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白在石台门碰到往回赶的薛蝉荷,就和她一起乘坐马车回赤云山庄。他们刚到达赤云山庄大门,就有打着洛鸿轩标志马车到达,旁边跟着十几个人护卫,看来是护送非常贵重物品。护卫从马车上抬下一个大箱子,说是奉他们教主之命送来。庄赤白和林逸萧到门口迎接林白夫妇,然后看见十几个护卫兴师动众抬着一大箱子,吓了一跳,难道这箱子里装满了财宝。林逸萧夸张地说:“哥,你抢劫啊,这么一个大箱子,你到底搜刮了洛鸿轩什么东西?”
林白笑骂道:“不是我抢劫,是你抢劫,你还记得曾经向你师傅要玲珑球的事?”
林逸萧挠挠头不好意思地说:“我也就是跟我师傅贫嘴,当不得真,谁还记在心上。等等,不会这一大箱子都是玲珑球吧,我师傅也真是太靠谱了。”林逸萧兴奋地像个孩子,跑过去热情地接过箱子,让人赶紧抬进去,还拉着洛鸿轩的兄弟,非要好好招待人家。庄赤白看着林逸萧的德性摇了摇头,然后转向恭喜林白:“看样子,你成功了,弄清了洛鸿轩是什么情况,为何会突然变卦,是否另有隐情?”
林白让博迩送薛蝉荷回去休息,然后和庄赤白边走边说:“被你猜对了,义父一直没变,参加祁连大会是洛克川的主意,他一直忌惮我,觉得义父会把洛鸿轩传给我,所以他急切需要同盟,反对我的同盟。不过义父承诺我,他会管好洛克川,绝不会让他多生事端。只是这些年他在祁连生存越发困难,恐怕没办法支援我们,这一大箱的玲珑球就是他最大的帮助了。”
庄赤白深有同感地说:“夹缝中生存确实难,他能做到中立,两边都不帮就行,对付一个张合还是绰绰有余。”
林白问:“怎么样,燕南飞和李宣谨有消息了吗?”
庄赤白说:“燕南飞已经得手了,听说幽羽已经调转马头去雪山了,李宣谨还没有消息。”
林白说:“通天教不是那么容易撼动的,我们要做好准备了,对了如果他们故技重施,我们是否有完全的把握?”
庄赤白说:“放心,这次他们是烧不进来的,我们都做了隔断。不过有了玲珑球,我们可以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也让他们尝尝被烧焦的滋味。”
林白说:“嗯,欠下的迟早要还的。”
石台门,通天教的据点内,孟瑞和张合坐在一张八仙桌旁,孟瑞问:“幽冥和芸月都被绊住了,只剩下我们两大教派,剩下小教派的也不顶用,你准备如何攻?”
张合说:“不用想,老办法,一把火烧了。”
孟瑞说:“不可,赤云已经遭受一次火攻,他们势必做好完全的准备,上一次出其不意,这一次绝不能故技重施。”
张合说:“你的意思?”
孟瑞说:“用毒,火攻是借东风,毒攻也可借东风。”
张合说:“好,听你的,不过要保证自己人的安全。”
孟瑞说:“那是自然。”
赤云山庄最高阁,林逸萧拿着竹制望远镜,看着张合他们的一举一动,他惊讶地说:“他们在等什么,还不准备开打吗?”
林白望着远处,笑着说:“他们在等东风,东风一到,火势绵延,难以扑灭。”
林逸萧放下望远镜说:“那我们等什么,直接用玲珑球招呼他们,上次看师傅使,没过瘾,这次我要全部自己打出去。”
林白灰绿色的眼珠变得深沉,他说:“我们等,等他们得意,等他们认为得手时,再出击灭了他们,让他们体验从喜悦跌落绝望时的感受。”
“啧啧啧,”林逸萧嫌弃地说:“哥,果然你最腹黑,打架都要打到人的心里去,让人死都带着遗憾,佩服佩服。”
“别贫嘴了,去准备吧。”林白对林逸萧说。
“好嘞,”林逸萧爽快地回答,他说:“哥,我一定灭了张合,让他知道背叛的下场。”
林白听他这么一说,叫住他:“等等,如果没死,就别死。“林逸萧对林白这没头没尾的一句话,不知怎么理解,见他下一刻又没什么反应,就转身出了高阁。
林白还在高阁看着,博迩扶着浑身是伤的李宣谨上来,林白看了吓一跳,忙扶他坐下,问他怎么回事。李宣谨扑通一声跪下,惭愧地说:“教主,我没完成任务,请您责罚。”林白亲自扶他起来,让他坐下,温和地说:“发生什么事了,怎么这么狼狈,慢慢说来。”
李宣谨说:“我捣了几个码头后,通天教就突然关闭了大部分码头,只开放几个码头,等我们前去。我们有几个兄弟折在那里,后来我们想着还不如弄点大动静,这样才能拖住通天教主。我们找到了通天教总坛的位置,可惜那里地面十分开阔,一览无余,无处躲藏,我们被发现后,遭到追杀,最后就只逃出三个人。”
林白沉思了一会儿,突然转头对博迩说:“快去和庄赤白说,让他立刻发动攻击,务必在风向改变的时候,灭了他们。”
博迩虽不明所以,想不通李宣瑾任务失败和攻击有什么关系,但他没有问,直接去传达林白的命令了。
李宣谨看着林白也猜到了:“孟瑞来了,而且他们准备毒攻?”
“对,”林白说:“你先在这里休息,哪里都不要去。”林白交待了李宣谨后,匆匆下楼,往薛蝉荷院子里来。薛蝉荷见他神色慌张,步履匆匆,问他发生何事。林白也来不及交待始末,只是让薛蝉荷的医疗组尽快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