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道友真的这么想”向天赐轻笑一声“我既然敢直接说出来,就敢保证我若死了你绝对得不到那物”
这女修说的没错,只要石偶不除他就没办法下去,更何况下去了也不一定会得到,退一万步讲就算这女修是骗他的,他也不敢赌。
一百年了,整整一百年啊,跑遍了整个星云界,哪怕只是一句可能不存在的传言,对他来说都是希望,可一次又一次到最后都只有失望。
他真的很累,身累心更累,筑基圆满最多只有三百岁的寿元,留给他的已经不多了,若这次还失败等待他的只有死亡,对一个修士而言最悲惨的老死。
“若道友还不信,我向恬愿以心魔起誓,只要道友助我脱困,平安后必定将东西双手奉上”
向天赐虽然面上不显,但手上早就捏了一把汗,方才奋力一击后,体内的元气便所剩不多,此刻已经在耗尽的边缘,最多坚持一炷香,到时候就只能祈祷自己能被一巴掌拍出去,同时肉身够坚韧能留下一条命。
好在石敢也不是犹豫不决之人,想好后果断出手,祭出引灵笔运起浑身灵气,画出一个符文直接朝石偶胸口打去,与此同时也给向天赐留出了一秒喘息的时间。
一击过后脚下符文直接破碎,咬牙从储物袋里拿出灵舟钻了进去,掏出灵药也不看是什么,全部吞服入腹,刚做好这一切,灵舟便承受不住外界的力量,寸寸裂开最后彻底报废。
来不及心疼,重新画出符文踩在脚下,笔尖不停拼命抽取体内灵气,连连挥动间,数个符文成型,随后一口鲜血喷出,金色的符文瞬间化作妖异的鲜红,威力增加了数倍不止,呼啸着朝着石偶胸口飞去。
“砰砰砰”
察觉到危机石偶直接低下了巨大的头颅,挡住了大半攻击的同时头颅碎裂成渣,剩下的符文威力不减,穿过层层碎石打在了石偶胸口之上,外层岩石碎裂,内层岩石碎裂,露出了最里面晶莹璀璨的灵晶。
眼看就要成功,突然自灵晶之上射出一道刺目的白光,携着属于结丹修士的威压,将符文瞬间瓦解。
拼了半条命,甚至不惜动用精血的全力一击,就这么失败了,石敢眼里闪过绝望,配上不断向外渗血的七窍,仿佛厉鬼般可怖,最后看了一眼灿烂的星空,缓缓合上双眼,从天空中跌落。
射出那道光后,灵晶明显暗淡的不少,石偶修复的速度也降低了大半,可即便这样,只要灵晶不灭石偶就能恢复,一地的碎石争先恐后向天上涌去。
石偶的恢复依旧有条不紊的进行着,向天赐不断侧身躲避,石敢一击后已是生死不知,而她有了那一息的缓和,恢复了些许元气还能坚持片刻,可要想要靠这点时间耗死石偶,无疑是痴人说梦,只怕最后先死的是自己。
现在只有一个办法!向天赐目光灼灼的盯着石偶还没有复原的胸口,拿出灵蜜全部吞服入腹,一咬牙急速运转识海手帕,丝丝元气刚散发便直接被干涸的经脉吸收,同时奋力跃起踩在空中的石块,忍着经脉和识海撕裂般的疼痛,朝石偶的胸口逼近。
“啊!”
向天赐忍不住痛呼出声,眼前阵阵发黑,双手不自觉的紧紧抱住脑袋,经脉不断裂开修复,到最后灵蜜的已经彻底赶不上元气破环的速度,鲜血浸透道袍最后自空中滴落。
自手帕中散出的元气本就极其狂躁暴虐,向天赐适应了十来年才降低了些许修炼时的痛苦,而此刻肉身只充当着传送和输出的媒介。
手帕中的元气根本没有经过驯服便直接从从经脉打出去,再加上精神必须高度集中,才能准确踩在一块块碎石之上,这种非人能承受的痛苦,就像是将痛觉放大千倍的前提下,将肉身和灵魂不断碾碎重组,一息间便重复数十次。
快了,就快到了,再走一步……
终于忍着剧痛和巨痒踉跄着脚步,来到了与石偶胸口平齐之处,向天赐睁开被鲜血蒙上的双眼,颤抖着双手抽取着手帕中的元气,以最快的速度结印,脚下的碎石缓缓上升,眼看就要拼接到石偶的头颅之上,一灵印成型。
......
没有虫鸣没有鸟叫,连吹来的风都静悄悄的,像是怕吵醒了地上熟睡的人儿,一束柔和的月光射进眼底,向天赐睁开眼睛,忍不住痛呼出声。
实在是太疼了,每一寸血肉都被割裂般,识海更是难以忍受,皱着眉头大口大口喘着粗气,额头瞬间蒙上一层冷汗,争先恐后的滚进发丝,整整过了一刻钟,才有所缓解。
奋力推开压在身上的碎石,挣扎着坐了起来,此时依旧是黑夜,只有天空中的月亮带来一丝光明。
推出一灵引后她便失去了知觉,并没有看到最后的结果,而现在她还活着,向天赐心底涌起劫后余生的喜悦,嘴角刚扬起便被疼痛刺激的扭曲了形状。
从手镯中取出数颗灵草,直接吞服下去,缓缓躺下去等待灵草消化,好在进来之前便将金子从子簪中取出的灵草收到了手镯之中。
否则靠她自身的恢复,还不知道要猴年马月,只可惜金子没法出来,否则直接将这些灵草给金子,转换出来的灵蜜要有效的多。
想到这向天赐心底又涌出一丝怪异感,第五关之前这种感觉还没有,直到结丹石偶出来,才发现金子与自己失去了联系。
这种情况只有两种可能,要么金子出事了,要么周围存在极其强大的禁制,导致身处随身空间的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