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钱?”
“你小子是不是疯了?”
“内库、户部外库相互争斗扯皮,与你小子有一文钱关系?”
刘养冷哼一声,起身狠狠瞪着刘卫民,对面前浑小子遇到点火就成了炮仗很是不满。
刘卫民心下却着实恼了,伸手猛然推了把面前可恶老混蛋。
“砰!”
刘养没想到他会如此愤怒,一个踉跄跌坐在椅凳上,受力太猛,又一个屁墩摔倒在地。
两人全都傻眼了,一上一下,大眼瞪小眼……
“哼!”
刘卫民冷哼一声,别过头不去看。
“丁是丁!”
“卯是卯!”
“朝臣无能致使我大明陷入如此困境,小子知道大明困难,辽东一堆烂摊子需要摆平,户部没钱财支撑,内库可以与户部分摊,但这不是外廷文武推卸责任的理由!”
“外廷若觉得无能为力,他们可以全都辞职不干,这个世界离了谁都照样旋转,老子还就不信了,这个世界还能少了人?”
“穷则变,变则通,通则达。”
“外廷只一味推卸责任,若不逼迫他们,他们只会推卸责任,只会将责任推卸到内库,推卸到陛下身上,从不去审视自己!”
“哼!”
“他们若敢赖掉内库百万两,你看老子敢不敢来打上门,挨家挨户抄家!”
刘卫民心下恼怒,大步摔门走出房门,正见到门外一帮子人蹲坐房门外……
“哼!”
又是重重一声冷哼,大步走向后院,沈允婻正要起身,朱徽妍忙一把拉住她衣襟。
“可别,相公是真的生气了,去后院打打铁,消消气就好了……”
话语未说完,不由抬头看向出现在门口的刘养,刘养却看着恼怒远去的背影……
“火爆的性子……啥时候才能改一改啊?!”
“唉……”
刘养无奈摇头叹气,低头看着蹲在门口墙角的朱徽妍、刘英儿、沈允婻三人,又是深深叹气,脸色却有些郑重。
“今日之言不许与任何人谈及,烂在肚子里!”
朱徽妍忙站起,点头说道:“公公,相公不会真的去砸文武大臣府门吧?”
刘养不由露出苦笑,摇头说道:“若外廷真的赖掉内库百万两银钱,镇国……不好说会不会真的失心疯……”
“不过,内廷不会轻易坐视外廷赖账的。”
刘养抬头看向远处千步廊,叹气道:“外廷这是被迷住了眼睛啊……如此作为只会激怒了陛下,今后……有的他们受得了……”
看着已经没了人影的阁廊尽头,心下摇头叹息,想着今日皇帝朱由校反应,就知小皇帝是真的恼火了,“镇国伯”爵位,仅凭字号就有些让人难以接受,哪怕只是个杂牌爵位。
沈允婻一直在外面听着屋内愤怒咆哮,心下更是震惊莫名,她怎么也没想到刘卫民会如此疯狂,一改多日来在她印象中的人影,心下莫名生出畏惧来。
一直都只听说皇帝是如何的吝啬,一直以为皇帝是如此的愚蠢,天下都到了这种地步,怎么还死抱着死物不放手,听着房内愤怒咆哮,她突然怀疑起自己,世人言语是否就一定是对的?
难道……
外廷是对的?
……
刘卫民心下愤怒恼火,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大舅哥会来了这么一出,心下还有些疑虑大舅哥是不是对他不满,是不是有了卸磨杀驴的想法。
他没有太多嗜好,就是喜欢独处,喜欢无聊时看看书,知道每一个帝王想弄死某位宠臣时,爵位就是一个微不可察的信号,直到听了刘养话语,才知道大舅哥为何会有了“镇国伯”之事。
他对一帮大鼻子前去皇宫没有太多想法,大鼻子大多都通晓些科技,大舅哥对此又极为感兴趣,对于他来说,这或许是件好事情。
刘卫民心下窝火,一拍屁股前去后院打铁发泄,自己也察觉了情绪太过激动,本能的想要转移自己愤怒情绪。(首发、域名(请记住_三
“镇国伯”太过敏感,甚至刘卫民也不怎么用自己“字”,他人也是能避免就避免,可如今小皇帝心中恼怒外廷,与外廷置气也就罢了,却偏偏给了他这个拉仇恨的爵位来。
消息传播的很快,如飓风般迅速蔓延整个千步廊两侧,六部官员第一时间聚集到了内阁刘一燝官署房中。
看着一屋子人,刘一燝不由咳嗽一声,这两天受了风寒,刚想开口,嗓子就是一阵瘙痒……
“咳咳咳……”
吏部尚书周嘉谟不由递过一杯茶水,叹气道:“没想到陛下会如此恼怒我等……”
杨涟皱眉道:“刘家寨欲要建炉炼铁,就算欲要让出七成之利,也不当是内廷,户部如此空虚,国事如此困顿,难道陛下就不顾江山社稷安危?”
左光斗点头说道:“内廷如此富庶却不顾天下安危,全是阉奴作祟,我等应当为天下百姓安危上奏陛下,弹劾阉奴不顾社稷安危、百姓生死!”
“汪某却觉得……刘家寨那个奸孽才最为该死!”汪文言阴沉着脸。
刑部尚书黄克缵眉头紧皱,犹豫道:“那些弗朗机传教士所送来之物……真可以亩产千斤?为何黄某从未听闻他人言及?”
“黄尚书多虑了,此等之物早先年就已存在。”更新最快电脑端///
众人齐齐看向左光斗,左光斗捋须皱眉片刻,说道:“河南道御史徐光启徐子先,诸位当是知晓吧?”
众人沉默片刻,微微点头,黄克缵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