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天教教主殿内,孟瑞高高地坐在宝座上,下面站着一排等待汇报的来自各分部领事。“教主青阳码头被毁,船只被烧,船老大下落不明。”“教主北埠码头被毁,船只被烧,船老大下落不明。”“教主流渠码头被毁,船只被烧,船老大下落不明。”~~~~~~汇报的人走马观花般更换着,同样的话语重复了好几遍。坐在一旁的副教拍案而起,怒吼道:“什么人,吃了熊心豹子胆,敢挑战我们通天教,老子非扒了他的皮,吃了他的肉不可。”
左使说:“没有查倒谁干的,这些人水下功夫了得,都是从水下动手,而且什么也不图,就是毁我们码头,毁船只,毁完就跑,什么财物也不要,属于赤裸裸的挑战。”
右使说:“那是他们出其不意,这些人吃饱了撑着没事干,我看十有八九是地痞流氓,接下来所有码头加紧戒备,让他们有来无回,好好教训一顿。”
孟瑞坐在主位上,听着无聊而又单调的汇报,眼皮都没有眨一下,等他们议论完了,才慵懒地问了一句:“石台门有什么动静,幽冥和芸月的人来了吗?”
副教回复道:“幽冥和芸月都出事了,幽冥好像是他们的冥神发怒了,幽羽把人马转向了雪山;芸月好像爆发了瘟疫,所有人都不得出入。”
孟瑞的桃花眼一挑,阴柔地笑了起来:“林白好手段,使了个计策就困住了两大教派,但是对我没用。”
副教恍然大悟:“教主的意思,这些破坏码头的人,都是赤云山庄的人,是林白的阴谋,他想牵制我们,和幽冥芸月一样,他不想要我们联合起来。”
孟瑞反问道:“还不笨,不过这点小事还拖不住我。想在水里和我斗,他还嫩了点,左右使关闭大部分码头,留下十个,你们亲自去,等待鱼儿上钩,记住我要抓活的。”“好嘞。”左右使回答。孟瑞转头对副教说:“召集所有人马,分批赶往石台门,这次我要让赤云山庄寸草不生,让林白再也没有东山再起的机会。”
深夜,淮渠码头不远处,水底有三人抬着这个一个大箱子,慢慢地靠近淮渠码头。他们找到了停靠在码头并排着的六艘船只最中间的那艘,然后将大箱子悄悄固定在船只底部,一切就绪后,有个人从箱子里拉出一个绳子,带着绳子向同伴比试一下撤走,三人正准备快速离去。此时周围突然围过来十几个黑影,看见他们,脸上浮现奸笑,仿佛再说:“原来你们就是这么炸了我教的船只,今天非活捉你们不可,兄弟们上。”十几个黑影朝那三个人扑去,虽说都是水下功夫了得的人,但还是人多力量大,轻轻松松地就要把那三人给制服了。那三人一看形势不对,今天是要折在这里了,但绝对不能被生擒,因为据说通天教都是抓俘虏去试毒,还还不如为教牺牲。拿着绳子的那个人突然喊了一声:“祁连万岁”,手一翻,火苗一闪,紧接着一阵火光冲天,淮渠码头顷刻间成了灰烬,水底下十几个被炸得支离破碎,不用说生还,甚至连尸骨都找不着完整的。
李宣谨站在一个小山头上,远望着火光,脸上露出喜悦,心里谋算着这么炸下去,还不把通天教在凌河的势力连根拔起。他吩咐属下,赶紧去接应那三个兄弟,此地不可久留,他们要在通天教搜寻此地之前撤出,不能给他们留下任何把柄。接应的属下出去不久就转回来了,他回禀道:“舵主,有诈,我们发了信号,但是执行任务的兄弟没有发信号回应,而且属下离开不久就碰到通天教的人正在四处搜寻,看人头应该不止淮渠码头的人员,还有其它地方支援的通天教徒,看来人家是织了张网等待我们,只那三个兄弟已经凶多吉少。”
李宣谨脸上的喜悦没了,刚才的爆炸声只怕是兄弟为祁连捐躯了,他对着淮渠码头方向,双手合十作揖,沉重地说一声:“兄弟,走好。”他咬咬牙转过身,带着剩下兄弟,快速撤淮渠。
通天教搜寻了一夜,几乎把淮渠周围翻了个底朝天,仍旧没有找到炸码头的同伙,这群人就像遁地了一样,了无踪迹。通天右使咬牙切齿地说:“该死了,折损了这么多兄弟,一个活人都没抓到,又让他们跑了。”通天左使说:“倒是一群狡猾的泥鳅,都已经是囊中之物了,还是让他们溜了。我们尽快赶去下一个码头,这一次不要给他们接近的机会,直接灭了,活口太麻烦。”“好。”通天左右使马不停蹄地赶往下一个码头,准备大展拳脚,信心满满,一定要抓住这群滑溜的泥鳅。
李宣谨带着兄弟们在山洞里躲了一夜,不敢大声喘气,不敢烧火。天蒙蒙亮了,一夜都不敢睡熟,一个属下问:“舵主,接下来怎么办,通天教已经准备好了,等我们落网,我们还去下一个码头吗?”
李宣谨其实一个晚上都没睡,翻来覆去,辗转难眠,经过一夜深思熟虑过。他认为通天教肯定做了充分的戒备,据收到的消息,人家暂停了很多码头的营运,只留下几个还开着,看来就是专门来引他们上钩的,那他们可不能自投罗网。再说人家水下功夫是祖传的,是从小就在水里摸爬滚打长大的,他们这些半路出家后天训练的还不是对手,不宜硬碰硬。但为了完成教主任务,撼动孟瑞的决定,绊住他让他去不了石台门,就这么几个小小码头,肯定不行的,以孟瑞的狠毒劲,没有抓住他死穴都不行。李宣谨摇摇头说:“不行,下一个码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