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宫女瑟缩道:“我,我刚才看到。林……林小姐她自己搬起了石头狠狠地往自……自己的头上砸。”
往自己头上砸?
不说许九白了,就连林宝贤都有些出乎意料,她一把抓住小宫女粉嫩外裳的领口,不可置信的道:“你乱说什么?林苑婉干嘛往自己头上砸?她莫不是不想活了
为什么呢?
小宫女也是实话实说,实在不知道他们这些大人物究竟想要干什么?
她实话实说,还拿死后下地狱来威胁,她当然只有屈服。
说出了实情以后,她们居然还不信她,当真叫人头疼。
岑千虹忽然吐出了一口气,觉着十分轻松。
林宝贤只觉得事情颇有些令人摸不着头脑,小宫女说林苑婉是自杀的,怎么可能是自杀呢!
“可是在此之前,我看见是岑小姐和林小姐说了什么话以后,林小姐才再她走后没多久用石头砸了自己。”小宫女继续补充道。
林宝贤愣住了。
刚轻松没多久的岑千虹突然身形一震,只觉得灵魂几乎都要夺窍而出,她名声毁了,都毁在这个宫女的身上了。
皇后见她形容莫明,便料定了小宫女说的话是真的。
旋即胁迫的口吻对小宫女道:“这位宫人不知是那个宫的,说话都是如此不讲根据的么?”
皇后说的委婉,但她们这些做下人的宫女又怎么可能听不出其中的含义呢?
小宫女听了,立马跪下磕头:“奴婢说错了,奴婢说错了。刚才婢子脑子不晓得抽了什么疯,突然就乱说了一通,还希望皇后娘娘莫要怪罪才是啊。”
说着,还不停地磕了几个响头,模样之虔诚,让人叹为观止。
皇后摆明了要维护岑千虹,在场的人自然看得出来。
立刻就有人顺坡道:“这小小宫女竟然乱嚼舌,若不是皇后娘娘再问,想必大家就把这恶名挂在了千虹小姐的身上,这小宫女实在可恶,我建议需得狠狠处理了才是。”
“本宫正有此意,来人!”话音未落。
周边的侍卫还未来得及行动。
只见穿着一身紫袍麒麟二品官服风尘仆仆而来的许莫护在小荣来的护卫下闯进了人群。
他俯身向慕容易跪拜行礼。
慕容易也不知道他怎么这么快就赶了回来,得到许莫护治理好江安水患还是前日的事情,怎得今日就火速赶了回来?
“爱卿此去江安劳累了。”慕容易说着,双手已经伸了出去,将他扶了起来。
许莫护起身,再是一拜。
“微臣只此行一去一返,途中遭遇刺杀十余起确实有些心累。”
十余次的刺杀,在场的众人谁不是高门大户,显赫世家,自然刀光剑影也见得多了。
只是这十多日的十日就遭遇了十余起的刺杀,也不知道这主使之人是有多恨许尚书。
慕容易一听也知道许莫护有事要禀,“爱卿就随朕去一趟清心殿吧。”
对于朝廷正事来说,这御花园发生的命案确实微不足道。
慕容易自然知道孰重孰轻,他要得并不是事情的真相,而是如何快速的将事情解决。
这里既然有了皇后,那他也不必再管。
“皇上这件事当披露于众人面前!”许莫护坚毅道。
看样子事态严峻,众人纷纷生了遁逃之心,虽然许尚书想让他们一起听。
可这世道却是知道越少的人活得越久,他们这些人都是人精,自然不想将自己陷于是非之地。
许尚书想讲给他们听,他们却不想听呢。
许莫护看样子不肯退步,慕容易思量片刻,点了点头。
“那就回到宴席上,罢了歌舞,让许尚书好好陈述一下事情。”
众人就这样从惹了一条命案的御花园回到了宴席。
林朝听了小宫女的话以后,知道这件事与许思白已经无关,双手一推,便将她从手中放开。
许思白软软的倒了下来,看着躺在血泊中的林苑婉被宫卫抬走,渐渐地消失在眼帘里,地上的血也被宫卫用清水泼了干净。
林苑婉啊,她的朋友啊!
刚才她还让林苑婉在这里等她回来,可谁会想到她会出了这么大的事。
刚才还火灵或许是的一条生命就这样永远的离开这个世界了。
一种莫名的伤感油然而生,许九白看了对着许若白对视示意,后者忙将软倒在地上的许思白半扶了起来。
“先回去吧,这件事总有个了解的。”
许思白木愣愣的随她离去。
宴席上放才的歌舞才艺早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许尚书和他身后带的一群衣衫褴褛的人。
其中有一个长得魁梧高大的尤为打眼。
众人都已落座,慕容易对他道:“许爱卿你到底想禀何事?”
江安水患不是已经处理了?
那么许莫护到底想要说什么?
许莫护从胸口衣襟处摸出了半块布帛,双手捧上。
慕容易挥手让刘瑜上前去拿。
一脸尖嘴猴腮的刘瑜见到了那块布帛不禁面色一变。
龙椅上的慕容易皱了眉,不悦道:“还站在原地干什么,还不滚上来呈给我看!”
看样子圣上今日的心绪并不好,刘瑜无奈,众目睽睽之下他没办法掉包这布帛,只好缓缓的向着高台走去,一步步捧着布帛小心翼翼地。
他倒不是小心翼翼着东西,小心的只是待会儿慕容易的雷霆之怒。
果然在慕容易看见那块布帛以后,震怒道:“将岑国舅给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