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博摇了摇头道:“在没有得到他女儿的消息之前,不要有任何的异动,否则的话就会坏了他父女的性命。”
魏和点头道:“事不宜迟,我这就亲自去办这件事!”
魏和走后,张博和苟不理正在聊着府里的事情,这时崔铭也来了,崔铭说道:“十七叔介绍了两个人,一个是从嘉州下面一个县里卸任的县丞,一个是刑部吏房里的刀笔吏。”
“十七叔介绍的自有道理,现在闲着也是闲着,咱们就去拜访一番,当作寻贤吧!”
崔铭乐了:“那咱们就来个刘玄德三顾茅庐!”
张博也笑了:“我可不是刘玄德,不过倒是希望他们有诸葛武侯的才干!”
张博和崔铭趁着夜色,拜访了嘉州卸任的县丞刘德,以及刑部吏房的刀笔吏麻重,二位的年轻都不在年轻,岁数都在半百开外。
对于堂堂的从四品的中郎将和从五品的郎将的亲自登门拜访,二人都表现出了受宠若惊,也都欣欣然的接受了邀请,将于明日赶往右翊府衙门报到。
第二天,张博在右翊府衙门接见了三位前来报到者,和三人交谈几句,张博当场就发布了委任书,委任马德为典史,麻重为判官,阎正为兵曹参军。
到了今天,右翊府总算是有了动静,张博派出了律沿河担任延平门的城门尉,接管延平门值守,马德暂时协助。任命熊磊为安化门城门尉,接管安化门值守,麻重暂时协助。
就在张博动起来的消息传出,五大帮以及背后的势力不是紧张,反而纷纷是松了一大口气,既然动了,那么应对就是了,最怕的就是摸不着头脑。
就在五大帮为首的大小势力严阵以待的时候,右翊府有没有了动静,接管值守的两座城门也没有调离原先的人员,还是按部就班的进行原本的职务。要说完全没有动作也不尽然,那就是右翊府足额发放了以往所有被拖欠和克扣的俸禄和粮饷。
这一下,就让广大武侯,守卒们欢呼雀跃,毕竟大家总是要吃饭的吧!
又几天过去了,时间进入了开元二shí bā nián的九月初一,这天午时刚过,右翊府出动了,先是十几支十人一伙的小队,伙骑马或不行的出了右翊府衙门,快速的四散而去。
动了,右翊府动了。就在盯着右翊府的各路眼线们往回报信的时候,全副武装的张博领着一队亲卫出了右翊府,径直的朝着长安坊奔去。
一路上的人们纷纷惊讶不已,也是议论纷纷,难道张三爷要动手了吗?难道张三爷要扫清这一颗颗毒瘤了吗?难道张三爷率先拿狗头帮开刀了吗?
人们四下而乱,也纷纷的跟在后面,只是被早有准备的兵丁领着各街坊的武侯们挡了回去,虽然武侯们也是惊疑不定,可这又关自己什么事呢?
或许扫清了这一个个的毒瘤,对自己和家人更好,这一切谁又说得清楚呢,至少张三爷上任以来,对大家伙可是不薄,至少没有克扣反而补齐了以前的拖欠。要知道,可从来没有那个官吏会这么做,前任欠下的,一笔勾销就是了,不服的,找前任要去。
既然张三爷还不错,那么俺们这些人,就尽职尽责好了!况且,这也是职责所在,尽一份本分,也就是了!
花香楼,是常安坊梅花街上众多青楼中数一数二的,当然了,跟四大名楼那是没法比的,可在十五坊底层的人们眼中,还是有些高不可攀的。
老鸨狠狠的道:“都一年多了,还不乖乖的主动接客,还真是有一股子烈性,倒也是少见。”
“妈妈,这两天春花身子不适,是否修养两天?”
“休养?修养两天,你来赚钱?”老鸨怒道:“接客,照常接客!”
苏媱麻木的坐在浴桶里,任由老妈子如同搓洗地板般的在自己娇嫩而又布满伤痕的肌肤上搓洗,仿佛感觉不到疼痛一般。
要不是想最后见到一眼阿爷,想看着这天子脚下堂堂长安城还有没有王法,苏媱早就坚持不下去了。苏媱实在无法想象,这长安城里居然会有如此黑暗的地方,而这黑暗降临在了自己的头上。
阿弟在自己的眼前惨死,被分尸,接着祖母和阿娘自尽的消息传来,再接着看到疯了的阿爷,自己又是经历了一年多的凄惨。
四百三十二天,从跟阿弟去曲江池听曲子回来的路上,落入这群恶魔手中,今天是第四百三十二天。苏媱已经完全绝望了,这盛世大唐对自己一家人竟然是如此的残忍,这就是阿爷誓死守护的大唐,守护的长安城吗?
“啪”的一声,身上传来了一声拍打,苏媱听到了老妈子的恶言恶语:“起来接客了,你这砸biǎo zǐ!”
苏媱麻木的走出浴桶,在老妈子的拖拉下,麻木的横躺在榻上,等待着日复一日的无休止的折磨。
“阿爷!女儿先走一步了,要是有下辈子的话,我还做您的女儿!”想到慈爱有英武不凡的阿爷,苏媱紧闭的双眼里流下了两行清泪。
“呦呵,你这砸biǎo zǐ还会流泪,看来是还没死心,今天得安排个十个男人…”
“祖母,阿娘,阿弟,我来见你们了!”苏媱伸手摸向塌下,不料却摸了一个空。
“你这砸biǎo zǐ是不是找这个?”那粗声恶气的声音里带着得意。
苏媱睁开了眼睛,看到自己偷偷藏起来的半截刀尖在老妈子的手中,绝望的闭上了眼睛。
这时,一阵阵的喧闹从楼外的街面上传来,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