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大侠出手真是大方,”林白打着哈哈走过去,对寒伽说:“你这贺礼真是独一无二,天上有地下无,今天在场的人谁也比不上,真是给了我们所有人惊喜。”林白转向林逸萧说:“萧,你过来,安排一个特殊的房间,好好存放这批贺礼,然后好好招待这几位来自远方的客人。”林白接着又对寒伽和众人说:“寒大侠,吉时快到了,我们可不能耽误了你大舅子和我妹妹的婚礼,我们先进去观礼,其它的事情等一下再说,可好?”
“林教主,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八面玲珑了,不适合你。”寒伽真是一点也不领情,直接戳破林白的意图。一个人性格古怪一点没关系,但是古怪的性格还有一个超强的大脑,那简直就是不给人活路了。不过寒伽想着贺礼的事还有点复杂,一两句也讲不清楚,还是让大舅子先行礼,别耽误了,到时候庄温生他的气就不好了。
寒伽转过身自然而然拉起庄温的手,随庄赤白和林淑,一起进入礼堂。林白的心肝都要被气爆了,暗暗地说要不是你这么难缠,我用得着八面玲珑吗。再看着那交叠的双手,琴瑟和同的背影,心里仍旧不是滋味,深入骨髓的感受,就算是时间也拔不出来。薛蝉荷看着林白落寞的眼神,这眼神从来都是伴着庄温的出现而出现,她从边上走过来,拉起林白的手,她清楚有些空白她是无论如何都填补不了,唯有陪他一起面对这遗憾的人生。林白有些惊讶,薛蝉荷竟如此敏感,如此懂他,转过头看着挺着大肚子,温柔地拉着他手的薛蝉荷,心底某一些地方软软的,他反握着薛蝉荷的手,随着大家一起进入礼堂。
寒伽小插曲之后,庄赤白和林淑的婚礼倒是一帆风顺,顺顺利利地拜完堂,送入洞房。这对新人刚走,寒伽看着高高燃着的红烛,心血来潮,脱口而出:“温儿,要不我们也拜堂吧,现成的什么都有,我们都不用准备了,直接拜堂成亲。”在场的人原本闹哄哄吵着要去庄赤白那闹洞房,突然听到这样一句话,一下子石化了,都怀疑自己是否听错了,整个大堂顿时鸦雀无声,众人像见鬼一样盯着寒伽,心里有一致的疑问,这婚礼也可以顺便蹭一下的吗?
庄温在众人不可思议的眼光注视下,俏丽的脸蛋一下子红到了脖子根,心想这疯子真是无时无地,都这样没脸没皮,没心没肺,想啥说啥。她双目微怒地说:“想得美,我连你来自哪里都不知道,怎么嫁给你啊!”庄温刚说出口,就奇怪自己怎么会说这样一句话,难道自己介意吗?
“哈哈哈,想得美。”众人异口同声地模仿庄温的语气,顿时哄堂大笑,有幸灾乐祸的,有出口恶气的,有纯开心的。不可一世的寒伽大侠,终于被人当一回笑料,娱乐大众。“去去去,”寒伽开始轰人,“你们再不去,洞房里的好戏,你们都看不到了。”
众人这才想起来,原来还有一件这么重要的事情没做,差点就被寒伽给带歪了,于是一窝蜂地去闹洞房去。
寒伽成功地转移了众人的注意力后,转过身来,涎着脸说:“温儿,你的意思是说,我带你去见我家人,你就同意嫁给我,你可不能反悔。”
庄温感觉不对啊,自己怎么莫名其妙就掉进寒伽一早就下好的套里,刚才那一出莫不是寒伽在求婚,自己不知不觉就上当了。庄温从来都觉得自己挺聪明的,可是和寒伽相处了这么久,智商总是不够用,随时随地都毫无意外地掉进他设的陷阱。无论是表白还是求婚,他的的确确都是当着众人的面,他人都明白了,她这个当事人反而是最后一个知晓的。她娇喝一声:“疯子,你哪天不要语不惊人死不休的,不行吗?“
“不行,”寒伽果断地拒绝,他说:“这是我的乐趣,我们可说好了,等大舅子这边事情了了,我们立刻启程,带你去见公婆。”
庄温觉得跟他越说,越像那么回事,还是先避避,免得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决定。庄温管自己走了出去,不理他,她不明白这家伙又怎么了,两人一起这样逍遥度日浪迹天涯不好吗,为何一定要结婚生子,把自己绑在家里呢?寒伽随后也跟了出去,只是静静地跟在身后,他发现庄温似乎不太喜欢这个话题,她的脸上有一股莫名的失落感。他后悔来这里了,似乎每次有林白在的地方,都能深深地影响着庄温,她平时的洒脱和随意都不见了。他不喜欢这样的庄温,不喜欢失去做自己的庄温。这几年,他几乎带着庄温走遍了祁连山脉的每个角落,就是希望大山河川能抚平她心中的痛,能找回她曾经失去的那个快乐活泼的自己。他知道庄温和他在一起是自在的,放肆的,无所顾忌的做自己,他以为这就够了,他以为时间终究会把那个伤口填平。可是,直至今日,特别是越来越接近,生她养她的故乡时,庄温的情绪明显有了变化,她虽不说什么,他却能明显地感受到,她显得彷徨,显得手足无措,显得近乡情怯。他带着那一串的礼物,那可是他把掌握南部命脉的几大商家都绑了来,为得就是让庄赤白把赤云山庄的生意,拓展到南部去。到时候,赤云山庄的力量,就足以颠覆祁连五教,为她父母报仇,洗去她心灵深处永远的伤痛。
可是,他做再多,也还是难以走进她心灵的深处,她好像对他很好,无怨无悔地跟着他,在他人的眼里,他们就是不羡鸳鸳不羡仙的江湖侠侣。可是他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