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清军没有再攻城,而是在城外摆开阵势,让几个嗓门大的士兵在阵前叫骂,激明军出战。几个清兵事前被交代好了,针对王强这个太监的身份不依不饶,自然是什么难听骂什么。什么“不男不女”、“断子绝孙”、“缩头乌龟”等等污言秽语不绝于耳。几个清兵嗓门大,又是齐声,叫骂声传的半个锦州城都听的到,守城的明军见主帅被辱,气的咬牙切齿,施放冷箭,却因距离远,伤不到清军,甚觉无奈。
王强还在房里睡着,就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吵醒,兰汀在门口叫道:“叔父,你快起来,他们在骂你呢!”
王强睡眼惺忪问道:“谁骂我呢?”
“是鞑子,鞑子兵在城外骂你呢!”兰汀气愤的说道。
“哦,那是他们的激将法,诱我军出城呢,别管他,让他们骂去吧,我再睡会儿。”王强无所谓的说道。
“你!”兰汀气不过,踢了一脚门,委屈的走了。
王强翻个身,想接着睡,这时候清军的叫骂声清晰的传到了耳朵里:“小太监,你个缩头乌龟王八蛋,下边没有了的阉人,不男不女的妖精,有本事你出来呀!让爷们好好看看你下边有几个窟窿眼儿,哈哈哈哈!”王强没想到清军骂的如此阴损,他睡不着了,骨碌爬起来,穿戴整齐,早饭也不吃了,带着亲兵随从就奔了城北,军中几员大将也都在城头之上观察着清军的动向,王强上了城头,向外观瞧,阵前叫骂的清军见城头人影晃动,估计着是明军的大官来了,骂的越发起劲。王强心中恼恨,心道:“老子打小到大,就是在宫里当杂役的时候也没让人这么骂过呀!”旁边一名将领见王强面色阴沉,知他生气,在旁边说道:“王大人,这些靼子兵甚是猖狂,不如末将出其不意杀出去,把他们赶跑。”
王强说道:“不可,他们这么做,就是要激我军出战,我们不能中他们的计。”
周围众将均明其理,只是见清军太过恶毒,咬着明军主帅的下三路不撒嘴,都恨的牙根儿痒痒,同时大伙儿都知道王强是太监,又不好劝慰什么,都觉得汕汕的没有面子。
清军几拨人轮流的骂了一整天,直到天黑才停嘴。王强在骂声中捱过了一天,气的连饭都吃不下,躲在府里不出门,兰汀敬重王强,又打心里怜惜他,亲自做了小菜端进王强的房里,劝慰道:“叔父,你还是吃一点儿吧,不吃饭怎么有力气杀敌人呢。靼子骂你,那是因为怕你,你不要往心里去,要不,我替你骂还他们,他们是猪、是狗、是------”兰汀是大户人家出身的女子,骂人一点水准也没有,不过经她一说,倒提醒了王强,心道:“对呀,他们能骂,老子也能骂呀!操!我要不骂出花样、骂出世界高水平来,我他妈不姓王!我姓皇、我姓努、我姓你们丫靼子的姓!”他心中有了计较,顿时胃口大开,狼吞虎咽的把兰汀做的饭吃了个精光,兰汀见他吃的香,心中暗自高兴。
王强吃完,抖擞精神到了军校学员的临时驻地,军校师生们听校长被骂了一天,也都义愤填膺的,倒有一多半儿也被气的没有吃饭,见王强来了,纷纷迎出来,聚拢在他的身边,王强见大伙都是一脸的苦相,不由笑道:“大伙儿这是怎么了,是不是因为靼子骂我心里有气呀?”
大伙不说话,算是默认了。
王强笑道:“嘿嘿,我说诸位,光生气没用,咱们得骂还他们,我来就是要大伙群策群力,研究一下怎么骂这些靼子。”
众人一听,轰然叫好,顿时来了精神,大伙集中到一间大房子里面,你一言我一语,七言五律、顺口溜儿,什么骂人的词儿都有,从满清的大辫子、罗圈腿,到他们的祖宗八辈儿、七姑八大姨全都照顾到了,每出一个新点子,众人就哄笑一阵,白天挨骂的那些怨气全都发泄了出来。几个手快的学员把大伙的骂词儿记录下来,交给王强,王强揣了,回到大营,找来几个将佐秘密吩咐了一番,众人依计行事。
第二天凌晨,子时刚过,几小队明军牵着快马悄悄出城,从几个方向迂回着靠近清军大营,他们是按照王强的命令临时组建起来的“骂人队”,“骂人队”离着清营大约一里的样子停下来,稍做准备,然后一起放开喉咙,冲着清营破口大骂,这些“骂人队”的士兵都是精心挑选出来的大嗓门,一齐叫骂,声势惊人,清军以为是明军前来踏营,顿时一阵混乱,慌忙放箭点火,整装备马,忙活了半天,却发现是明军在不远处骂街,顿时气的火冒三丈,一队清军也顾不得明军有没有埋伏,呐喊一声杀了出来,明军的“骂人队”早有准备,骑上快马扬长而去。过了半晌,清军大营刚刚恢复了平静,明军的“骂人队”又从另外一个方向出现了,清军大营又是一阵混乱。
就这样,清军大营被“骂人队”给搅的乱了一夜,谁都没有睡塌实。第二天一早,清军气势汹汹的又到了锦州城下,想接着开骂,这回明军已经有了准备,连夜赶制的牛皮大喇叭已经架在城头,几十个“骂人队”的士兵酒足饭饱,攒足了精神,清军队形还没整好,明军就已经开始叫骂起来:“靼子兵、罗圈腿,大辫子、扫帚眉。”“多铎小儿,个子矮,爬老子的尿壶都得登梯子,有本事你就露个头,老子给你嘴里来一泡儿!”
下面清军也不甘示弱的开骂,但骂来骂去就那么几句,没有新鲜词儿,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