盼君楼里鸦雀无声,所有人都在注视着杨惊鸿与那个抬价的人,有眼尖的早就认出了杨惊鸿,杨家大公子是何许人也,那可是富甲一方的关外首首富杨望河之孙,在盼君楼里往往一掷千金只为博得美人一笑这样的事迹不知道他做了多少次,但是眼前这落红女并非国色天香,难道杨公子的审美出现了问题?最奇怪的是那个与杨惊鸿挣美的人,这人又是何来头,出手怎么也如此阔绰?
只见那抬价之人伸出食指说道:“一千两。”
杨惊鸿瞪着眼睛死死的看着那个人,他在脑子里极速的回忆着,但是关于此人的信息他是一点印象都没有。
金贝勒眯着眼睛说道:“金钱是小,脸面是大,如果这个时候退缩了,恐怕会影响你寻花问柳杨公子和你杨家的名声啊!”
杨惊鸿嘴角一扬同样也伸出手指,只是他伸出的不是一根手指而是两根手指。
“两千两。”
气氛瞬间达到了顶峰,两千两银子是什么概念!可能有些人一辈子都不会见到这么多的银子,但此时就被杨公子这么轻轻松松的给说出了口,而且还是为了一个落红女,所有人都暗自摇头唏嘘不已。
许三娘的呼吸也开始变得急促起来,自盼君楼开业以来,还从来都没有过任何一个落红女被人给抬到过两千两银子的价格,虽说这样抬价会让她赚的金盆满体,但她在心里隐约的好像感觉到了什么。
那男子轻轻的点了点头说道:“念在老一辈儿的交情上,我不与你为难,你若现在收手还来得及。”
杨惊鸿打开折扇潇洒的摇了两下问道:“我不明白你的意思?什么念在老一辈儿的份上?让我收手又作何解释?”
“我与你父亲也算是有点交情,你把你刚才说的话给收回去我就当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而且今天这落红女我肯定是要带走的。”
“敢问阁下为何一定要带走这落红女?”
“因为你杨惊鸿惹了不该惹的人。”
“惹了不该惹的人?那几个卸岭门的贼子吗?哼,既然你都把话给挑明了,那我就更不可能把人家姑娘拱手让给你了。”
“我再问你一遍,你确定要出两千两为她赎身?”
“我也再跟你说最后一遍,我杨惊鸿说出去的话就从来都没有收回来过。”
那男子哈哈大笑道:“好,银子太轻,咱们不如玩点大的,我出十根金条,不知杨公子你意下如何?”
金贝勒坐直了身子,这时他才认真的打量起这个抬价的人,此人身长不过五尺,一脸油亮僵硬貌似擦过什么东西,但他看得出来,这严肃的面部表情是练功走火入魔后导致的,而且他习练的也绝对不是正派武功,此人到底是誰,他又为何要与杨公子作对?
杨惊鸿与那个男子对视着,虽说十根金条对杨家来说不过是九牛一毛罢了,但是……
许三娘看着杨惊鸿与那个男子严肃的脸已经感觉到了剑拔弩张的气氛,十根金条可是她盼君楼里半年的收入,混迹风月这么多年她当然知道见好就收这个道理,她刚想要鸣锣结束时,金贝勒却喊道:“既然大家都玩的这么尽兴,那不如我也掺上一手,那就十五根金条好了。”
很随意的一句话,很自然的一个表情,十五根金条就像是一堆无用的话语一样被金贝勒给说了出去,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气魄,所有人都为之一颤。
不过这并没有结束,那人一拍桌子狠声说道:“二十根金条。”
二十根金条可是盼君楼一整年的收入,混迹风月多年的许三娘当然懂得见好就收的这个道理,她忙不迭的敲了一下铜锣说道:“恭喜这位大爷抱的美人归,贝勒爷真是不好意思了。”
两个大汉听到鸣锣声拉着落红女的胳膊就走下了银台。
落红女紧紧的看着杨惊鸿,眼泪如线珠一般滑落在地,绝望,无助的神情仿佛在呐喊着,“杨公子,救救我。”
这时,丐王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只听他大吼道:“我他妈看你们谁敢动这姑娘一下试试。”说着话,只见他几个起跳就来到了落红女的身边,一双铁拳就把两个大汉给打翻在了地上,伸手抓住落红女的胳膊说道:“快跟我走。”
许三娘双手掐腰大喝道:“盼君楼岂是你一分钱不花就能带走姑娘的地方,来人啊,把这个讨饭的叫花子给我宰了。”
杨惊鸿与金贝勒一阵错愕,丐王的突然出现是他们始料未及的。
许三娘的话音刚落,只见盼君楼的东南西北四个墙角里就涌现出来数十个手持刀斧的黑衣人,这些黑衣人的速度很快,瞬间就把丐王给围了起来。
丐王也不含糊,双手张开把落红女护在身后,一套降龙掌便与那些黑衣人缠打在了一起,可毕竟双拳难敌四手,更何况这些黑衣人的手里还都拿着家伙,很快他就有些抵挡不住了。
杨惊鸿忙喊道:“三娘,有事好说你快让你的人全都退下,我愿出三十根金条买个平安。”
那人冷笑道:“杨公子不妨先把这三十根金条摆出来,就凭你空口白话这么一说,那可做不得数。”
杨惊鸿眼见丐王被团团为主,他一合折扇起身就飞到了丐王的身边,一招八极封天掌打出把周围的几个黑衣人都给震飞了出去。
那人神情一变脱口说道:“八极封天掌?”
此时的盼君楼里已经乱成一团,所有的客人都纷纷跑出了大堂,谁也不想因为来寻欢而沾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