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口气随意而淡漠,和她说出的话就像是两件事好像完全和她不相干似的,可是几个男人却觉得寒颤,尤其是嵇之衡顾以辰尚渊这三个被点名的男人,他们一边听一边脸色大变,心中警铃响起。
梁曦睿看着他们大变的脸色,对着电话叫:“表…表…”
因为汲言这么赤裸的警告也吓得他口吃了,至于其他几个男人会脸色大变,他也猜到是汲言说的话中表示她已经动手查过了,或许都来不及他们反应去阻止,汲言就会动手操作了,这不是警告,而是实质性的威胁。
汲言强势地打断他:“你昨天突然生病了虽然休息了,但也没有全好,适可而止地该休息就去休息。”
昨天梁曦睿下午开始忽然发起了高烧去了医院,打了针回来了也是一直在房间里躺着,就开场的时候参加了一会儿,然后又回房间了。
今天才刚好汲言就看到他精神百倍地和他们吃喝玩乐的,恢复得这么快还真是一点都看不出昨天烧到了将近四十度。
“是。”
梁曦睿也因为这件事郁闷着呢,平常他身强力壮的都不生病的,而且就算生了小病也不会有什么感觉,同样蹦蹦跳跳的。
偏偏昨天四肢无力地瘫软了,章一带着他去了医院医生说是因为他身体疲劳过度着凉的缘故,他意识过来是因为他这段时间基本上天天都泡在水里练习投球的原因,他也的确感觉到这段时间身体上的疲劳程度加重了不少,医生就建议他适当地需要放松休息。
他的确放松了休息了,回来之后在房间里一直睡着,隔音效果好得外面吵闹的声音一点都听不到,开场的时候因为欢快的气氛心痒难耐加入跳了会儿舞就又被rer勒令回房休息了,错过了昨天那场精彩的乔迁宴他遗憾得很。
“挂了。”
汲言话音刚落,梁曦睿的手机就发出“嘟…嘟…嘟…”的声音了,干脆利落完全不给他多说话的机会。
梁曦睿无辜地看着带着怨气的几个男人:“你们听到了啊,这不是我说的啊。”
他刚刚开的是扩音,在场的所有人都听到了汲言的嚣张。
众明星们觉得汲言胆大妄为,而且听她这嚣张的态度是因为她能随便地拿捏住他们的弱点。
没被点名的白柏林说:“她怎么知道是我们谋划的?谁告状了?”
蔺沏檀冷静地分析:“刚刚老三打电话给她的时候,听声音是正在睡梦中被吵醒的,想跟她说也得她醒着看得到啊,八成是我们这点小伎俩被她识破了呗。”
梁曦睿收到几张图片,他打开给几个男人看,图片的内容就是刚刚汲言点名提到的设计图稿和策划内容,她还特意把鼠标箭头移到了删除上。
一帮男人再次被汲言更加简单粗暴的方式成功地威胁到被收拾得安安分分的。
而此时汲言因为被吵醒极其不爽怒气攻心地坐在床上开着电脑,随时都准备对那几个安分了一段时间最近胆子肥了招惹她的男人下手,真是皮痒了,三天不打就想着上房揭瓦的。
她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大不了就让别人知道大明星rer的妹妹在电脑上有一些技术,这年头随便稍微专业知识水平高一点的电脑工程师都办得到,没什么好担心的,反正也没人会相信她是一个网络黑客。
几分钟后,汲言受到一条汇报信息:安分了。
她满意地合上电脑躺下继续睡觉,可惜的是本来睡得正香被吵醒了使得她难以再入睡,翻来覆去好几次觉得越来越烦躁。
又一次翻了个身,她干脆起床,换了身简便的衣服,她走到阳台,感受着夜间较低的温度。
看着远处一排排的树木,已经陈旧的操场,树下被磨得光滑的石桌椅,那片她以前常常躺下就睡着的草丛……
这个充满她成长回忆的地方,她终于是以这样怀念的心境去接受离开了,当初离开的时候,她是沉浸在痛苦中的,还没来得及思考,她已经回到了j市。
时隔多年再回来她只当是在外面游荡得久了终于回到家停下来休息了,她知道自己需要正式给过去划上一个句号,否则永远都不会放下,所以才会没有什么反抗地在去年留下,可她心底又隐隐作祟不愿留下,只因为她不愿面对和害怕过去,但终究她还是逃不过要去面对和揭开的宿命。
感慨一番结束,汲言披上一件薄外套下楼去厨房里开冰箱,有些意外地看到有两个保鲜盒里装好的水果沙拉,心中流过一丝暖流。
她吃完饭就上楼洗澡睡觉了,饭后也没吃水果,平常她要是在的话张嫂或者郗母都会准备好水果让她随时只要想吃就能吃到。
从她回到j市开始基本都是自己在照顾自己,也不会有人替她准备好这些,不是父母不爱,只是她和家人之间亲近不起来,十岁以前基本上都在b市生活,也就导致了她和父母家人之间生分得像是最熟悉的陌生人。
她也习惯了,只不过这些过去曾只为了她而做的行为,现在却让她觉得那么酸涩,她们真心待她,可她却是想尽办法欺瞒她们。
公平与不公平之间,只差一个字,可在实践上差的是一整个银河系。
汲言拿了一盒水果和一个勺子上了二楼郗父的书房,打开电脑,翻到江湖发给她的资料查阅蹙眉细细琢磨思考着。
因为找不到共同关联点,让她觉得这些查到的物证就像是一潭污染了的湖水,搅来搅去还是混浊不清,却找不到为何会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