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真是拿根鸡毛当令箭,你一个小小的千户官...”王斌话说一半眼前刀光一闪,吓得他妈呀一声。
出刀的自然是方中愈,但是他可没伤人、只是斜刀掠过在他帽檐上割了道口子。
王斌定定心神摸了把额头,没见到血才放下心来,怒气冲冲的说道:“姓袁的,你很不识抬举呀!”
“刚才只是警告...”方中愈收刀入鞘,“再不让开我就不敢保证你的头还在不在了!”
“你敢!老子是天策卫指挥使,听到没有?是天字头的...”
“天字头又怎样?”玉簟秋娇喝一声人已经到了空中,飞起一脚直奔他面门踢去。
“混账...!”王斌双拳齐出竟然硬挡住了这一脚。
玉簟秋在空中旋转了一圈再次横腿踢过去,王斌这次却没有挡架,向左带马让开突然探身挥掌拍向她胸口;玉簟秋只好出拳挡住,拳掌相碰嘭的一声震得玉簟秋倒翻了出去。
王斌拍了拍双手,冷笑说道:“武状元好大的名头,也不过如此呀!”
方中愈看了心里一沉,他原以为王斌不过是行武出身、即便练过也不过是冲锋陷阵的粗把式,没想到武艺竟然这般了得?怪不得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
“王大人,”方中愈沉声说道:“你已经在违抗皇命了,知道吗?”
“哈哈,我可没有,”王斌笑着说道:“只是想让袁大人等上一会儿。”
“混蛋,咱们再来...!”玉簟秋不甘心,稳住身形再次冲上来。
“让我来...”行家伸手便知有没有,方中愈看出玉簟秋未必是他对手便抢先冲上去,抽刀出来向王斌头顶砍去。
“小子,没那么容易了...”王斌抽刀迎上去。
方中愈故意砍得很慢,等他举刀才加力砍下,叮的一声轻响、王斌的腰刀瞬间断为两截。
王斌不禁一愣,方中愈的刀尖已经指在了他胸前二寸处,“你让还是不让?”
那一刻他的眼中闪过一道寒光,王斌看了不禁一凛,忽然嘿嘿笑起来,“开个玩笑而已,袁大人又何必认真呢!来啊,都让开让...袁大人过去。”
见后面的天策卫闪到两旁方中愈才收起刀子,带马从他身旁走过。王斌低声说道:“小子,这事儿不算完。”
方中愈淡淡的回了一句,“悉听尊便,你只管放马过来。”
抚司众人押着赵曦、谭深二人走过,王天卫倒没有再阻拦,过了天策卫不远便是皇城城门。
刚进城门就看到前边来了一支马队,马队来得好快、如同风驰电掣一般转眼就到了近前,见前面一人穿着黄色的蟒袍方中愈心里一震。
来人正是汉王朱高熙,离挺远便高举手臂大喝,“都给我站住了!”
玉簟秋和俞方舟不约而同的来到方中愈身边,“怎么办啊,头儿?”
“不能停,硬闯过去...!”
怎么闯?对方有四五十人呢,而且朱高熙已经到了马前,方中愈只好勒住坐骑,拱手施礼,“小人见过皇子殿下。”
朱高熙直接问道:“袁中愈,你后面绑着的是谁?要到哪里去?”这一句话便证明他的确是得到了消息。
“回皇子殿下,”方中愈答道:“后面被绑的是锦衣卫指挥使赵曦和前军都督同知谭深,他二人阴谋害死梅殷驸马,我现押他们去见太子殿下。”
“这怎么可能?据我所知他们是想救梅殷驸马的,怎么可能是谋害呢?袁中愈,你搞错了吧...?”说话间王斌带着天策卫跟进城来,两处天策卫渐渐把他们十多个人围在当中。
“回皇子殿下,有人证在不会搞错...”方中愈话说一半后面的谭深就嚷起来,“汉王,我冤枉啊...我跟梅殷驸马多年交好,怎么会害他呢?”
“你看看,”朱高熙更有了借口,用手点指方中愈说道:“我就说你弄错了吧!人家是好友怎么可能加害梅殷驸马呢?快把人放了吧,一场误会。”
“汉王,你不能只听他一面之词吧?”玉簟秋忍不住说道:“还有人证实就是他害死的梅殷驸马呢!”
朱高熙冷傲的看她两眼,“你是谁啊?我跟中愈说话你也敢插言?”
“回汉王殿下,下官是北镇抚司玉簟秋。”
“哦,原来是武状元啊!我当然不能听一面之词,但是...证人在哪啊?”
朱高熙话音一落谭深就嚷道:“冤枉啊汉王,那个证人跟我有仇、故意栽赃陷害于我,请汉王为我做主...!”
“一派胡言!”方中愈回头瞥了一眼,暗中向俞方舟使了个眼色,回头说道:“皇子殿下,我是受了皇命、太子殿下的亲授来查此案;
证人和人犯要送去太子府请太子殿下判定他二人有罪清楚的。”
“哈哈...这还不容易啊!”朱高熙笑着说:“你把证人叫来,我一问便知...。”
这时候俞方舟得了方中愈的暗示,带马悄悄绕到谭深身侧,想用帕巾堵住他的嘴。
不想赵曦看到了立刻大叫大嚷起来,“干什么干什么...你们要干什么...想堵住嘴不让我们说话吗?汉王,我也冤枉啊...!”
“怎么回事?”朱高熙带马走上几步,大声呵斥道:“袁中愈,你查案正常但是可不能搞冤狱啊!怎么也得让人家说话是吧?”
方中愈心里气的直骂,也只能耐着性子说道:“当然会让他们说话,但是...卑职以为梅殷驸马的案子不宜在此地述说,所以我得把他们送到太子府去、太子殿下也许会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