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他们!还不给我打!狠狠的打!叫这帮刁民知道厉害,竟然还敢来陈府闹事,平时无病无灾的时候不敢,现在倒是吊着命眼子了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了,就过来闹事?!也不怕吃不了兜着走,哎呦···········”陈掌事揉着自己的腹部,恨恨的看着杜青。
只是这不叫一场打斗,这只是杜青单方面的屠杀罢了,萧君阙慢慢道:“不要伤人性命,点到即可。”
杜青不为人察觉的眼底一亮,随即按着萧君阙说的点到即可来单方面殴打了冲的最前的几个人,下手之狠动作之快简直让人瞠目结舌,陈掌事惊的下巴都快要掉下来了,惊得合不拢嘴的,连腹部也顾不上揉了,连身上的灰都没敢掸,也没有刚刚被杜青闷了一拳的娇气劲儿了,一骨碌就要爬起来往陈府里面走。
杜青心中暗爽。其实伟岸的暗卫长和萧君阙的一众暗卫中心中都有一个小小的触点,那就是萧君阙的一句点到即可。想当初他们不过是暗卫厂里面最容易捱欺负的——你狠别人更狠,你想出风头我就打到你起不来,主子来挑人那你更别想露脸,想要活下去几乎都是刀刀见血拳拳奔着要害去的,这种生活极其容易摧垮人的三观和意志,渐渐觉得这个世界也就是这般扭曲,是萧君阙当时挑中了他们这些争强好狠却相对于有原则的暗卫,并且重新板正了他们的三观,仍记得那个小小的一身贵气十分干净的小孩子,稚嫩的小脸,稚嫩的声音,奶里奶气的抬着头告诉那时一脸血也是小小的他们,世界并非只有这些,再后来,这些人都长大了,萧君阙淡淡的告诉他们,点到即可,如非必要,不要给自己添上一些不必要的麻烦,这人非死不可那绝对没有留到五更的必要,可若是不确定的价值下,活活折磨着人,才是最好的惩罚。所以对于点到即可这群暗卫很有素养,尤其是身为暗卫长的杜青,那可真是打不死人又能活活让人受尽折磨,比如悄悄把骨头打折,比如悄悄把手筋脚筋活动一下·········
丹云隐看着叫的惨不忍睹的护院,啧啧了两声,忍不住碰了碰萧君阙:“这就是点到即可?你瞧瞧这都快死了。”
萧君阙神秘的笑了笑,“不会的。”
就在杜青准备换几个人继续殴打的时候,那颤颤巍巍的陈掌事终于带着大头来了,只见一个还算年轻却满脸奸猾算计的人走了出来,被人簇拥着显然就是陈府的主人。
“哎呦好汉别打了别打了··········”一个护院眼看着主子出来杜青还没有停手的意思,连忙求饶道。
“住手!在陈府面前闹事,你是哪里来的?”陈富商开口了,带着怒气,怒气腾腾的冲着杜青吼道。
然而萧君阙没有说话,杜青自然是不会停手,而且动作更快了,杜青幽幽的看了一眼陈富商,放过了几个人,带着威胁意味的打了几个站在陈富商面前的几个护院。
“···········”陈富商看了一眼,知道这位下手的狠劲是不会停手的了,听着那骨头嘎巴嘎巴碎裂的声音,简直自己的牙齿都跟着打颤。陈富商定下神来仔细的看了一圈,发现除了一群刁民,竟然还有两个贵气非常的人站在那里,身后还跟着几个穿着也不俗的人。
陈富商眼尖,一眼就认出来了其中那女子手中拿的手炉外皮包的是织锦落霞绢是江南的贡品,一匹难得,拿来做手炉的人定然是非富即贵,且定然是京中有权利的。陈富商虽然为人不仁,但是眼睛还不瞎,昧着良心挣钱发国难财百姓财,但是又不是满脑子只有女人的草包,这般一想就知道是皇帝恐怕派了钦差来了,这钦差来头应该还不小,陈富商心里打鼓,上午知府给他递了个口信,玉京派了人来,说是下午要来府中一叙,叫他收敛一下,别再有什么动作了现在,说的匆忙,陈富商心中虽然嗤笑,但是还是信了几分的,毕竟是朝廷的人,陈富商再富裕不过是平头百姓,自然是不能明着对着干的。
陈富商给身边的人使了个眼色,小声道:“去把知府请来。”这知府说话含混不清的,也不知道来的到底是什么大人物,他这边也是没个信儿。
其实萧君阙搞出的动静不小,只是有意让暗卫敛着消息,而且这半天才过去,才到了驿站半天的功夫,这到的时候其实已然是上午都过去一大半了,马上就要午间了,下午就立刻来了,这任谁也有些措手不及。
陈富商腆着脸笑道:“草民陈松,不知阁下是哪位?”陈松看着杜青还是没有停手就快要到自己跟前的时候,脸色剧变,忽然瞄到了萧君阙身边居然还站着——陈玄和!
“好你个陈竹,你还不救救你哥哥?还是说就是你带人过来的,好哇········”
“停手吧。”萧君阙淡淡道。
杜青停下了手,站着道:“见了太子和太子妃还不行礼,该当何罪?”
陈松脸色剧变,忽的一扑通就跪了下来,脑门瞬间渗出了细细密密的冷汗——这可是萧君阙,是战神萧君阙,玉朝的太子殿下。陈松脑子快速的运转着,很快就想到了,安林南倒是狡猾,要说的估计就是这件事,那为什么不直接传了个口信告诉他?就连他光明正大的发国难财都是安林南提点他并且给了极大支持鼓励的,陈松咬牙切齿,现在这可好,今个才知道钦差来,这还没几个时辰屁股没坐热乎呢,这新鲜的钦差就来了,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