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情绪上来的女人是不讲理的,无论什么年纪的女人皆是如此:“我想想我那个早逝的儿子不行啊?难道还有错了?”
rer迎合着母亲的话:“没错没错,想大哥是应该的,我跟小小昨晚也想大哥了。”惹不起!惹不起啊!他还是麻溜点滚蛋吧。
郗母又转了话锋:“所以你们是因为你大哥才闹不愉快了?虽然你是我儿子吧,但是可不能太小心眼了,她和老大合得来的就只有射击枪法了,老大性子急躁,又野,不爱守规矩却非要守规矩不可,说来也奇怪了,你们几个人也是如此,桀骜不驯,难道是互相传染了?我跟你爸可没这毛病啊。”
“不桀骜不驯,就不是郗家人了,既然身为郗家人,总得有点个性。大哥进了部队后已经很守规矩了,不像在家时那么犟老是被责罚了。”他其实很想说家里性格桀骜不驯的人就是她,因为据说母亲年轻时便是一匹驯不服的野马,可碍于刚刚的话,他没敢说出口,郗家的女人,能不招就不招了。
郗母很是满意他的回答:“当然了,部队是个讲规矩守纪律的地方,他要跟在家里一样半点规矩都不守老是闯祸惹是生非的,有的苦他受的了。”
“妈,大哥哪有你说的那么没有规矩啊,他没去部队之前,虽然小错误三天两头地犯,可大祸他也没闯过啊。大哥就是性子急躁了些,其他的都很好,大哥身为长子,也一直是家里的骄傲。”
郗母感慨:“可惜啊,他走了。其实我虽然知道他是英勇牺牲,也知道他是个军人,这些年来我看上去好像对他的牺牲已经理智地接受了,但其实在心底里我一直觉得你大哥的牺牲不明不白的,也一直有个心结在心里。特别是看到小小因为当年的事这么大受打击留下这么深的阴影,她小的时候性子虽然有些顽劣,但也因为成长环境比同龄人的心理承受力更强一些,所以看到她崩溃成那副模样我对过程的惨状只觉得无比揪心。直到她把当年的一切都一一查清并揭开,我才真的彻底对你大哥的牺牲解开心结,觉得还了他一个公道,不再每次去上香看他时心情异常沉重悲痛了。”时隔多年,她终于把心里的真实感受给说出来了,不再因为需要考虑任何人任何事的情绪而将自己的真实情绪藏匿于心底。
rer听到母亲的如释重负想起了汲言如释重负地昏倒时,他有些迟疑地问:“妈,您怨过小小吗?”
郗母意味深长地笑了笑:“你说呢?”
rer读不懂干脆直白地说:“妈,我知道您有怨气,但还是想听一听您的真实想法。”
郗母不紧不慢地抿了一口茶才说:“我的确怨过,尽管我知道小小是受害者很无辜,但我也是一个普通的母亲,我也想看到自己的孩子能够健健康康的。我听你爸跟我说过,你大哥直到死没有一丝生气之时,都紧紧地抱着小小不让她受到一丝的伤害,所以我自私地想过如果小小没有成为被绑架的人质之一,你大哥也许就不会那么拼命了,他是因为要保护小小所以才会那么拼命的。”
rer心中很是触动:“大哥很爱护小小,不比任何人少的爱护。”他心底对郗一南其实一直是感激的,因为如果没有郗一南的拼死保护,汲言不会还活着。
“是啊,你大哥很爱护小小,把小小当亲生妹妹一样对待。我跟你说个你们都不知道的事吧,你大哥他啊,把小小当成莫逆之交的朋友。我还记得他教会了小小射击看到她的天分很兴奋地跟我说小小没有所有人想象的那么弱不禁风是我们所有人都觉得她身体差把她想得弱不禁风,他们两个人年纪相差那么大,如果都是成年人那还能理解,因为都入了社会工作了,会有共同语言,可他们一个已经是大人一个却还只是一个稚子,根本就不会有什么共同语言,但他们却因为都会射击而有了共同语言成为了至交,这让我觉得很惊讶。”回忆起长子和汲言是怎么成为至交的,郗母觉得很是欣慰:“你大哥他以前是最看不上小小的,觉得她处处需要人照顾不说,还因为身体状况总是给人添麻烦,可最得他欢心的,却是小小。想来也真是奇怪,小小从小就身体不好,也不是喜欢显露自己的出众之处的人,却好像有一股魔力般,大家对她要么没有一点好感感觉不到她的存在感,要么就喜欢得不得了。”
rer自豪地说:“妈,我媳妇一直都很优秀。”
郗母故意装成看不惯地模样调侃:“是她优秀,又不是你,你得意什么?”
rer嘴角不自觉地扬起得意的弧度:“我媳妇儿我还不能得意一会儿啊?”
“不是闹别扭了?这会儿就又沾沾自喜洋洋得意了?”
rer有些不好意思地躲闪郗母的视线。~
郗母笑斥他:“瞧你那点出息。”
“我爸平常看起来严肃刻板,实则只不过是在装模作样,对您也是看起来好像老夫老妻了不再像年轻那会儿那么在意了,结果只要您哪里一有什么不舒服就跑到褟叔家强硬地连拉带扯把人给拽过来了,也不管褟叔是不是上了年纪衣衫不整形象有多狼狈,方式可粗暴了,也不想想一个治病救人的医生和他一个身体素质过硬的军人能比吗。我这不叫没出息,只不过是有其父必有其子。”rer也调侃道,对于自家老爹那时不时毛毛躁躁像是年轻小伙的行为,他可是都看在眼里的。
郗母眼神一变,盯着自个儿儿子。
郗父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