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元子离开仁和堂后本想保留仁和堂,可是大兄却坚持将仁和堂关门,陆展鹏也是不放心张昊,怕他惹事,所以张昊也就失业了,没想到张昊竟然成了福医,这福医其实就是江湖骗子。
陆元子看到张昊也是无奈的叹气,也有些愧疚,毕竟张昊在陆家也是做了很久的坐堂医的。
李木杨好笑的张了张嘴,让苏敬和陆元子等在这里,随后笑呵呵走了过去。
“张医圣,你怎么跑这当神棍了?”
李木杨对于张昊并不反感,甚至还有些同情他,他自称张仲景传人,却晕血,很难在行医道路上走下去的。
不过,张昊对李木杨却是抵触的,因为在李木杨没来之前他在仁和堂做的好好的,来了之后一切都变了,以至于陆元子都离开了仁和堂,非要去悲田坊那种不详之地。
让他也失业了,洛阳城没人肯雇他当坐堂医的。
张昊看到李木杨,脸色顿时绿了,白了他一眼道:“还不是拜你所赐!”
随后又觉得说错话了,这就是认可李木杨说他是神棍的意思了,连忙改口道:“你才是神棍,我只是在卖汤药而已!”
“张昊,你就别狡辩了,我真得说说你了,就算你不当坐堂医,你也不该当福医来欺骗百姓吧,你可是医圣张仲景的后人,你这是对不起祖宗啊。”
“李木杨,你少说风凉话,我就当福医怎么了,我也对得起祖宗,这固本汤就是家传医书上的汤方。”
“怕也是有名无实吧,”李木杨上前低声问道,“你这汤里可有地黄?”
“呃...”
“有人参?”
“你...”
“你这里充其量有山药和茯苓,没有地黄你固的什么本?”
“李木杨,你给我留条活路行不行?”张昊有些服软了,他也不知道上辈子作了什么孽,这辈子遇到李木杨这个冤家对头,硬生生的将他这个医圣后人逼成了行骗江湖的福医。
“这是哪里话,是你自己晕血不适合当坐堂医的,我可没有逼你,再说了,我还想与你一起发财呢。”
李木杨说着搂着张昊的肩膀走到墙边,手在衣袖里翻腾了一会,掏出几个小巧的药丸递给张昊。
张昊瞪大眼睛看着这精致的药丸,似乎意识到了什么,结巴道:“这,这,这是什么?”
“金匮肾气丸。”
“啥?”张昊如同五雷轰顶。
“没错,这就是你家祖宗《金匮要略》里的方子,又叫八味地黄丸,而且我还根据这个方子研制出了六味地黄丸,六味地黄丸作为小儿方还是很好的,当然了,也同样适用于肾阴虚...”
“等等,等等...”
张昊一脸懵逼的阻止李木杨继续说下去了,他自认是张仲景后人,也是因为自己的祖上出自洛州南阳的张氏一族,与400多年前的汉朝张仲景属于同族,自小学医时也是跪拜张仲景为祖师,张仲景的传世之作就是《伤寒杂病论》,由于早期四处战乱,朝代更迭,《伤寒杂病论》一共二十余卷散落民间,后来晋朝太医王叔和四处收集,这才将《伤寒论》整理收集成册,但其中的杂病卷《金匮要略》一直没有找到,也就是说《金匮要略》丢了,如此珍贵的方书怎么会在李木杨手里?
而且还炼出了金匮肾气丸?
张昊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李木杨又道:“不过,这不是我做的,我做的卖相上不会这么精致,但药效绝不会差的,看那边,苏敬苏药师作为这种药的监工,所以,这方面毋庸置疑。”
“你到底想说什么啊?”张昊彻底懵逼了。
李木杨又拍拍他的肩膀,如同师父安慰一个愚钝的徒弟:
“不急不急,知道你难以接受,这些药丸你拿回去研究,看看成分都是什么,然后,如果你觉得这是个宝贝,再去找我,我负责生产,你负责销售,咱们合伙发大财。”
“咱们?”张昊眨了眨眼。
“对啊,因为我需要你这个张仲景的后人作为代言人,代言人的意思就是...嗯,跟这个幌子差不多,你就是幌子。”
张昊嘴角抽搐一下,看了看幌子,还是有些没明白。
“想明白了就来找我,咱们再细谈,共同开创致富之路嘛。”
李木杨拍拍张昊的肩膀走了。
张昊翻了个白眼,鬼才信他的话,他可是陆家的姑爷,还会差钱么?
看着李木杨带着美人和苏敬离开,张昊很想将手中的药丸扔出去砸他个稀巴烂,刚一举手,鼻子抽动了一下,目光看向手中的那些药丸,连忙放在了鼻前。
深夜,一间小屋内,烛光忽明忽暗。
案几上,几粒药丸被切割成更细小的碎粒,一只青花茶碗倒在桌面上,水在桌面流淌,一滴一滴的落在地榻上,溅起不太晶莹的水花。
案几四周,各种手抄本的医经四处散落,大概有《内经》《本草经》《伤寒论》等等书籍。
一个男人的身体蜷缩在地榻上,微微抽搐着,时不时传出抽泣的声音,那张近乎扭曲的脸旁也是一片湿露。
片刻,男子忽然跪坐起来,双手举过头顶,大喊道
“祖师爷在上,第八代弟子张昊,即将继承您的衣钵,将金匮要略发扬光大,造福百姓!”
张昊没有见过《金匮要略》,但他也听说过金匮肾气丸这种药,刚刚他仔细研究了李木杨给他的药丸,虽然他没有苏敬的能力能分析出配比,但大概的成分还是能分辨出来的。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