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说完话,又过了好半晌,郗父才终于开口说:“你这小子,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跟小小一样那么能说呢?说的我都哑口无言了。”
他并不奇怪儿子为什么会知道那么多的事,也不追究,因为儿媳妇说的算不上什么机密,是可以说的,更何况一级机密儿子都知道了,这点算的了什么。
让他感到奇怪惊讶的是儿子不知道什么时候练就了这样的口才,他是父亲,又是军人,在部队里口才那练得自然不用说了,在家也常常把孩子们堵得回不上话,如今他却回不上儿子的话了,大概是因为,心中有愧吧。
rer觉得自己确实有些过了收起有些咄咄逼人的气势:“那您说我说的对不对?毕竟我也还是有很多事都是不知道的,不对您就骂呗,我听着。”他不认为自己说的不对,但是为人子挑衅父亲的威严让父亲下不来台被训斥他也认。
“我都被你说得哑口无言了,你说我觉得你说的对不对?”儿子的功力真的跟儿媳妇有的一拼了,儿媳妇是按情况看是什么事随机应变的牙尖嘴利能言善辩巧舌如簧,那堵得人连回话大气都不敢喘,而儿子是能说会道还给人留面子的,他觉得幸好儿媳妇不在,否则他俩一唱一和的,他这个当父亲的可能半句话都回不了就被气得挂电话了。
知道不会被训斥,也不会挨骂,rer才敢继续说,这一次语气更加缓和了:“其实爸您真不用担心,他们也都是有三观的人,如果小小三观不正他们的心也不会这么向着小小的,这样的人才最难得可贵,您应该高兴而不是担忧,何必庸人自扰呢。”人心最是难得,妻子能赢得他们的心,靠的一定不仅仅是她的智商,而是她那更为难得的心性。
郗父的心情感觉跟坐过山车似的:“你这小子,什么话都让你给说了,弄得我多忧虑过重似的,不能给你老子留点喘气的口是吧?”
因为父亲的语气,让rer有些意外:“爸,您怎么这么通情达理了?我还以为您会骂我自私自利呢,这不像您的风格啊。”若平常他说了这番话,身上向来都是雷厉风行的军人之气的父亲早就开口训斥了,哪会让他说这么多啊。
“那你是想挨骂?”郗父问。
rer大感不妙,赶紧转移话题,一本正经地询问:“爸,您这么晚给我电话是有什么吩咐吗?”
另一头的郗父差点以为是换人了,这变的,可真够快的,也不知道当初让儿子进了这演艺圈是对是错。
不再纠缠,郗父说正事:“最近公冶家会遇上一些事,你也知道小小跟御老之间因为她太爷爷所以关系很特殊,当初她还在襁褓里就交由汲老照顾了,后来汲老去世,她虽然也才只有几岁没到记事的年纪,可模糊的记忆中肯定有一张若隐若现布满皱纹苍老的脸,她那个时候还太小,还需要人照顾呢更别说什么尽孝了,长大了有对长辈老人尽孝的能力了可她想要尽孝的那个人早就已经不在了,可她太爷爷活在她心里,所以她这么多年来一直都在对着御老尽一份孝心,那是她在为自己的太爷爷守护着他的挚友。所以你应该能够明白,如果御老有可能会牵扯上什么麻烦事,她会有多着急揪心,接下来可能有一段时间她会寝食难安,她现在不爱把心事表露出来,你要好好观察,要好好地陪着她不要让她太过胡思乱想了,她这些年来忧虑得太多了容易把很多事给复杂化,如果有发现她心态不太好的话一定要好好地开导她,你现在是她的丈夫她最亲的人,这件事只有你能办到了。”
“是,首长。”rer有些嬉皮笑脸地应,只不过心里对这事并不是玩笑心态,很上心。
听儿子这完全不意外的声音郗父意外了:“这事你也知道了?小小把这事都跟你透露了?”
rer没在意父亲说的话中有“也”一词,只是懊恼着自己面对父亲这只老狐狸疏忽大意了,只能使出自己毕生的演技说:“他们说这事的时候,正巧被我听到了几句,都是我认识的人知道的事,一猜就猜得八九不离十了。”其实真不算全是妻子告诉他的,有一半确实是他蒙的,结果也蒙对了。
“他们也太不小心了,这么大意,若是让那些心术不正的人听到了怎么办?回头我真得说说小小,太疏忽大意不够谨慎了,我发现自从跟你在一块儿之后,她就没以前那么谨慎了。以前若是想从她嘴里挖出什么可是比登天还难,怎么给她挖坑套路她都没用。现在这个情况不妙,得好好地提醒一下她了,可不能让向来谨慎得软硬不吃铜墙铁壁的她犯错让人对她的绝对信任产生怀疑动摇了。”向来都不会在这种小事上犯错的人一旦出现了失误会造成非常大的危机感的,因为那丫头真的极少犯错,极为谨慎细心,大家都已经习惯了信任她觉得只要有她在就什么事都不会担心,这样的信念是培养不出来的,只有某一个人特有的魅力。
一听父亲这么说rer赶紧维护:“她真的没跟我说什么,就是告诉我公冶家惹上了一些麻烦,其他的就什么都没说了。”心急之下他也只能说真话了,因为真实情况他确实并不了解,妻子也确实是没跟他说,那嘴巴严的,他可掰不开。
郗父以为是儿子知道了追问儿媳妇才松口透露几句的,可也只是几句罢了,确实是像这样的事消息一出不到一天就已经传遍了,作为他们的家属,对这些事知道个一点也不奇怪,不知道才奇怪呢,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