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正是原发鸠山的二当家二两肉。
二两肉先是助野营彻底铲除了发鸠山土匪的密营和两处储藏点,接着在几场剿匪战,特别的在鸡冠山剿匪中出了几个好点子,立下了不小的功绩,已经被张博任命野营参事,正八品的官职。
成功洗白的二两肉早已经换回了原来的名字易成。洗白了的易成自然也不需要藏头缩脸不敢见人了,可以光明正大的活在阳光下了。
第一次站在太阳下深深的呼吸着甜美阳光的易成,被黄莺认出来了。顿时红了眼珠子的黄莺一声惊叫就冲了上去,抓住易成劈头盖脸的就狂揍了起来,和黄莺在一起的几名女子也紧随其后,对着这个曾经作恶多端的二两肉就是拳打脚踢,抓脸扯肉。
要不是身边的人解救得及时,这位刚走在阳光下的易成,就得惨死在黄莺等女的手上了!
躺在地上的易成,却惊喜的看到其中朝自己吐着唾沫的女子,居然是自己的亲妹子!
易成原本是一个小镇上的私塾先生,一日携带老母和妹子回家省亲,路过发鸠山地界,正赶上一只眼打劫一个商队。
要不是得知了易成是个私塾先生,山寨又需要这么个人读写书信,易成早成了刀下之鬼。
而易成的老母和幼小的妹子却惨死了。
易成开始也是抗拒,甚至要为老母和幼妹报仇。奈何一个文弱书生能成什么事,反而在山寨土匪的淫威、侮辱、逼迫下从了贼。
从了贼的易成干脆破罐子破摔,心甘情愿的为着一只眼出谋划策残害百姓了,凭着聪明才智和忠心耿耿,也爬到了二当家的位子上,深得一只眼的信任。
易成认出了幼妹,欣喜不已。而易容也认出了哥哥,只是没有想到这个臭名昭着恶贯满盈的二两肉,居然是自己认为已经早就死了的哥哥。
自己那温文儒雅彬彬有礼的哥哥,居然是无恶不作的发鸠山二当家,实在无法接受的易容失声痛哭。
至此,易成无处次的找易容,想得到易容的原谅。
而易容从开始见到易成的拳打脚踢,到现在要么置之不理,要么破口大骂。
易成看着妹妹走进伙房的身影,心中惆怅不已。
阿来说道:“易参军,三郎叫你。”
随后阿来又说道:“易参军,只要你今后做一个顶天立地,善良的人,易容会原谅你的。”
易成抹了一把眼泪,说道:“谢谢阿来兄弟,我一定洗心革面,助野营铲除天下匪徒,就天下受苦受难的百姓,以赎我过去犯下的罪恶。”
易成走进张博的大帐,朝张博行完礼,便站在一旁,眼观鼻鼻观心般的不动,也不言语。
张博见了,说道:“老易,你现在是咱们自家兄弟,不必如此多礼,有什么话就直说,不必这么拘束。你这个样子,那就见外了。”
崔铭也叫道:“老易,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以前的二两肉早已死去,现在的老易是咱们兄弟,以后再这样子,我可要恼了。”
老易听了,心中一暖,眼泪会得掉了下来,泣道:“易成何德何能,敢于诸位称兄道弟。”
“没劲了!”南霁云都看不下去了,说道:“老易,再这样,连我都要恼怒了。”
瞧着这群不但没有半分瞧不不起自己,还真没把自己当外人的人,易成暗暗感概,士为知己者死,遇到这么一群人一起打拼,是我易成的福气,今后唯有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了。
易成说道:“是我矫情了,以后绝对不会不会这样了。”
“这才对,就应该这样!”张博称赞了易成一句,又问道:“老易,说说你对郎山匪的看法。”
易成反问道:“三爷,对于郎山匪,您是剿还是抚?”
“老易,这里没有爷,你以后叫我三郎。”张博又说道:“剿灭,郎山匪所犯之恶,馨竹难书,必须剿灭。”
“三爷…”
被张博怒瞪一眼,易成连忙改口,说道:“郎山匪不同于其他地方的土匪,不但内部关系盘根错节,而且外部的靠山更是势大,若是要剿灭,野营面临的内外压力会非常大。”
“说出你的看法。”
“三郎,若是硬剿的话,在内外因素,咱们野营的难度会非常的大,我就怕伤亡也会比较大。”
崔铭不屑地说道:“教会如同打仗,打仗岂能有不死人的道理,怕死的话,还呆在野营干什么?不如趁早滚蛋。”
“死也要死得其所,野营的每一个人都是我们的兄弟,所以我们每走一步都要保证自己兄弟的安危。”
易成这回毫不示弱,将崔铭给顶了回去。
“老易说的不错,我们每走一步,首先要考虑的必须是自己的安危,只有保证了自己的安全才能考虑如何剿匪。100个土匪的性命也比不上一个兄弟的生命。”
易成眼睛一亮问道:“三郎,那你是否有考虑剿抚并用?”
张博反问道:“剿抚并用?你可是有全套方案?”
“是的,我想了三套方案,分别是剿、抚,还有剿抚并用。”
易成说到这里,变得自信起来,整个人显得神采飞扬。
崔铭猛地拍了一下易成的肩膀,赞道:“老易,就是要这样的精气神。”
崔铭的手劲不小,直拍得易成摸着肩膀,笑着道:“轻些,我可经不起你这样拍打,再重点我可就要散架了。”
众人哈哈大笑。
就在这时,一阵阵的喧闹声传来,张博问道:“癞痢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