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间,半个月的时间就过去了。
在这半个月的时间里,花辞树就住在黎明之城里的一座空虚的宅子里。那宅子也不知道曾经住过什么猛兽,到处都是因为太久没有收拾而产生的蜘蛛网与灰尘不说,里头还有一股怪异的味道,即便花辞树已经彻头彻尾地清理了一遍依旧能够闻到。
黎明之城里只有他一个人类,目光所及之处都是各种猛兽,这让花辞树感到格格不入。好在小辣鸡一直陪在他的身边,城里的猛兽们虽然总是偷偷打量花辞树,但是并没有干扰他的生活。
花辞树的生活忽然变得简单了。他每一天白天都会被白猫叫过去,美其名曰陪她玩,实际上白猫的目的就是在各种各样的项目上展现自己智商的优越,然后在花辞树的面前臭屁一番。
一开始花辞树还很反感,甚至愤愤不已,但是时间一久之后就觉得没什么了。他纯粹把这种人与猫的交往当作是应酬,并且对于白猫说的话统统从左耳进、右耳出。
生活还是继续的,那当然是尽力让自己过得更痛快一些了。
谁知道白猫看到花辞树没有什么反应之后反而不高兴了。
该怎么说呢?白猫感觉自己就像是一个对女人为非作歹的嫌疑犯,结果扑上去之后,那个女人却万念俱灰下丝毫都没有反应,任由她怎么糟蹋自己的身体都不吭声。
在某一天花辞树依旧对她表现得不咸不淡之后,白猫顿时怒从中来,对着花辞树就是一顿暴揍,还说要是花辞树以后还这样一点反应都没有的话,她就要痛下杀手了,因为这样子人类也没什么好玩的了。
花辞树委屈不已,我特么是受害者啊,你自己玩得不尽兴还要怪罪于我吗?
无奈之下,花辞树每天的应酬又升级了,他必须要表现得足够难受,要装出一副吃了屎的表情来满足白猫的虚荣心。
花辞树寻思着,这无论是应酬还是演戏,都不是什么轻松的活啊!
好在除了每天固定瑟一番之外,白猫给予了花辞树充分的自由。
得益于此,花辞树每一天都会待在自己的屋子里专心修炼。这里的灵气浓郁程度高得难以想象,半个月的时间下来,花辞树隐隐感觉到自己已经要突破到武士境中期了。
这一天修炼完,花辞树成功突破到武士境中期后,不由慨叹一句:“怪不得这里的猛兽灵智如此之高,如果天底下的灵气浓度都跟这里一样的话,恐怕就是一头猪都能够成精。”
猪表示日了狗了,我们招你惹你了要被你这么拿出来举例?
忽然有一只狗子跑进宅子里吠了一声,花辞树知道,这是白猫又在叫他过去了。
他忍不住叹了口气,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才能够结束啊?
虽然非常不情愿,他还是挪步去了白猫的宫殿。
“小树,你又来了啊!”白猫从黄金椅上蹦下来,很是兴奋。
这半个月下来她发现,还是人类好玩啊,至少比起城里的那些小家伙们有趣多了。她当然也可以和城里的猛兽们交流,但是大多数猛兽都太爱戴她了,以至于每一头猛兽仿佛都是舔狗,那就没意思了。
花辞树没有回答她,只是默默地僵着个脸走到白猫的面前停住。
他已经琢磨清楚白猫的喜好了,所以对于自己情绪的把控得恰到好处。自己这样僵着脸然后等到攀比结束后再变得不甘,就能够让白猫感到非常满足,今天的任务也就完成了。
“今天要和你比什么呢?”白猫猫爪抵着自己的下巴,悠悠地思索着,“对了,来比飞行棋吧!飞行棋你总能赢我了吧?”
花辞树眼前一亮,说道:“好啊,那就玩飞行棋。你这里有飞行棋吗?棋子呢?骰子呢?”
白猫一脸莫名其妙,“你在说什么啊?飞行棋根本不需要骰子的啊!”
花辞树奇了,哪家的飞行棋不用骰子也能玩的?
等到他被白猫拽着飞在空中,他才在心里无能狂怒。
尼玛,您家的飞行棋是拿自己当棋子、真的要飞行的啊?
白猫优哉游哉说道:“你听好了啊,这飞行棋的规则是这样的。我们两个待会儿一起从空中掉下去,谁的动静越小,谁就赢了,听懂了吗?”
花辞树刚要喊“不懂”,白猫就直接兴奋地喊了声“开始!”,然后直接撒手,一人一猫同时坠落!
看着底下密密麻麻的屋宅,花辞树以为自己能够保持镇定,但事实是他做不到。
“啊!!”花辞树恐惧地大喊,这种自由落体又无能为力的感觉实在太恐怖了!
轰!
随着一间屋子的房顶被砸穿,花辞树整个身体都嵌入到地底下去了,他满脸憔悴地对轻飘飘落在屋顶的白猫道:“你啥时候能放我走啊?”
白猫摇摇头道:“我还没玩够呢,怎么能让你走,至少也得再陪我半个月才行。”
花辞树无力地闭上双眼,他甚至希望眼睛一闭就再也不睁开了。
……
在割让了绿州北部四郡之后,顾炀率领军队返回京城。
这半个月缓行军的时间里,顾炀的脸色从来没有好过,任何人都不敢触怒他。
全军上下都沉默着,没有人敢为割让一事表露出屈辱的情绪,甚至没有人敢多说一句话。整个军队沉默地迁移着,所过之处鸟雀纷飞,百姓让道。
当他们终于回到京城时,所有的朝臣都出来迎接帝皇回归。他们夹道相迎,脸上既不喜庆也不哀伤,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