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还能怎么办?”方中愈叹气道:“对方一旦警觉短时间内根本不可能让瓦剌灰出来...过了年再说吧!”
宋英杰点点头,“也是,那我就去通知弟兄们。”
两个人出了早点铺各奔东西,方中愈走出四五十步忽听身后有人喊:“袁中愈,你给我站住!”
方中愈停步回身见是玉簟秋跑过来不由心中生气,他也懒得跟她争执摆摆手继续往前走。
“你给我站住...”玉簟秋不依不饶的追上来,“你冤枉我还想一走了之啊!没门儿...”
听了这话方中愈才停下来,“我怎么...”话刚出口一道人影嗖的一下从身旁掠过,回头看看没有了玉簟秋的影子,再回头她在前面呢!心中不由惊讶她的轻功。
见她停下身形往回走,方中愈问道:“我怎么冤枉你了?”
“就是冤枉我了!”玉簟秋理直气壮、气势汹汹,“瓦家人离开根本不关我的事...”
“好好好,不关你的事是我说错了行了吧!”方中愈知道跟她纠缠不清,说了一句便要走。
玉簟秋一把扯住他,“你给我站住,听我把话说完了的!瓦剌灰是从后门走的,已经被俞方舟他们抓到了。”
“什么...抓到了!”方中愈惊喜道:“人在哪呢?”
“你先给我道歉!”
“呃...道什么歉?”
“你冤枉我了!”玉簟秋瞪着眼珠子嚷道:“所以必须给我道歉!”
“哦...好好好,我道歉。”方中愈说道:“快告诉我瓦剌灰的人在哪?”
“重新道歉。”
“为什么呀?我都道歉了呀!”
“刚才的不算,一点都不真诚,你得认认真真的认识到自己的错误、要发自肺腑的跟我道歉才行。”
“啊...好吧!”方中愈心想遇到你这么个女泼皮算我倒霉,低头拱手说道:“玉大人,刚才是我错了、冤枉了你,是我不对是我错了,我真诚的向你道歉。”
“这还差不多,”玉簟秋像个孩子似的,立刻露出笑容来,“俞方舟他们抓了瓦剌灰后怕被汉王府的护卫看到,所以从后巷绕道往你家去了。”
“好好好...”方中愈转身就走几步来到拴马处飞身上马,转过头时却看到她跟在后面。
“你倒是带上我啊!”
“你自己的马呢?”
“废话!”玉簟秋斥道:“你看过哪个村姑骑个高头大马满街转悠的。”
方中愈说道:“那你回去取马吧!我家你也认识...”说罢催马便行。
玉簟秋脚下一点纵身跳到他马背上,方中愈急忙带住坐骑,“玉大人,这可不行...”
“怎么不行了,又不是没有带过我?”
“那次是没有办法,而且也不是回我家,这次...不行不行,请玉大人下马。”
玉簟秋说道:“如果我不下呢?”
方中愈无奈道:“那...我也不回去了。玉大人...请你见谅,我...我过了年就成亲了...”
“不带就不带,说那些干什么?”玉簟秋纵身下马,扳着脸说道:“你成不成亲关我什么事?像谁稀罕你似的...”说完扭头气哼哼的走了。
看着她的背影方中愈无奈的摇摇头,催马上路,不大工夫便回到赵宅。
院外拴着十多匹健马,门房说俞方舟他们已经到了,方中愈应了一声便大步走进去。
众人都聚在二层院子正房前,宋英杰喜滋滋的说道:“头儿,你真是料事如神。”
“先别夸我,瓦剌灰人呢!”
“在屋里呢...!”
方中愈几步就进了房间,见俞方舟陪着一个壮年人坐着,那人四十多岁、方脸、小眼睛,瞟了他一眼半低了头。
“他就是瓦剌灰,头儿。”俞方舟说道。听了这话瓦剌灰又抬起头打量他,神色有这吃惊。
“你认识我吗?”方中愈问道:“我是北镇抚司千户袁中愈。”
“听...听说过。”瓦剌灰目光闪烁的答道。
“那就好,知道我们为什么抓你吧?”
“不...不知道啊!我还纳闷呢,我又没犯法为什么抓我?”
“哈!不知道...你是赵曦的随从,突然跑到汉王府去干什么?别告诉汉王缺护卫。”
“我是...是去帮忙打理花园的。”
“还这么说呢?”俞方舟说道:“这么说你自己信吗?”
瓦剌灰看他一眼,“我就是去打理花园。”
方中愈笑了,问道:“你以为汉王能救你出去是不是...嘿嘿,你应该知道我们北镇抚司是干什么的吧!说...梅殷驸马的马是怎么受惊的?”
“我不知道。”瓦剌灰瞪着眼睛说道。
“嘿嘿,嘴够硬的...你想知道你的母亲在哪里吗?”
“呃...?”瓦剌灰眯着小眼睛看着方中愈,“是你们干的...?”
方中愈也不回答,说道:“梅殷驸马的事情已经露了,前军都督同知许成家就住在笪桥边上,那天早晨发生的事情他都看到了、而且一清二楚。
你还想护着你的主子吗?就怕你到头来也跟着受牵连,如果你现在说出实情也许能处罚得轻些,否则你的老母亲就得白发人送黑发人了。”
瓦剌灰沉默了,两只眼珠转来转去似乎在思索着。
停了一会儿方中愈才问道:“想好了没有...不仅有许成看到了,而且梅殷驸马的随从也看到你打了梅殷驸马的坐骑。”
瓦剌灰的神色愈发紧张起来,嘴唇咬得紧紧的。
“看来你是不想说了,俞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