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关外,为除鬼价钱僵持不下的二人终有了结果,是建国老兄让了一步。
听这笑声阴测测渗得慌,吴建国不耐烦点头又摆手,手连推着刘比进屋,“行行行,一万块就一万块。”
于是,两鬼有一搭没一搭嘀咕着,一声怒喝打断了他俩。
“谁在说话!!!”刘比夺过建国手里的剑便冲踹开门跑进了屋。
吴建国紧跟在他身后,“大师,怎么了?”
大师?
闻言,两鬼相视一笑。
有乐子了。
怒喝之后,便是一阵急促脚步声穿过玄关,越来越响直至人进入客厅才顿时停下。
吴建国紧随其后也跑了进来,或许是害怕,一直提在手里的桃木剑被抱在了怀里。
拿不定主意,胡必问遂,“怎么办?”
遂本想回应胡必老兄“不怎么办”的,可她转念一想,这位“大师”是来对付胡必的,这就等于说她的差事有了多余的人插手,这,可最好不能有。
再之,虽因有弄不弄死吴建国这问题的矛盾在,导致了她和胡必之间有些不愉快,可,她与胡必暂时性,还是同一战线的队友的。
这下来了个大师,岂能袖手旁观。
遂不屑一笑,收了伞,“一点三脚猫功法,泥巴人抹了金粉就装佛,弄他。”
最后两个字才是重点,闻言,胡必了然。
俩鬼一句问,一句答的时间内,被盯上的两个人已经接连跑进了客厅。
只听急促脚步猛地僵住,后进客厅一步的吴建国目瞪口呆望着乱糟糟一团,满地狼藉的客厅。
这幅模样,用进贼来形容都是委婉,简直就像是有人进来抄家一样。
从惊骇中回过神,建国老兄哆嗦着掏出手机,有哆哆嗦嗦点了几下手机屏,拨出去了电话。
“歪,幺幺零吗……”我这里好像进贼了。
大师拽了一下建国的手,咬牙切齿道,“快把电话挂了,闹鬼你打幺幺零有个屁用,等会把脏东西惹怒了,得加钱!”
瞥了一眼大师,吴建国对电话那头说着未说完的话,“歪,幺幺零么,我这里闹鬼了……”
被刘比岔了一下,吴建国嘴瓢说错话,他气急打了一下自己的嘴巴。
就在这时,茶几上倒下的杯子,无人触碰却自己个缓缓滚动了起来。
刘比拽了一下吴建国,二人傻站着,目睹杯子是如何从茶几正中央,滚到茶几边上,又滚到地上的。
咣一声,玻璃杯从低矮茶几上落下,却如同高空坠落那般狠狠碎了一地。
有几粒玻璃渣弹射到了二人脚边。
淡然掸了掸裤脚,吴建国站直身后,往后退了一步,“大师,交给你了。”
大师头也不回比了ok,然后严阵以待,一脸戒备观察着周围,捕捉着鬼身上的阴气。
肉眼凡胎看不穿对的一面,是大张旗鼓的挑衅。
大师跟前半米,两个鬼就站在这里,微倾身子凑近好奇打量着,与刘比距离之近,几乎是脸贴脸。
“诶,你看他脸上有好大一颗痤疮,”讶异过后,胡必这老大爷开始端详起人间外貌来,还一字一句点了出来,“塌鼻子,大鼻翼,短下巴,脸上肉还那么多。”
遂也偏头看着,问,“所以,老哥你想说什么?”
“肥头大耳。”
这是胡必给刘比大师长相的评价。
“就是……像猪一样呗。”
这是遂给刘比大师长相的评价,
隐约知道这四字词暗指何意,说完,她自己也点了点头,十分赞同,“真贴切。”
这形容真贴切。
与鬼之间色距离如此亲密,再凑近一点都可以打啵了,可,刘比大师却毫无察觉,仍像起了警觉心的猫一样,不停转动脑袋看周围。
“这,不会是个傻的吧。”望着刘比穿过自己往卧室去,遂怀着质疑,问出了这话。
“很有可能。”
可刚才,俩鬼还清楚听见,建国喊这人大师来着。
古同今,大师盛名下之掺水居多,但那也是大师,就算身怀三脚猫功法,那也得是与众不同,小有用途的三脚猫功法……
虽先前评价大师,虽给予的是名不副实,可她实在没想过,刘比大师的三脚猫的功夫竟如此不堪,毕竟,他也在第一时间内便察觉出了这屋子里种种不对劲儿。
可现实是,着实不堪,除外,这人脑子还不行。
穿过遂的灵体后,寒意瞬间袭遍刘比全身,可搓着胳膊走了五六步,他才缓缓停下脚步,回头看,并极其纳闷咦了一声。
反应有点慢。
愣了一瞬,刘比举起桃木剑大喝,“妖孽……”
声刚吼出来,吊灯松松垮垮脱了一颗螺丝钉,随即便轰然落下。
虽然胖,可刘比身手灵活,他反应迅速扭转身躯,躲开了去。
胖胖的身子一步跃起飞离原地,吊灯便落地上,伴随一声巨响,七七八八的碎渣飞射老远。
吴建国吓得开老远,缓过神来后,见大师安然无恙,就是哼哧哼哧喘着粗气,他一颗高高悬起的心又放了回去。
然后,他后颈儿忽地一凉,是某样液体的触感。
一瞬间,各种恐怖片的名场面穿过脑中……
不过,中老年人平日里,唱点戏剧,压根就猜想不出恐怖画面。
便是如此,忽被人这种方式恐吓,未有心里准备,效果更足。
反手摸了一把脖子,望着指尖的淡红色,吴建国困惑“嗯”了一声。
“哪里来的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