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爷,”张曦月冷静的看着他,带着几分气恼反问:“您认为会是这样吗?我父亲张麟本是燕王属下,难道会是张士诚的儿子...?”
“张麟不是你父亲,他只是你的养父!”朱高燧大声嚷道:“我派人查过,你根本就不是他亲生的!”
朱高炽本来是不相信他所说的,但是见他言辞凿凿又犹豫起来,“张妃,真是这样吗?”
张曦月淡淡的看着他,“太子爷,您可以派人去问我父母...再有,你应该问问他为什么要查我。”
“对啊!高燧,你让人查张妃干什么?”
朱高燧哪里查过,他只是听小红说的,但是实话实说会引起朱高炽的反感,也不会有更强的说服力,才假说查过。这时被朱高炽一问,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回答了。
张曦月冷笑说道:“太子爷,还是我来告诉您吧!早在几年前,你的这个弟弟就想勾引我,想让我做为内应帮他挤掉你坐上太子之位。
他还许诺我,说事成之后就想办法弄死你,然后娶我为妃,还说等他继承皇位封我为皇后...。”
“你...你胡说八道!”朱高燧没想到她会如此说,急忙大声打断,“我才没有说过那些话,更没有勾引过你我们是从前就认识...”
听说自己的弟弟想夺了太子之位后弄死自己,还要娶自己的妃子,朱高炽气得脸色都变了,瞪着一双小眼睛盯着朱高燧。
张曦月说道:“对啊!我们在北平时就认识,所以你才来勾引我!你还说太子爷人丑体胖,跟着他了无情趣跟着你才能享受人间快乐...”
“你胡说,我才没有说过那些话...”
“朱高燧,”张曦月厉声喝道:“你还是男人吗?自己说过的话不算数也就罢了,难道你自己发过的誓也当是放屁吗?老天在上边看着你呢!你敢说自己没对我发誓...!”
“呃...?”看着她一双怨恨的眼睛,朱高燧猛然想起自己离开北平,跟她依依惜别时说过的话,一时间语塞。
在场之人,包括朱高炽在内都曾听过他们二人的传闻,也都知道朱高燧平日里只会吃喝享乐、经常出入堂院,参照他屡次想争太子之位的行为,很自然的相信张曦月所说是真的。
作为皇子争太子之位也属正常,作为男人fēng_liú一些也无可厚非,但是勾引自己嫡亲嫂子谋夺太子之位可就不像话了,杨薄、黄淮等人都用不屑的眼神看他。
朱高炽脾气再好也搂不住心里火气了,沉声说道:“高燧,你真是我的好弟弟啊!”
“呃...?”朱高燧这才缓过神来,“大哥,不是...你别听她说,我真是...”
“够了!”朱高炽心中怒气无处宣泄,重重一拍书案,“我没有想到你为了这个太子位置,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什么都不用说了,一切等着父皇圣裁吧!”
“大哥,你听我说...”
“我什么都不想听,来人啊!”
守在殿外的李铭轩立刻走进来,施礼道:“太子殿下有何吩咐?”
朱高炽伸手一指,“把他赶出去...再让纪刚暂时撤去常山卫,另派其他护卫守着赵王府,不许他离府更不许他出城...”
朱高燧一听可急了,大声嚷道:“你没有这个权力,凭什么撤我的护卫...?”
“我是太子,父皇命我监国,你说我有没有这个权力?”在场的人都没有看到过朱高炽如此震怒,简直就是怒发冲冠。
看着朱高燧被拽出去,张曦月心底霍然开朗,终于除掉了一个绊脚石...
一个月后,北平方面传来朱棣的圣旨:夺去朱高燧的赵王之位、削其护卫、命其永远幽闭府中、着宗人府每日训斥...
再一个月后方中愈病愈,同张玉景成亲,因他没有父母由师父庞英主持大事。
那一日赵宅热闹非凡,方中愈的双侯爷封号已经公布,并且一举超越庞英升为锦衣卫都指挥使。这是朝中新贵呀,谁不想巴结巴结?
所以来贺喜的不只是锦衣卫、应天府人员,还有许多朝中大臣,就连英国公府、永春侯府、宁国府都送来贺礼。
太子府就更不用说了,大管家武安平亲自带队,礼物足足装了八担之多。那一日,赵宅门前人山人海,跟赶集一样热闹,送礼的都快打破头了。
宴席从辰时开始一直放到晚上掌灯,一共放了八拨,采买物品的人累得腿都细了,即便如此,还是有不少人没能排上号...
时光匆匆,眨眼来到中秋时节,朱棣率大军班师回朝;此次出征大胜北元余孽,扩展疆土二百多里。
朱高熙作战勇猛,很是立了些功劳,朱棣高兴大加封赏;当然了,朱高炽成功打败张士奇叛党,也被嘉奖。
朱高燧得到消息后,让人去跟朱棣求情,不料却惹恼了朱棣,他亲自前往皇子府将朱高燧大骂了一顿,又让人杖责一百、打了他一个半死不活。
朱棣余怒未消,命人查朱高燧的亲信,将其长吏顾晟、护卫指挥使孟贤二人砍头。
消息传来方中愈摇头,说道:“朱棣文武全才,但是行事却有失公允,他儿子勾结叛党造反,舍不得杀也就罢了杀长吏又为什么呢?”
赵辉也摇头道:“人无完人金无足赤,圣人也难免有私心啊...!”
连续三四年风调雨顺,五谷丰登自然国泰民安,加上朱棣善于治国、朱高炽体贴民意,百姓都说赶上了好世道。朱棣北征后,边疆也平静了几年无事。
方中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