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呢!”张哲端脚下猛蹬,身子高高跃是,从背后取下萱花斧,直奔方中愈后脑砍去。
那时方中愈刚刚跃上围墙,他也不招架,脚下不停立刻窜上房去,张哲端收势不住,这一斧竟然把人家院墙砍倒了。
“哈!老东西,你的斧子倒很快。”方中愈奚落道:“拿去砍柴正合适。”
“呸!我这斧子就专为砍你脑袋用的!”张哲端随即也纵身上房,紧追不放。
再过三个院落到了十字大街,街上行人众多,买卖店铺多是两三层楼,轻身功夫再好,也无法飞身上二楼房顶啊!方中愈只好顺着街道往前跑。
张哲端挥舞着大斧子,又叫又骂的追赶。街上行人见了,吓得纷纷躲避。
京师重地,不仅防御严密,更有济州卫和通州卫时时巡视地面;两个人没跑出半条街,就碰到了一支巡逻队。
方中愈看到立刻就大嚷大叫,“杀人了...杀人了...!”巡视的护卫立刻迎上来。
张哲端也挺聪明,急忙喊道:“抓住他...那小子是朝廷的通缉犯...!”
“他撒谎...”方中愈奔到巡逻队马前停下,“众位大人,这个人是铁血盟的人,因为我要到官府举报他,他就要杀人灭口...”
那时正严查铁血盟,众护卫一听是铁血的人,纷纷抽出刀子围上去。
“听我说众位大人,”张哲端急忙喊道:“那小子诬陷我,他才是朝廷叛逆,他是袁中愈...快抓他...!”
众护卫一听都有点发懵,不知道该相信谁的话。带队的喝道:“什么铁血盟、通缉犯,都给我带回去...!”
方中愈才没有那么傻,说过之后一刻都没有停留,立刻快速离开。
众护卫见方中愈走了便都向张哲端围上来,张哲端岂能束手就擒,纵身起来一斧就砍死了一个、随即上了那人的马。
当街拒捕杀人,这还了得?众护卫也不知道他的厉害,纷纷举刀砍来。
张哲端也真了得,虎吼一声,挥动萱花大斧左右开弓,转眼间就砍死了四五个,余下众人吃惊不已,一时不敢上前。
张哲端也不恋战,纵马冲出包围圈
继续追赶方中愈。
方中愈跑出半条街,忽听身后马蹄声急促,回头见他追来不禁暗骂那些护卫没用,本以为众护卫能拦住他,没料到反而送了匹坐骑给他。
如果是平时他的速度不次于奔跑,但是奔跑多时了体力下降,怎能跑得过快马?
没有办法,看看张哲端越来越近,方中愈只得拐弯躲避。
他不是怕张哲端,而是这时没工夫跟他纠缠,他得尽快进皇城去,否则就会成为全城搜捕的对象。
可是张哲端却丝毫没有放弃的意思,纵马狂追不舍,看那架势今日不杀了他誓不罢休。
方中愈只好见胡同就钻,尽量往蹩脚的地方跑,张哲端看看马匹追赶费劲,干脆跳下坐骑徒步追赶。
他的功力深厚,轻身功夫丝毫不弱于方中愈,两个人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
方中愈对于这一带不熟悉,也是慌不择路,跑着跑着突然发现前面是死胡同。
“小子,看你还往哪跑?”张哲端随后便到。
围墙倒不是很高,方中愈也可以轻易越过,但是敌人紧随其后,这时上高很难抵挡背后的攻击。
方中愈瞬间判断出那样做太危险,立刻抽出东洋刀转身。
“小兔崽子挺贼啊...”偷袭不到张哲端有点失望,狞笑着盯着他说道:“今天咱俩来个了断吧!”
“你确信能杀得了我吗?”既然无法摆脱,方中愈也便静下心来,“不怕是两败俱伤的结果?”
“如果不是因为你,我铁血盟怎会是今天这样的局面,你毁了我七八年的心血,知道自己该死吗?”
张哲端的眼中释放出无比的恨意,“就算两败俱伤我也要杀了你!再说了,就凭你也想跟我对抗,嘿嘿...你自己信吗?”
“哈!不知道是谁带伤逃走的,还好意思在这胡吹牛皮。”
“混蛋!老子今天非宰了你不可!”被揭了伤疤张哲端恼火万分,踏上一步挥动萱花大斧当头便砍。
他内力精湛兵器又重,两尺多长的大斧子挂着风声落下来。
方中愈知道不能力敌,脚下疾退一步挥刀反砍他头顶。
张哲端果然强悍,一斧走空后、手腕一翻几十斤重的大斧子竟然能立时反撩上来。方中愈心下钦佩,当下手腕微侧、刀子转向轻飘飘的砍向他手臂。
这一下速度极快,张哲端再想招架可来不及了,只得收臂退后。方中愈一招得势,立刻跟着进击、刀子放平直刺过去。
“来得好...”张哲端立起斧子,横着砸向刀身。
东洋刀锋利无比,但是道身毕竟轻薄,几十斤大铁块砸上去还不得砸断了啊!方中愈急忙抽刀回来。
张哲端低喝一声,立刻挥斧反攻。这一次他改变策略,不再大砍大杀,而是上下左右翻飞专攻中路。
左一斧右一斧,转眼之间就砍出十几斧,斧沉势重加上他力道强劲,方中愈很难架得住,叮叮当当连碰几次,就被逼到了墙角。
“下混蛋,看你还能躲到哪去?”张哲端中宫直进,大斧子向他胸口剁来。
胡同只有四五尺宽,两个人对面相遇都得侧身而过,根本就没有躲闪的空间。
避无可避、硬挡怕又挡不住,方中愈只得纵身跳起,双脚岔开蹬在两侧墙避上。
咚的一声,张哲端这一斧子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