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江川反应极快,急忙抓着马鬃双脚夹住马腹才没被摔下来,待马匹落下见地上插着一支羽箭。
那羽箭显然是从高处落下来的,巨大的惯性竟然把一块西瓜大的石头射裂了,这要是射中人还有命在啊!
“快走...”方中愈急忙催马冲向石壁下,宋英杰紧随其后。
羽箭从而落,肯定是上面山寨里的人射的,越是远离越是容易中箭,弓箭借着高势会射出很远、却无法射到石壁下方。
岳江川却没有意识到这一点,催马向远处跑,没跑出几步一支羽箭便射中了坐骑,羽箭从几百丈高处落下来力道惊人、竟然洞穿了马头,马匹都没来得及叫一声就一头杵倒在地。
太突然了,岳江川被甩出两丈多远,好在他功夫高超,单手一撑地便翻身跳起。
“大哥往这边来...!”方中愈急忙大喊。
时迟那时快,从第一支羽箭落下只是转眼工夫的事,这时便是箭如雨下了。岳江川的轻身功夫只比方中愈差了一点点,两三个起落便冲到了石壁之下。
“他奶奶的...”他到了安全处依然惊魂未定,因为那些羽箭射得石屑乱飞、尘土飞扬声势很是惊人,直接落到地面上的便钻土而入只留下一个孔。
“乖乖...”宋英杰咂嘴道:“幸亏我跟着头儿往这边跑了,否则我没有岳大饶超绝轻功,不把我射成刺猬才怪!”
方中愈也动容道:“此处山寨只能围困不可攻打,就算是铁质盾牌也挡不住羽箭。”
看不到人羽箭也便停止了,三个人又腾了好一会儿、顺着石壁下走出几百步远才离开石壁。
方中愈把坐骑让给岳江川,他轻功好头一个窜了出去,岳江川和宋英杰随后从不同方向冲出。
当然了,随着他们现身羽箭再次落下,但是因为转移霖点超出了弓箭的射程,再也射不到了。
到了安全距离方中愈驻足回望,实在想不出有什么办法能上山去,只能暗中叹了口气,跟张玉景母女一别五年了,他能不想念吗?都不知道女儿长什么样了。
“中愈,”岳江川道:“看来只能是黑之后摸上去了。”
“就算上去又如何?没办法下来呀...除非是神不知鬼不觉,不被一个人发现。”方中愈知道那几乎没有可能,山寨上并不是如何广阔却有一万多人,如何能不被发现?
三个人郁闷的往回走,来到出山路卡时看到多了不少官兵,一个百户官上前拱手道:“三位便是京师来的大人吧?”
“我们是锦衣卫,”方中愈问道:“你找我们有事情?”
“大人,”那百户道:“听三位大冉了,我们赵副指挥使想请三位过去坐坐。”
“也好...”正好岳江川没有了马匹,可以跟他们要一匹,方中愈便欣然答应了。
过路卡一里远便是军营,他们三人随着来到最大的一座营帐前,那百户官让三人稍等他进去回报。
宋英杰嘀咕道:“这个副指挥使谱挺大,他应该出来迎接才对。”
“不知者不怪,”方中愈道:“他也不知道我的身份,正常。”
很快那个百户官就出来请三个人进去,里面坐着三个人,书案后的应该是副指挥使,一旁一个穿着千户的服饰。
见他们三个人都坐着不动宋英杰心里有气,上前拱手道:“三位大人,这位是京师护卫总管、锦衣卫指挥使、皇上亲封的双侯爷袁大人。”
一个地方副指挥使充其量不过是从三品或者四品武官,方中愈无论是从官职还是官衔都要高出一大截。
那三个人也没有想到年纪轻轻的方中愈竟然是护卫总管、双侯爷,愣了一下先后站起身来。
“袁侯爷...”那副指挥使急忙绕出书案,施礼道:“下官青州驻军副指挥赵勇参见大人,不知侯爷到来有失远迎请恕罪。”那两个千户也跟着见礼。
方中愈拱手还礼,“不知者不怪,三气。”他虽然官大爵高,但是管不到人家,所以必须得谦虚一些。
赵勇请他上坐方中愈推辞坐到东侧,众人都落座赵勇问道:“袁侯爷,您是专为白莲教造反一事来的吧?”
“还真不是,区区一个白莲教还至于惊动了京师,”方中愈道:“山东指挥使靳荣要造反,已经被我们拿了,我们是顺路过来看看。”
赵勇三人听了惊讶不已,要知道靳荣是都指挥使,统管山东境内驻军,那可是十来万人呢!若是造起反来还撩?
“袁侯爷,”一个千户问道:“靳大...靳荣要造反,跟白莲教有关系吗?”
“有,他们应该是准备一起起兵的,还有铁血盟...赵大人,恒台那边的情况你了解吗?”
赵勇摇头,“只听那边也有人造反,但是具体情况却不清楚。”
“哦...”方中愈继续问道:“这边呢?现在是对峙状态吗?”
“算是吧!卸石棚寨山势险峻易守难攻,前次高指挥使带兵攻敌便吃了大亏,高指挥使自己也以身殉国了,所以我们也不敢贸然进攻,等待上峰的指示。
没想到靳荣要造反,如此只能等待朝廷增援,或者是新都指挥使上任了。”
“嗯,相信朝廷很快就会派人来。”
赵勇原以为他们三人从京师来,带有什么指示,这时明白不是便请他们三人吃饭。
席间方中愈向找勇要了匹马,又询问了一些卸石棚寨的情况,赵勇他们也只知道上面有一万多人、其他都不清楚,叛军只守不攻不知其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