛。
“这说明他真的很爱你,你可以考虑接受他的爱。”莫蒙尘打趣道。
“去死吧他!”西弗斯顿时变身暴躁大姐头。
不过,西弗斯看起来确实越发漂亮了,她留了一头酒红色的长发,本就显得艳丽的面孔配上这过肩的长发,活脱脱是一个女王形象,也难怪雅维朝思暮想。
九点,比赛准时开始。
缺少了莫蒙尘,活塞今晚主打鹰式进攻,这意味着希尔会得到很多分数,再加上间接篮板策略,如果队友给力一点,拿下40分的大号三双是很有可能的。
然而,首节过半,阿兰·休斯顿吃到马龙的无情铁肘,血溅赛场。
这一击打乱了活塞的布置,除了希尔其他人好像都被吓蒙了。
拉特利夫在进攻端罩不住爵士的内线大白熊奥斯特塔格,也防不了马龙的进攻,表现堪称灾难,只靠希尔在上半场的表现,活塞紧咬比分,但想赢的话,这完全不够看。
下半场,本·华莱士异军突起,连续协防送出大帽,有一记面对马龙的排球大帽彻底带起了球队的气势。
大本钟的活跃表现让拉特利夫在第三节坐了整整一节的板凳。
这场比赛会让两人的竞争进入了白热化。
希尔压哨三分命中后,双方打平,比赛悬念拖到了第四节。
阿兰·休斯顿因伤退场,巴克利手感不佳,只靠希尔进攻和华莱士防守无法让活塞取胜。
打到最后,活塞最终因为火力不足遗憾地输掉比赛。
希尔空砍39分15篮板8助攻。
这个呆子估计很想念我。
可惜现在通讯不是很方便,不然莫蒙尘还真想给他打个电话。
比赛结束时,已经将近十二点,球员还得接受采访、教练还要在更衣室开会,这些七七八八的事情全都做完,至少要一小时的时间。
莫蒙尘关掉电视,坐电梯下了大楼。
想起自己还有东西落在办公司,只好走回去拿。
这一路难免经过重症监护室,亨利·戴文的手术应该已经做完了。
他路过监护室外,遇见了迈克尔和他的妻子。
“莫医生,我父亲他...”
“你问错人了,他不是我的病人。”莫蒙尘不习惯与病人家属接触过深,他看了眼监护室内的戴文,“不过既然手术成功了,你可以乐观一点,情况没那么糟糕。”
“你也可以进去看看他。”莫蒙尘建议。
迈克尔看了一眼重症监护室里的父亲,看望患病的亲人,这很简单,但迈出这一步对他来说好像有千难万阻。
他最终还是走出了这一步。
打开重症监护室的门,未婚妻跟在他的身后,迈克尔走到不省人事的父亲面前。
“老爸。”
“我看见了你的燕尾服,”迈克尔不在乎他能否听到,“很漂亮。”
“我也看到了这个。”
他从口袋里掏出了戴文的祝酒词。
“你居然写了祝酒词?”迈克尔说到这笑了下,“你一向不喜欢在众人面前发言,你不习惯成为焦点,我一直都觉得你有演讲恐惧症,看起来你已经克服了它。”
“为了我。”
迈克尔铺开被折叠的祝酒词,慢慢地坐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