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都不劝他吗?就不怕他喝出问题?”就刚刚那里的酒,他都觉得挺担忧的了,以他对殳驹原的酒量判断,很容易喝出问题。
“怎么劝?我们又不能让人起死回生,也不能让时光倒流,更不能变个人出来,我们也不可能分担他的难受,他是失去了爱人,以最令人无法接受的方式,那种感受,我们无法体会,除了让他喝够了伤心难受够了自己振作起来我们也没办法,我们也相信他会过去的,路还长着呢。也不是没劝过他,章一哥劝他了,劝不动就陪他打了一架让他发泄了,然后他又继续喝了,直到他自己颓废够了就恢复了正常。”一想起那段日子她也觉得挺难熬的,毕竟也算是陪着他走过去了,也是从他的事情中,她下定决心绝不让心里的那个人卷入她的事情中。
所以她重新回来开始,她几乎是发了疯似的在保护他,不想让他遇险,每一次他遇险她都恨不得将那些人全都杀了。
“你身边这几个人,他们都是会向前看的人,所以你能用让他放纵过后相信他会振作起来的方式,换了别人,可就行不通了。”换了别人经历了那样的事,根本不敢想象,拿他来说,他一定会发疯的,绝对做不到这么冷静还在部队里待着,一定会萎靡不振最终无药可救地被放弃的。
“我知道啊,所以我才选择相信他,如果不是清楚他内心足够强大我可不敢,他内心不足够强大的话也走不到我身边来。”自己身边的人,她自然都是了解的,否则也掌控不住他们,看着他们循规蹈矩很服从她,其实每个人心里都野得很,都是一匹桀骜不驯的野马,压制他们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她一直以来能制得住他们看似简单,实则都很困难,她最主要靠的是他们心中的那份可贵的情义,有那份情怀在,她就不怕制不住他们,就算没有自信能够制得住他们,她也不能自乱阵脚露馅,一定要装作一副自信的模样。
“看不出来,平常这不着调的老马居然这么深情。”rer感慨一句。
“你没听过一句话吗?看起来最不正经的人最是深情,老马就是那样的人。”本来她也觉得那句话挺瞎扯的,完全不信,可自己身边就有一个,由不得她不信。
“那老马就再也没喜欢过别人了?他不是挺有异性缘的吗?还说认识很多女人随便挑来着。”而且据他观察,殳驹原可比其他两个人会跟女人相处多了,套路也多。
“话谁都会说,他跟人处得来确实是事实,可你也看到了,其他两个那么木楞不擅长跟女人相处的人都各自找到了另一半,唯独他却看似着急却没有行动的模样,像是真的着急吗?”自己的人是个什么样的性情或许别人不了解,可她自己清楚得很。
rer想了想确实是:“那他就没可能喜欢别人了?”
“不知道,那个人在老马心中一直是他的遗憾,都说得不到的人总会一直惦记着,这句话还是相当有道理的,就目前这个情况来看,老马心里还容不下任何人。”就如当初的她,也是得不到,对她来说他最好,所以心中有一把隐形的枷锁,谁都撬不开,她自己也打不开,因为上锁的人是她,而能解锁的人却是他。
rer瞬间想起了很多发生过却不被在意的小细节:“难怪我看你对风信子和江湖的个人问题这么上心对他却不怎么在意的样子,原来是因为这样。”
“那个人是禁忌,就算我肯上心也得看他乐不乐意啊,我可不做那徒劳无功的事,你别看他那副吊儿郎当不正经的模样,可也是个实打实的军人,也有着军人秉性,死心眼又固执得很,一旦认定了什么就不会轻易改变,风信子和江湖也一样,军人对自己想要什么都是相当明确的,我可以肯定,只要芳倩和凝枳不提出分手,他们一定会结婚。”她不太懂感情,所以导致身边的人也不懂,可有句话叫做“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她是什么样的人,对待感情是什么样的死心眼从一而终,她身边的人也会一样,所以她很自信。
“你就这么肯定?感情这事跟他们的军人秉性可不能相提并论,说不准。”不是觉得妻子太过自信了,而是感情这事确实是谁也说不准的,就连在恋爱中的两个人都未必能懂,一开始热恋期分不开总是想腻歪在一起恨不得时时刻刻都能在一起有结婚的想法觉得对方就是自己想要一起过一辈子的人,可时间一长,就会变了,会觉得对方哪哪都是缺点,会不满抱怨甚至相看两相厌最终分道扬镳,这种完全无法用常理去考量的事情他当初都没有那个自信,真的不知道她哪来的信心。
“那不说感情,你看他们跟在我身边那么多年,我的性情虽然是理智不是多任性的,可我严厉脾气又古怪,他们不也死心塌地地跟着我?光从这一点,你应该就能看得出来他们绝不会负她们了,我对他们的自信就这么来的。”顿了顿,汲言再说:“退一万步讲,就算芳倩和凝枳都有各自的脾气,可我那么难搞的脾气他们都受得了,那两个女人最多就是使使女人普遍的小性子而已,不会像我一样那么难搞过分的,所以也不用太担心。”
rer已经不纠结于妻子对自己人那么自信而是抓到另一个点说道:“你也知道你难搞啊?”
本来挺沉重的气氛瞬间因为他的一句话而转变了,汲言微微眯起眼:“你什么意思?”
感受到了危险,rer求生欲迸发,微微缩了缩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