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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场过错,我们都是参与者。
一早,王大爷依旧吊树上,不过这次他没有一搭没一搭蹬腿活动着筋骨,而是呆滞望着清风小卖部前。
清风抱着一箱酸奶走到小卖部对面摆摊的道士老兄中。
一群大男人啜着酸奶听清风说了几句话后,点着头,比着ok的手势各自散开。
然后,清风回去,换上帮遂解决赵志呈那件差事时唬依依穿的那身西装,提着一个小马扎懒洋洋坐到了自家小卖部外面的摊子上,戴上墨镜,俨然一副成熟稳重的模样。
阳光已经照到树有一会儿了,可王大爷却没急着藏回树底下去,他蹲在保护树的栅栏上,遂几人站在栅栏边同他唠嗑。
头顶是遂有意庇佑撑开的红伞,王大爷打量着清风,一脸慈爱,“诶,你们别说,清风这小子平日里吊儿郎当的,收拾一下,看着倒是挺人模狗样的。”
人模狗样?
请原谅,死得早,那个年代读书又是件难事,人模狗样,便是王大爷唯一能想出来的,形容“帅”的词汇。
好友当相爱相杀。
清东明子“鄙夷”切了一声儿,“再收拾,也还不是没有媳妇。”
“说得好像你有一样。”有点护短,王大爷幽幽又补杀了一句,“还活了几百年,打光棍打了几百年,也只有你才这么光荣。”
打光棍打了几百年,也只有你清东明子才会觉得光荣。
这话,好伤人。
遂漫不经心移了一下红伞,让王大爷不被一点阳光伤到,“您老再不回去,也快光荣了。”
她的声音冷淡,轻弱缥缈,旁人能听出,话语中的一丝不悦。
这老头的脾气可不大好。
见王大爷没有说话,以为他是在酝酿情绪,清东明子抱手斜倚着栅栏,大大方方一副看好戏的姿态。
哪知,王大爷仰头望着遂傻愣片刻,一声不吭就乖乖缩回地里去了。
嗯?
悲愤情绪如狂风席卷来,清东明子气愤不已,低头围着大树来回走,不时狠狠跺一脚,嘴里不停嘀咕着,“好你个老小子,当个鬼也有两幅面孔!!”
“你飘这东江区九十多年了,我对你不好吗?有事没事嘘寒问暖,天天挂念你,怕你早上迟点回去就被太阳晒了,可你倒好,你对我是什么态度?”
一心注意着清风那里,听见清东明子的话,遂喝止,“明子,行了,”
清东老兄话着实是多了些,特别是做正事的时候,想了想,遂忍不住替王大爷回了一句,“谁有那个命受得了你天天挂念。”
这时,一个女人从巷子外走了进来。
遂摆手,适时阻止了正准备作气的清东明子。
今天休息,宏妈妈早起去菜市买菜。
路过第一个算命摊子时,算命先生啜着酸奶,盯着她的脸,一脸严肃眯上了眼,接下来,宏妈妈路过算命摊子,这些个算命先生无一例外的都是如此反应。
一个两个还好,这样反应的算命先生多了,宏妈妈也察觉到了不对头。
低头打量了一下自己的穿着没把内衣外穿什么的,宏妈妈问边上最近的一个算命先生,“老哥,我有什么不对头吗,我怎么感觉你们看我的眼神不对头?”
这个国家的人性子内敛,一碗水端平,一句话好坏两方绝不多一分,说了坏处,紧接着又得说一点好的圆一圆,也算是给自己留点余地。
毕竟,一张嘴是祸。
按道理来说,一般宏妈妈问出的这种话是等人摇头否认的,可算命先生没有。
“是不对头。”
声音颤抖,难掩害怕,虽然,宏妈妈也还未反应过来自己为什么会害怕,“哪里不对头?”
都不做生意,周围的算命先生接二连三都围了过来,小小一个算命摊子,被围得水泄不通。
“你身上有黑气缠着你,印堂脸上还有黑气遮盖……”话说到一半忽然打断,算命先生声音放低,一字一字对宏妈妈说,“你家有不干净的东西住进去了。”
都是些淡然处之的大人物,又或是这种事经常碰到,没有插话,也没有交头接耳的嘀咕,围观的先生们一脸淡然盯着宏妈妈望。
想起一件差不多快被自己遗忘的事,脑中闪过那张白惨了的脸,宏妈妈磕巴,“老哥,那,那你能告诉我该怎么办吗?”
“就前几天,我在我家厨房看见一个白衣服的女孩子,这个女孩子浑身都是伤,看起来吓人得很!!”
“真的?”嘴上这样疑惑问着,老哥闭眼,毫不犹豫掐指便开始算起来。
大概一分钟左右,算命先生皱眉,手上的动作也随之停下。
似乎是算到了不好的事,算命先生闭眼沉思,眉头紧皱,久不睁开眼,看得出,他也在为难。
见老哥不说话,宏妈妈十分焦虑。
见状,边上另一位老兄偷偷踢了算命老哥一脚。
老哥浑身一抖,蓦然睁开眼。
心一直不安宁,一直盯着老哥望的宏妈妈被吓了一大跳,连连后退好几步。
看见宏妈妈,一不小心差点睡着的他这才想起自己正在办事,吸了一下口水,老哥摇头晃脑说道,“刚刚我算了算,跑进你家的是不是什么厉害的邪祟……”
故意藏了一半话未说完,老哥算是吊足了宏妈妈好奇心,同时也在消磨她的耐心。
在宏妈妈忍不住准备追问时,老兄正色说道,“你儿子前些天抱了一只猫回家,这猫不简单,你,还是自己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