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r自然明白妻子的意思,不太明白地分析道:“可别的人没必要啊,跟公冶家没有仇又没有什么恩怨不和的,知道扳不倒公冶家何必还要引火上身呢?一旦公冶家没事了可不会放过他们算账的,这一点他们心里难道没数?”
“能利用的人可没你想的那么复杂,这个世道可是利益说了算的,当初黎家倒台时,很多人跟黎家关系那么要好,不也都到了推墙的阵营里吗?就是因为黎家倒了能带给他们利益,公冶家也一样的,只要能带给他们利益,管他有没有不和恩怨结仇的,照样为了眼前的利益动手。”有些人有些事是很复杂的,但有些人在同一件事却是相当简单的,聪明人向来都是非常复杂却坐收渔翁之利的,而简单的人忙活了一阵得到的却只有跟付出完全不成正比的利益,但为了那点利益,简单的人必须要依附聪明人,这就是他们的生存规则。
“那你是不相信调查组的人吗?”rer问了一个和自家姐姐相同的问题。
“不是,我只是不信利益对一个人的诱惑。”她不是不信公冶家的清白,也不是不信调查组,她不信的是那些在背后时刻准备着耍阴招的人。
“那照你这意思,如果换成周家或者咱家,也是一样了?”经过妻子的讲解,rer立马就明白觉得不妙了。
“你说呢?当初黎家倒台时难道周家没有受到影响吗?你又知道在背后有多少人想趁那个机会把周家和郗家都给连根拔起一并给收拾了吗?亦或者你觉得我当初之所以那么拼尽一切地保黎沐姐仅仅只是因为舅舅软硬兼施地强迫我?当初在介入那件事时我跟舅舅之间最大的分歧点在于他要求我不让周家和郗家受到伤害的同时也必须保下黎沐姐,完全不讲道理。”有些话她以为丈夫心里有数不用说得那么明白了,可没想到还是要她明明白白地给说出来丈夫才理解。
当初她之所以会那么拼命完全不顾自己的身体,根本就不是为了保黎沐,其实最主要的是为了周家和郗家,保黎沐只不过是顺便,对她来说,黎沐没有那么重要,保不住了就可以舍弃掉,正是因为她这样的想法,所以周其才会那么没完没了地逼迫她。
“我知道当初你介入黎家的事肯定不只是为了保黎沐姐了,可周家和咱家没那么轻易被动摇啊,想动我们两家,做梦呢?”他们周家和郗家,可是两个公冶家,只有吃了熊心豹子胆的人才敢动歪心思,也正是因为家庭背景的强大,虽然没有靠过家里帮什么忙让他的演艺之路更顺利,但是光靠背景,就没人敢对他使什么绊子招惹他,这样的家庭背景,谁敢对他做什么啊。
“对啊,就是因为周家郗家在这个圈子里地位太过不可撼动了,所以那种千载难逢的机会制造不来只能等待,他们等到了,自然不会心慈手软了,不要觉得周家郗家有地位受人倚重就没人敢动了,有野心进取心甚至只是为了利益想踩着我们往上爬的人可太多了,像我们这么好的踏脚石,谁不想踩?”本来她还觉得也许丈夫没那两个女人那么天真,可是他还对现实抱着侥幸的优越心理,也是相当天真的,这样的心理,她过去也曾有过,而她也被现实好好地教育了一番。
“明白了,不是我们是不是得罪谁了或是不和结了怨所以别人想要报复,而是我们家里有今天的地位就是最大的原因,有人想要动我们只是因为我们这样的垫脚石太过诱人罢了。”对那些人来说,他们的存在,就是最大的错误,也是对他们来说,最大的鱼,那些人会想尽一切办法来捕,不择手段,没有底线的。
汲言点头:“明白就好,你是男人,总有一天要撑起家里的,之前你一直都在打拼事业根本没怎么管过家里的事,爸妈也还身体康健没有要你管过,可现在他们也上年纪了,不可能再撑的了多长时间了,我说这些话不是说你不能撑起家里没长大的意思,而是你需要更加成熟更加谨慎考虑得更深,天真的想法尽量不要让太多人知道了,有什么想法能藏心里的就藏心里,没必要一定要说出来,对你不是好事。”作为他的妻子,别人不能说的话她得说。
“那你呢?”rer觉得,好像在听妻子的嘱咐一般。
而他的感觉并没有错,汲言确实是在嘱咐他,因为留给她的时间已经不多了,她要快点让他成长起来,那样她才能安心。
“你是指家里的事要我来操心还是问我的天真?”昨天晚上她就下了决心不会再随意地提自己即将不在了的事了,也不知道丈夫是不是有发觉她的用意了。
“天真。”作为男人,家里的事当然由他负责了,老让妻子管显得他很没用不像个男人。
“其实我也没有表现出来的那么成熟稳重,也没有你们想的那么心机城府,我很多时候也很天真,只是不说出来罢了。”她自认为身上最可贵的一点,就是她是被迫成长的,所以自己的天真并没有完全舍弃掉。
可她的天真是不敢有所表现出来让太多人知道的,她也没办法,谁让圈子太过残忍了,她若是让人知道自己有多天真,那死得可就很惨了。
“你希望我能变得更加成熟稳重处事更周全滴水不漏撑起家里当你的依靠吗?”rer问,不管妻子出于什么目的跟他说这些,大概他也能猜到妻子为什么会跟他说这些,只不过不管因为什么原因,她只要妻子的一句话,就够了,其他的他不在乎。
汲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