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让你带他走。”黑衣人想了想,很快做出了决定:“但你必须保证他的安全,他是应该给那些无辜之人一个交代,但如果不是他,那些害人的坏人可能会让更多无权无势地老百姓受到伤害,这又怎么算?所以……”
虽然看见了男人眼底的绝望,那黑衣人还是点着头答应了下来,但同时也提出了要求。
乔振祯略一迟疑,半带轻笑道:“有很多东西不能看表象,虽然他是让那些坏人受到了应该的惩罚,可他却让人们学会了以暴制暴,觉得很多事情都可以用拳头来解决,尤其是很多孩子,他们不再安心读书,而是心念念地要习武,好做一个济世救民的英雄!”
周围好几个都对乔振祯的话发表着自己的观点:“这有什么,本来就应该如此。”
“对呀,如果不想被欺负,就应该学会反抗!”
“当年如果不是我学会了武功,我亲妹子就被人抢去当小妾了!”
“所以说,拳头才是真本事!”
他们一致认为,乔振祯就是一个迂腐的读书人,说的话做的事太让人搞笑了。
他们就是这样一群人,以前都是因为被人欺负,生活不能自己做主,才会被人欺负。
怎么到他嘴里,却是另外一幅嘴脸?
乔振祯只能苦涩一笑,他曾经的雄心壮志这段时间都开始迷茫了:“是,我不排斥你们的话,可这样一来,读书人就都不安心读书,都想去以暴制暴,这国家又如何安定?如果没有人读书,我们夏国的未来又在哪里?”
那些人都嗤之以鼻,果然是一个迂腐的读书人,这夏国的未来管他们何事,只要能够安安稳稳地活着,才是最大的事情。
黑衣人觉得,今天的辩论绝对会没有一个胜负之分,还是先把眼前的事情解决了再说:“行了,我也不想再和你说什么,这样吧,你想把人带着,我不反对,就好像你说的那样,应该给那些无辜者一个交代,但你能够保证他的性命不会受到伤害吗?如果不能保证,我自然不会答应!”
乔振祯想了想,只能叹了口气:“这个还需要姑娘给一个建议,我来这里时日不多,并没有能够保证他是否安全的人手,因为我职务太低,虽然在这县衙里可以做主,可毕竟此事要经过州府,不是我一个人可以决定的!”
他现在还是一个只能管民生的文官,不能太多干预很多的事情。
黑衣人笑了笑,对于乔振祯的话充满着浓浓的好奇:“好吧,如此我就安排人跟着他,如果有什么事,定然有人保护,我不是要人干预你的事,实在是他去只是给那些无辜枉死人的一个说法,断不应该赔上性命,所以,你不能保证,我自然有此安排。可以吗?”
于是,一场本来危险之极的意外就这样毫无悬念的结束了。
乔振祯不仅安全地回到衙门,甚至,还请回来了一位祖宗。
那黑衣人在晚上甚至还偷着到了他的房间,和他继续讨论那未完的问题。
所以,这一来二去,他居然和这群人成了心心相印的朋友。
那男人最终没有被判死刑,而是判了流放,流放到三千里外的一个小岛干苦行五年。
对于后面的事情,乔振祯根本没关心他是否安全抵达,是否真的在那里老老实实地干苦力。
这些,都不是他关心的事情了。毕竟,当初是为了能够安全脱身而必须进行的坚持,尤其是那黑衣人居然可以动用上面的人来干预,更是让他没半点心思去维护所谓的枉死者的公道了。
人家能够一口一个道义,一口一个为民除害,却还是能和那些官员打成一片,他还去操心什么。
现在的他,羽翼未丰,还是先小心翼翼,卧薪尝胆,伏小做低,等有一天可以大展宏图时,才可以引吭高歌。
而且,之后发生的事让他根本无暇顾及,因为把人带回来后,仅仅只过了半个月,还没来得及审讯,就因为乔家的事而被打入大牢,和那男人还成了室友。
这种意外他可能永远都始料未及,哪怕他聪明过人,也无法预知这事情的突然之际。
他在牢里,还是那男人以及那一帮兄弟在照顾他,让他自己都迷茫了。
而后来乔家没事,也是那黑衣人亲自告诉他的,等接到乔冰夏的书信后,也是那些人陪着他到了附近,于昨天才离开。
他昨晚没有及时赶回来,其实是在想一件想不明白的事情,他的理念到底是错还是对?
为什么他和乔家会遇到这种事情?
他自己都迷茫了!
乔冰夏深深地叹了口气,二哥以前是多聪明腹黑的一个人,这些年到底是遇到了什么,才让他这样了?
“二哥,你先说说,那姑娘是谁?”
她总觉得这像是一个坑,就专门让乔振祯往下跳的大坑。
乔振祯摇摇头,露出了迷茫:“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人家都喊她冰姑娘,至于具体是谁,她始终蒙着脸,戴着一个面巾,我一个大男人,不可能去把面巾扯开吧?”
乔冰夏听见冰姑娘,眉头都紧到一处了。
冰姑娘,不是她吗?
行走于江湖,为了免除不必要的麻烦,她的名字就叫冰姑娘。
为什么会有人冒名顶替?
那人到底想怎么样?他们的目的是什么?是谁在掌控这一切?
……
三夫人听见是这样的事,更是一脸不高兴了。
明明六丫头说儿子是看上了姑娘,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