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祝酒词,明明已经看了许多遍,有过这样那样的感触,但那些感触都不及此刻强烈。
写这封信的男人就躺在他的面前,没有意识。
有些话现在说是不是有些晚了?
“迈克尔,”他读道,“我记得你还是个小屁孩的时候,无论我去哪里,你都会寸步不离地跟着我,你无时无刻不想陪在我身边,有时候你会调皮得将我气疯,你无法想象你曾经有多么顽劣,但我很享受那些时光。”
莫蒙尘注意到戴文有了些反应。
他扭了扭脖子,眼睛好像睁开了。
“你是我的儿子,身为你的父亲,我很自豪。”
“但你似乎已经不再需要我了,你已经有很多年没说过等你长大,想成为我这样的人了...”
“反倒是你,已经变成了..我想成为的人了。”
迈克尔捏着祝酒词,发现父亲已经握住了他的手。
“我仍然需要你!”他哭泣着说。
“你听到了吗?我仍然需要你!”
父子的手握在一起,儿子在哭泣,重症监护室内的温情融不进任何一种情感,哪怕是迈克尔的未婚妻也只能在一旁看着。
莫蒙尘围好脖子上的围巾,悄悄地离开。
他独自开车回到了加里顿公寓。
250房间的门口。
莫蒙尘打开房门,发现以法莲和阿德里安在沙发上睡着了,电视机正在播放《宋飞正传》第二季。
他先是抱起阿德里安,送柜子上翻出280的钥匙,将他带回房间,然后回到250把以法莲抱起来。
以法莲醒了过来:“我做了巧克力蛋糕。”
“好吃吗?”莫蒙尘问。
以法莲把脸埋进莫蒙尘的胸口:“阿德里安说我从没做过这么好吃的东西。”
“那我一定要试一试。”莫蒙尘笑道。
莫蒙尘把以法莲抱回房间,盖好被子,来到厨房,从冰箱里拿出巧克力蛋糕,取出小刀和叉子,切了一块放到嘴里。
极致的甜度几乎要把他的牙齿给融化掉。
“可恶的小鬼!”
莫蒙尘简直能够想象到明天醒来后阿德里安那阴谋得逞的脸有多么可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