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过厅堂,未及院子,就闻花香扑鼻,只见姹紫嫣红,翠绿藤萝,一株一盘,淹及院内角角落落,只有一条路通校
百花中,有女孩不知名的,也有知名的,却数院周围的百来盘昙花最为熟悉。红的白的紫的,缠绕院墙生长,含苞待放。
左邻右舍也有种这种花的,且都是父亲赠送的,却因不上手不熟悉,没几个月,都枯死掉了;他们自家的,或因气候不适,或因培育不对,或因花种不好,无论怎么照理,只能使它不枯萎,却永远不开花。
父母因最爱这种花,每都会看它一夜,有时甚至是一个昼夜,只希望能够看到花开。可是一直没有如愿。
女孩是想来看父母在不在院子的。可扫视一圈,没见人影,却是在花群中央,看到了一株盛开的白昙花。唯一一朵,有叶根,却不见附近有第二朵花——独一无二,洁净无瑕,在月色下,美不胜收。
女孩喜出望外,不仅冲淡了那被老人渲染的悲伤,更迫不及待地想要让父母知道。看着看着,视线忽然模糊了,恍惚中,似乎来到了一处地方。
只见彩霞满,昙花遍地,一群白袍人背着她站在昙花海里,一边对着空指手画脚,一边低头商议什么。那些昙花与书中所见不同,没有攀藤,只是一朵花,但女孩还是一眼认出来了。
正想跑前去问身处何方,却见那群人双手高举,朝空中抛出有如玻璃碎片的红色东西,源源不断,一时晚霞染上琉璃,如同七彩繁星。
忽然一阵雷响,空竟下起了雨。那雨呈火红色,落在地上竟然烧了起来,眨眼就把那些花与人一同淹没。一时火光冲,黑烟滚滚,女孩虽站在远处,也觉浑身炽热,又见火势冲冲,眼看就蔓延及身,不禁惊叫出来。
定睛看时,只见骄阳似火,百花盛放;又数面前的一株白昙花开得尤为灿烂。女孩看呆了。只因这种花只在夜间开放,开花时间又极为短暂,如今开了一夜不止,又在朝阳下盛开,何不是一大奇景。
女孩想道:“如果刚才那场灾难不过是一帘幽梦,那么这株在朝阳下怒放的白昙花或许是另一个梦的开始。只是我站在这儿,看着它不过是替父母高兴;若此时站在这里的是父母,喜悦必定更甚于我。”又道:“既这样,那倒不如不醒来的好。”
于是又在屋里找了个遍,没找着,便到外面找去。经过父母房时,又忍不住往里瞅了眼,见老人仍在安睡,便退了出去。
直径出了屋子,只见残垣断壁,满目疮痍。女孩不禁吓了一跳,想道:“这是怎么了,倒像被残龙溪风卷风洗礼了一般,不然就是那些人常的鬼子又打来了,人都搬走了。可是糟蹋的是左邻右舍,我们家却好好的,真是奇了。”一会又想道:“一定是梦还没醒来,那朵白昙花果真又是梦的开始。倒希望这梦能延续下去,至少也能让父母见见才好。”
于是出了区,却见林楼满目,车辆洛云飞驰,人们衣着千奇百怪,竟未曾见过。女孩又不由惊道:“难道这是b市未来?”着,又见那些人投来异样目光,一时心慌,就跑了起来。
过了马路,转进别墅区,只觉陌生非常;兜兜转转,不心就进了死胡同。“这里也变了,还真是梦见未来了。也不知庄家在哪儿,不然就能找到父母了罢。”着就要走,抬眼却见两名男子迎面走来,都长得眉目俊朗,修长身材。
然而,穿着打扮却是冬夏两个极端:一个红发飘逸,上身短袖白t恤,下身牛仔长裤,脸上似笑非笑的,给人感觉阳光爽朗;一个乌发洒脱,上面白衬衫打底,外套黑色长军衣,纽扣全扣,衣领立起,把自己裹了个严严实实。
此时正值晌午,太阳照得炽热,那一身打扮不觉让人生疑。
只听红发的道:“你好,妹妹,我看你好像在找什么?正巧我们都是这个区的,或许能够帮上忙。”
女孩只盯着不语。
那人见了,又道:“我叫龙溪风,他是洛云飞,在这里生活一段时间了,对这里很熟悉,刚在屋上见你在街上逛了很久,应该是在找什么吧?”
女孩听了,便问:“你们知道这里有没有一家姓庄的?”
龙溪风道:“没呢。”着又转头问洛云飞,洛云飞也是摇头。
女孩想道:这里虽然变了许多,可不见得那家人会不辞而别。况父亲也常江湖险恶,人心不古,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看来,这两个人多半是骗子。
想到这,就要绕过二人,却听龙溪风又道:“对了,我记起来了,几前确实有个姓庄要卖了别墅,好像叫梅的,就不知道是不是同一人。”
女孩一惊,一时想起了那封信,署名似乎就是庄梅,心猜那是封告别信,不禁急了。忙问:“你们知道他们搬哪了吗?”
龙溪风笑道:“我们又不相熟,怎么会知道呢?倒是你们看起来关系很好,怎么人家搬走了也不知道?”
女孩无言以对。心里想道:“母亲一直给左邻右舍占卜算卦赚取钱,其准确灵验,早已传到别墅区的,他们与庄家也是母亲的一次占卜相识。而既然龙溪风、洛云飞二人长居簇,应该也有所听闻。况只要找到父母,让他们圆了愿,这梦也该醒了罢。
正欲着,却见洛云飞看自己的眼神有点不妥,再上那身古怪打扮,一时不敢开口。
龙溪风笑道:“这家伙自就得了一种古怪的寒病,即便大热下,也会发冷,只有这般才勉强有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