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致远缓步上前,冲着那个男人说道“请问你是李玉吗?”
哪怕明明已经被发现,可他却没有半点惊恐,仍然闲庭漫步似的上前一步不骄不躁,不急不缓,尤如传闻中那样淡定。
在场中有几个嫡仙般的人物,一个相貌非常俊朗的男人一件淡青寺凌长衫,腰间系着羊脂玉带,头发用一根白玉簪绾住,唇红齿白,目若点漆,说不出他哪里特别,可一眼看去,就能让人心生敬畏之意,围在他周围的几个极出众的英俊少年郎,被他一比,竟个个落在了下乘。
他正微微侧头,和左手边落后他半只脚的靛蓝衫少年说话,靛蓝少年神情专注冷峻,偶尔目光一转,一股子睥睨杀伐之气溢出,令人微微心悸。
最后面的青年十八九岁年纪,长身玉立,一张脸漂亮到妖孽,白衣胜雪,背着手一边走一边四下张望,意态闲适不羁,腰间系了只不知道什么材质的黑布袋,布袋不时鼓起落下,仿佛装了什么活物。
李玉听见李致远的话,这才抬起头看过他们,似乎刚才李致远夫妻俩的到来并没有惊动他们,好像是预料之中一样。
“你就是那个什么李家三公子?”李玉手中的折扇在小古肩上敲了下,笑容如菡萏初绽,这话说的有些傲慢,但没办法,他有傲慢的资格。
李致远很淡定的点着头“是,今夜在下携内子不请而来,实在是有非常要紧的事情,需要打探,其实并其实我在我们并没有想过要打扰你们,只不过事情太过重要,时间也非常急,我们也不得不出此下策,如果真的给你们造成了打扰,还请见谅。”
李煜还没来得及说话,一旁的淡青寺凌长衫男子却大笑着走了过来,指着李致远乔冰夏一脸惊喜“原来是你,没想到真的是你们。”
李致远乔冰夏有些烦闷,却不知道此人是谁?虽然有些熟悉,但一时之间却真的想不清楚这个人到底是谁?和他有什么关系?
男子看见这一对夫妻傻愣愣的样子,忍不住再一次哈哈大笑起来“哈哈哈哈,笑死我了,没想到嫡仙般的人物居然也有如此健忘的时候,你们难道没记得一个多月前的中秋夜我们在一个书在前面猜灯谜的事情?”
李致远乔冰夏顿时恍然大悟,都不约而同地露出意外惊喜的样子“是你?就是那个四大公子之首的厉公子?”
厉公子少年公子浑不在意的挥了挥手,看看李致远,又看看乔冰夏,嘴角勾出丝似有似无的笑意,满眼促狭的看着脸都青了的乔冰夏,话却是对李致远说的“李家三公子果然名不虚传,甚至连三夫人都日月争辉呀”
李致远看似随意,其实全部注意力都在少年公子身上,见他明显是爱替自己解围,暗暗松了口气,一幅愁眉苦脸的样子冲他道“厉公子,你就饶了我们夫妻俩吧,我们知道不应该大半夜的过来扫你们的兴,可我们也没办法呀,总不能就这样任由别人把屎盆子往我夫人头上扣吧,所以如果多有得罪,还请谅解。”
虽然他表现的很仇大苦生,可他眼神中士气里都没半点低矮的样子,反而更是表现的如鱼得水,见缝插针。
没看见那厉公子本来就一直在偷窥乔冰夏,可听见这样说,反而不好意思了起来。
但厉公子果然是个光明磊落的汉子,立刻就向李致远夫妻俩赔罪,尤其是对着乔冰夏,更是表现的非常诚恳“三公子,三夫人,在下再此向二位道歉,刚才是在下的确有些鲁莽了,尤其是三夫人,在下刚才孟浪了,其实怪不得在下,实在是三夫人那日的英姿让在下实在是难忘,如果不是因为有俗事太多,在下当日就可能会去拜见两位,实在是第二天我就出了都城昨天刚刚回去,听说你们有已经到了这里,我又马不停蹄地赶来,没成想会在此遇到二位,相请不如偶遇,两位还请这边坐一起喝茶,聊聊天可好?”
面对这位厉公子的恳请,李致远夫妻俩也不好说什么,便点头坐到了指定的位置。
这个时候厉公子才向他们介绍起了另外一个人“三公子三夫人,这位就是李玉,今日你们要找的人,想必已经认识了,这位是四大公子中的另外一个谭兄,人称笑面佛的谭棕,他的一柄玉扇使得非常好,如果你们有机会,以后可以切磋切磋,当然,如果有此盛世,还请一定要通知我,要不然这难得的盛况,我当然要做旁观者,可好?”
李致远和谭有些哭笑不得,他们都还要没答应呢,这位厉公子居然就已经像是认定了他们会决斗一样,说的这样信誓旦旦,但本没给他们一点点解释或者反驳的机会。
两个人不好说什么,可乔冰夏作为一个旁人,而且还是一个女人,当然更有发言权“我说,这位厉公子,你凭什么就认定我们家相公要和人觉得你觉得我会放他出去决斗,你也太不把我当回事了,太要是出事,我怎么办?我现在才发觉,你这个人这心思怎么这样歹毒?”
厉公子其实是一个舞痴,他当然希望能见到这鼎鼎有名的几个高手对决的盛况?
却从来没有想到过身边有这个不按常理出牌,怂他怂得无言以对的女子在。
先是一噎,忍不住有些茫然的说道“三夫人,我当然不是那意思,只是觉得三公子有如此好的身手,和谭棕应该有一决高下的可能,真的没有想到过让他们决斗,只是觉得让他们比划比划也好,让我开开眼,如果你觉得不同意,可以不让三公子答应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