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国债不同,国债可以三年、五年、十年……乃至二十年……五十年为期……风险太大,尽管期间咱家可以有机会趁机刺破这种泡沫,让整个大明朝破产,但……随之的也会有无数无数百姓跟着破产。”
“商贾、权贵总是最为敏感之人,也有足够能力在大明朝破产前,将手里的国债转移到百姓身上,或购粮购物,或购田购固定资产,这种风险会通过各种权利、手段强加到百姓头上,自个获取难以计量财富,却要无数本就处于底层百姓破产,造成的流民、民怨更是难以估量,一旦咱们认可了,无数百姓很可能会将这种风险,通过兑换龙票,又反馈到了咱们头上。”
“风险太大,若无法掌控朝廷国债数量发行,咱们就不能承认,不承认,购买之人就会犹豫,无形中就要少了不少,就会无形中限制了朝廷发行国债流通数量,风险就要小了许多,至于今后……就算朝廷真的破产了,咱家也只会是功臣,他人就是想怪罪也怪罪不到咱们头上,可若承认了,不出事还罢,出事了,咱家就成了推波助澜,将来就算爝儿有了机会登基为帝,咱家……今后也要背上阴谋篡权,毁伤无数百姓……阴谋篡权。”
朱徽妍脸色煞白,手掌颤抖,刘英儿搓动的手臂也不知何时停了下来。
“爝儿就算登基为帝,也当是干干净净、名正言顺的登基,若……若他朱由检真的有本事将天下治理的妥妥当当,咱家就算转身离开大明本土,咱家也该心服口服认了,有些规矩不能碰触,这是给后人做些榜样,也是帝国长久下去的根基。”
刘卫民说了一通,说的自己心下都有些烦躁,双手猛然一拍水面,激起水花沾湿了英儿半边身。
“行了!”
“本老爷是家主,这件事情本老爷做主!”
“你们……就别瞎掺合了!”
……
朱徽妍甩下只穿了保暖上衣,下半身还光着个身子的儿子,默默来到水池边,将背对着的他,坐在水池边上的他搂在怀里……
……
一身油污,清洗了大半个时辰,进入澡堂子是邋遢的跟个乞儿一般,出来时却显得颇为英气,自来了这个时代,他年纪就像是年轻了十余岁,这都快有小十年了,样貌还是未有丝毫变化,岁月好像在他身上停滞了一般,有时自个都担忧,万一今后媳妇都七老八十了,自个还是个年轻小伙子可咋整?
他不喜欢留胡须,清洗后干干净净,看着就精神无比,魏忠贤送来的信件好像也对他没有丝毫影响,该吃吃,该与孩子们胡闹,也还是扛着儿子抱着儿媳追赶小白,这让有了生孕的沈允很是挠头不解。
咋就这么心大呢?
除了他在澡堂子里与媳妇儿解释了一回,余者哪个再提起朝廷钱庄话题,都会被他恼怒甩下筷子不吃不喝,跟个小孩似的,一不吃饭,朱徽妍就会哄着儿子一般哄着他。
除了几封信件不急不缓传入关内,一干妇人,哪怕郑贵妃、傅懿妃在他面前也不提钱庄,只以为他是恼了。
在家安安静静陪了媳妇们、孩子们几日,刚进入了封闭的研究实验大院,关内又传来了朝廷针对王爷们的烂事,看着自个儿子福王引起的烂事,郑贵妃气恼的摔了好几件精美瓷器,一恼之下也躺在床上不吃不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