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方中愈急忙向门外看去,那时夜色垂幕见淡淡的月光下站着一个人。那人身穿深色长袍,脸上蒙着黑纱,离门二十几步远背手而立。
见对方站着不动方中愈也没有动,默默的打量了他一会儿,那个人好像背着什么兵器,奶奶的!难道又是凤归楼那些人?可是他为什么不趁着自己睡着了下手呢?
也不知道什么时辰了,里侧屋子传出赵辉的熟睡鼾声,厅堂上只亮着一盏小灯。没有听到什么声音,难道这个人是自己来的?
外面站立之人忽然冲着他招了招手,这时方中愈的脑子也完全清醒了;他想了想抓起桌子上的绣春刀挂在腰间、脚下一点便窜了出去,他这样做是避免门侧有人埋伏偷袭。
“嗯,身手不凡。”蒙面人说道,听声音在四十岁左右。
方中愈离他十步站定,问道:“你是什么人,深夜造访有什么企图?”
“嘿嘿...想要你的命。”
“哈哈...”方中愈快速回头看了一眼,“那就要看你的本事了,来吧!”
“不用看只有我自己,来了...!”蒙面人话出口身子就往前窜,相距三四步远才探手抽出背后宝剑直刺过来。
这手功夫挺俊啊!方中愈不敢大意,抽刀斜着挡去。对方变招很快,不等刀剑相碰便手腕一转刺他下盘。
方中愈纵身跳起,抡起绣春刀当头劈落。蒙面人没想到他这等情况下居然抢攻,想避让是来不及了,只得横剑架开。
当的一声脆响蒙面人被退开了两步,急忙去看手中长剑,长剑竟然还在颤抖嗡嗡声经久不衰,蒙面人见兵器未损立刻举头望过来。
方中愈笑呵呵的持刀而立,“想要我的命...你的本事怕是做不到啊?”
“你先别得意...”蒙面人突然猱身直进,长剑直奔他面门点来,方中愈横刀架去他便抽剑改刺小腹、中途却又变招削他右肩,转瞬间就连出三剑、攻势很是凌厉。
“来得好...!”方中愈连挡了三挡却没能挡到一下,见对方削不到自己右肩改刺左腿、身子突然向右侧弹出,同时手中刀向他左臂砍去。
蒙面人是右手持剑,这一下无法挡架只得后退闪躲;方中愈一旦抢得先机立刻反攻,拿刀子当剑使向他胸口追刺过去。
蒙面人惊疑一声急忙摆剑拦挡,方中愈抽刀回来反手斜砍,见对方剑来便劈他头侧;一旦施展开来他的刀越使越快,不给对方一点喘息的机会。
叮叮当当很快就过了二十招,蒙面人被逼退了七八步。方中愈冷笑道:“说你是谁,否则我可不客气了!”
蒙面人挡了一剑突然向后跳开,“停...!”
“怎么了...打不过我要投降了?”方中愈提刀问道。
“呵呵,袁大人的刀法可是越来越凌厉了,我还真的挡不住三十招。”蒙面人回手收起长剑。
这么举动很令方中愈疑惑,追问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咱们是老朋友了,我姓白...”蒙面人说着扯掉了蒙面黑纱,露出一张端正的圆脸。
“哟...怎么是你?”方中愈一眼就认出来了,是在袁州护着杨任的那个白善溪。
“好久不见了,袁大人一向可好。”白善溪抱拳拱手。
“还好...”方中愈也收起绣春刀,“白兄何事到此...王大叔,您休息吧!是我朋友。”
“哦...好的,袁公子。”西侧有人答道。
白善溪惊讶扭头,见厢房窗口一个黑影闪了一下,不禁赞叹道:“袁大人的功夫实在是令人佩服。”
“白兄过奖...请到里面说话。”方中愈把他让到堂中坐下,点了一盏明灯。
赵辉也被吵醒了出来查看,方中愈告诉他来了个朋友,让他回去接着睡觉。
白善溪打量他两眼,问道:“此处说话可方便?”
方中愈点头,“但说无妨。”
白善溪先叹了口气,“可惜了袁老弟这番大好身手啊!”
“呵呵...此话怎讲?”
“好男儿志在四方,你这番身手更应该去建功立业啊!”
方中愈听着话茬不对,脑中转了转问道:“白兄到底是什么身份?”
“呵呵,我乃江湖中人。”白善溪笑着说道:“与袁兄弟袁州一别甚是想念,路过京师便来看望一下,没打扰到你吧?”
嘿嘿,这是怎么话说的,先前说来杀自己这时又跟自己套近乎,到底是何居心?
见对方绕弯子方中愈也不追问了,“谢谢白兄挂念,我去买些酒菜招待白兄...。”
“袁兄弟不必客气,我吃过了。”
方中愈便给他倒水,问些闲话。过了半刻钟白善溪果然憋不住了,问道:“袁兄弟想做一辈子锦衣卫吗?”
方中愈笑了笑,“我又没有别的本事,只能靠这个养活自己。”
“我给你指条明路怎么样?”
“哦,请说。”
“朱棣乃是窃国之贼,民间百姓怨声载道,如果有人登高一呼无数百姓定能揭杆而起;凭袁老弟你的身手,大有作为啊!他日裂土封王也不是没有可能的!”
方中愈心中一动,“白兄是劝我造反?”
白善溪点头,“是这样...朱棣暴虐无道滥杀无辜,难道不应该推翻他吗?我知道袁兄弟一副侠义心肠,定有除暴安良之志。”
“唔...既然你想推翻朱棣,那得有保举之人呀!保举谁呢?”
“这个...”白善溪忽然嘿嘿笑了,“袁兄弟毕竟是官府中人,这个暂时不方便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