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日之后,段玉容落寞的带着王羽西回到了大理城中,在这个四季如春的城市中,段玉容却仿佛跌落了极北之地的寒冬中一般,饱受痛苦的折磨,完全失去了年轻人该有的心态和活力。
每天更是一副无所事事的样子,寤寐思服,辗转反侧。
他这一副颓废落败的样子自然是逃不出王羽西的双眼的,可不论王羽西怎么关怀和询问,段玉容却始终沉默不语,一副死活不说的样子。
一是因为王羽西是他曾经最爱的人,所以这件事就算瞒到死也不能让王羽西知道,二是因为他觉得独自承受着这种君子好求却求之不得的酸楚才显得更男人。
只是他表现的太明显了,不只是与他朝夕相处的王羽西,就算是这府中的下人也都看的是一清二楚。
要知道这些下人可都是天星教派来的人啊!所以段玉容心态出了状况的事很快就传到了天星教教主的耳中。
一间阴森冷闭的房间中,天星教教主正在同一位看起来不阴不阳而且分不清年纪的人低声细语着。
教主独自坐在房间中最阴冷的角落里,手中把玩着两粒墨色琉璃球,没有一丝丝的阳光能够照射到他的身上,仿佛整个人都不存在一般。
一个声音突然从角落里传来,声音在面具的遮掩下显出一种历经千年的沧桑感。
“和段玉容扯上关系的那个女子究竟有何神通,竟让他将那套蜂蝶大阵中的蜜蜂全都移去了,这不是在自寻死路吗?”
许多王羽西都还不清楚的消息,却已经优先被这位掌控全局的教主给知道了。
那位有些怪异的人听了教主的话,嘴角露出了难以形容的微笑,声音一出,却着实令人吃惊不已。
“回教主的话,那女子据说是京城雅月斋中的头牌,生得一副沉鱼落雁的容貌,迷惑了无数江湖男子为她相互厮杀,想来也是个狠角色。”
他这话说的倒是没问题,只是前面是女人的声音,中间又突然变成了男人的声音,到后面又回到了女人的声音。
一句话中带着两种音色,还是一男一女,着实令人毛骨悚然。
教主手中的琉璃球突然停了那么一瞬间,然后又十分有规则的转动了起来。
“哦,江湖中竟然还有这样有意思的女子,有机会真想同她会上一会!”
另外一人听了,脸不禁有些羞红,开口说道:
“若有机会的话,我倒也真是想同她见上一面呢,拜她所赐,我计划了几年的事情差点就泡汤了,还好那少林寺出身的郑云龙不杀生,保住了我精心布置的局。”
教主听了,面具之下好像带着些许笑意,开口道:
“你这样子,让她见了怕是能把她给吓死,好在段玉容这次侥幸赢了,若我没记错的话,他下一次就该挑战第一的位置了吧?”
那人听了教主的话,也难掩满脸的怒火,咬着牙说道:
“都怪万一一那个老不死的,当年信誓旦旦说能帮我转换性别,结果发现做不到屁都没放就跑了,老子找到他一定要将他给宰了!!!”
“右掌门,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下一次段玉容该去挑战第一的位置了吧,我可没心情管你那些破事。”
站在教主对面的,正是天星教的右掌门——屠秀秀,他本是一位偏偏少年郎,却因为左掌门的缘故甘愿转变性别,结过却没成功。
因为这件事,他的内心留下了永不磨灭的创伤,即使今年已经五十多岁了,依旧是一副少年的衣着和打扮。
教主嫌他的样子太过奇异,担心在外面会惹出些不必要的麻烦,便有意将他留在自己身边。
这天星教位于大理城外的一处悬崖之上,可以说是极度隐蔽的存在,本身就远离中原,再加上行事诡异低调,在江湖中就仿佛不存在一般。
屠秀秀心中的怒火一旦点燃,便必定要燃他个三天三夜,可是教主的脾气他是知道的,连忙回答道:
“对、对、对,这段玉容如今已经来到排行榜第十了,下一场就是最后一战了,这条狗养了这么多年,我都已经厌倦了,该送他上路了。”
教主默默点了点头,继续说道:
“等了这么多年,善德门终于露出了马脚,属于我们的机会就要来了,棋局上的这枚棋子,也该为了大局牺牲掉了。”
屠秀秀听了笑了笑,应和着说道:
“是啊!拜那位小皇帝所赐,刚刚即位就对外发动战争,这大宋朝的国库原本就空虚,被他这么一闹,齐王便不得不动用那个手段了。”
教主微微点了点头:
“你这个机会把握的确实不错,这件事若是成了,便算你大功一件。”
屠秀秀听了之后得意的笑了笑,同教主说道:
“你总说那个老东西的手段更有用,效果也更直接,这次我就会向你证明,擒贼先擒王这一招,永远都不会过时。”
教主突然抬起了头,目光透过面具投射在了对方的脸上,屠秀秀的神情突然变得紧张起来,似乎突然明白自己说了什么错话一般。
果然,教主手中那两个琉璃球突然消失不见了,随后右手只是轻轻在对方的手臂上一搭,对方便痛苦的流出了眼泪,却愣是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口,更别提叫喊出声了。
“以后要是再让我听到你们二人之间互相斗气的事,后果你是知道的。”
“是、是、是、、、”屠秀秀突然一下跪在了地上,连连求饶:“都怪属下糊涂,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