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萧别离离开后,关侍郎说道:“路小千被关在水牢中,有人要救他,有人要杀他,厂卫的意思是要审问他,想不到他身为匪首之子,竟牵扯到这么多事来,莫谷儿,你一路匆匆赶来京城,为何不去找别人,偏偏找上了我?”
这话要是不问个明白,恐怕关侍郎也是寝食难安。
莫谷儿说道:“因为你最简单,我进城后去打听,关侍郎家最容易找,而且其他刑部的官员随从护卫极多,怕是平日做的伤天害理之事太多,不好下手,唯有关侍郎平日只带两名武功平平的随从,而且……”
关侍郎问道:“而且什么?”他看了看晕倒在地的福喜和福来,心道这小子说的真他妈的对极了。
莫谷儿说道:“而且关侍郎包养官妓一事,恐怕很多人都知道了,唯有关侍郎还以为别人都不知道,关侍郎的夫人怀了身孕,家中没有娶妾,关侍郎不会武功最好下手等等,有了这些消息,才使得我和那名黑衣人全都选择通过关侍郎打听消息。”
李觅踪说道:“这还是表面的,还有就是关侍郎遇到这些事,恐怕也不会说出来吧,否则那黑衣人也不会这么肆无忌惮了。”
关侍郎的脸红了,他对李觅踪说道:“李大人休要取笑我了,如今夏灵儿不见了影踪,她的衣服首饰和这院子里的钱财都没有带走,恐怕是凶多吉少,还请李大人帮忙调查调查。”
李觅踪点了点头:“明日我差人去办就是。”
莫谷儿问关侍郎:“我家公子在监牢中过得还好吧?”
关侍郎说道:“好不好要看怎么说,他被关在水牢里,精神倒好,似乎料定了你们会有人去救他。”
莫谷儿叹道:“京城水牢看守森严,怎是这么容易得手的,还请关侍郎明日跟牢头说说,待我家公子好点。”
关侍郎点了点头,却在心中想道,现在自己竟然和反贼在这里商量劫狱一事,就算自己没有参与,若是被人看到了也不妙,他对莫谷儿说道:“你知道水牢看守森严就行了,我还以为你不知道呢,只要敢有人打那里的主意,事情可就严重得多了,也非是我一个侍郎能够解决的。”
莫谷儿知道他现在只想脱身事外,能够和自己说到现在而没有赶自己离去,多半还是看在自己帮他将黑衣人赶走的份上,这也怪不得关侍郎,毕竟两人的身份一个是贼,一个是官,莫谷儿说道:“既然如此,我便先告辞,关大人还请好自为之。”
若是换做别人这么说,听起来就像对方在威胁自己,但莫谷儿这么说,只是在提醒他小心黑衣人。
关侍郎苦笑道:“多谢关心,再见,哦不,最好不要再见了。”说着他看着李觅踪,心道李觅踪作为六扇门的人,竟然对这小子也无动于衷,这倒奇了。
李觅踪语重心长地说道:“有很多事,不是说用杀人就能解决的,莫谷儿,这里毕竟是天子脚下,若是出了人命案子,必定会使你在城中寸步难行,所以凡事还要想清楚再动手。”
莫谷儿露出雪白的牙齿笑道:“你们京城人都很讲道理,又没有人想要吃我,我干嘛要杀人?走了!”
说完,莫谷儿纵身而起,上了房顶,在几处屋顶起落几番,便不见了踪影。
关侍郎看着莫谷儿离去的身影他说道:“原来他们找上我是因为这些原因,啊,不好,内人还在家中,她还怀了身子,那黑衣人偿若不忿,到我家中……”
李觅踪说道:“不用担心,我找人来这里对付他的时候,就已经安排人手在你家附近暗中保护了,从明天起,你不要再来这里,出了上朝外,也尽量少出门,非要出门不可,也要选择在白天,晚上一定不要出来,你身为刑部侍郎,可以调动些官差在你府上守夜,一直要等到路小千的事了结之后,关侍郎才可放松警惕。”
关侍郎点了点头,平日晚上他便不愿回家,如今他自然再没有了这种想法,对于李觅踪的安排他是感激无尽:“若非有李大人在,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对了,李大人若是查出了夏灵儿的身份和目的,还请告诉我一声,最好此事不要再让更多的人知道。”
李觅踪知道他的意思,就是查清夏灵儿的事后,最好让他亲自前去告诉他,不要委托别人,只是他不好直接说出来罢了,他说道:“你放心,对了,你不是要回去么?我陪这你回去吧,夜已深了,别在这节骨眼上再出了岔子。”
关侍郎对这个提议自然是千肯万肯,他喊醒了福喜和福来,两人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对关侍郎说道:“老爷,这座宅子是不是闹鬼?为何我们二人一来到这里,就会莫名其妙地睡着?”
关侍郎说道:“别瞎说,定是你们两人偷懒,咱们回去吧,今晚的事可不要再跟大娘子说了,上次的事我还没跟你们算账呢。”
两人连忙叫屈,连连解释上次什么都没有说,关侍郎也不听他们解释,让两人锁了门,然后随李觅踪向家行去,福喜和福来见自己睡了一会后,院子里便多了一个人,虽然心中感到奇怪,但也没敢多问。
送关侍郎回到他家后,李觅踪又折回了关侍郎的外宅,门虽然被锁住,可是自然难不倒他这个六扇门的人,他轻易地将门打开,然后点着了油灯,在屋里仔细搜寻起来,他对关侍郎以及他所说的发生在他身上的事一直有所怀疑,这位化名夏灵儿的人若是心怀不轨,早就应该露出端倪,怎会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