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陵进了门,目光厅上的文件和电脑,看来真的是在工作。
“安安,叫你呢,过来。”老律催着她,要跟以长暮介绍自己。
弗陵偷瞄了一眼文件内容,却听以长暮咳嗽了一声。
老律问道:“你让人家小以给你端着什么了?”
话一摞,又急急忙忙地去把砂锅从以长暮手中接走。
她抬眼,笑笑说起,“爸,我见你一直没回来,见家里冰箱还剩下点吃的,给你煮了点干贝虾米粥,你们先吃点东西再忙工作上的事。”
律师难得欣慰地看了她一眼,手也摸上干瘪的肚皮。
“我这肚子确实饿,还要多谢人家小以,一直在帮爸爸解决问题。”
弗陵眉梢几不可查地拧了起来。
老律可真是像个不经事的孩子,别人给他一颗糖,他都能沾沾自喜好久。
以长暮现在对他的殷勤满满,不就是像过去的权少承。
虽然不清楚权少承到底为什么要骗老律定下这桩不靠谱的婚事。
“小以,我家安安还是第一次这么有心,以前别说让她做饭了,削个苹果都能切到手。”
老律将砂锅盖子往外掀开时,嗅着满外溢开的香气,顿觉神清气爽,难以置信这是自己女儿做的还是叫的外卖。
弗陵白了他一眼刀,“我先回去了。”既然明了以长暮的目的后她也没有久留的余地。
以长暮取了碗筷放好,目光微抬,“你做的,不一起吃点?”
律父道,“对了,小以,我跟介绍一下,这是我女儿,怀安,她跟你也是同一个大学的。”
“安安,这是就是我跟你说起过的,咱新邻居,以长暮。”
老律低声说道:“他是金融系的,你不是也辅修了这个专业,以后要是学习上有什么问题,要多向长暮学习,知道吗?”
弗陵微微扬了扬唇,跟以长暮礼貌性地寒暄了一句。
“你们慢慢聊,我先走了。”
律师无奈地看她那副样子,“不好意思啊,安安她就是有时候有点内敛。”
“哪会。”
以长暮淡淡地扬了下唇,盛了一碗粥给他。
“叔叔,你也先坐下来吃点,刚才的问题我已经想到解决的办法。”
······
白日熹微,微风不躁。
律父以工厂有事的由头让以长暮送她回校,毕竟顺路。
“听说你帮我爸出了点建议,难怪他今天这么高兴。可除此之外,你们还谈了些什么。”
以长暮笑笑,“都是些无关紧要的小建议,让你爸爸多从别的渠道销售滞销的商品,放心,我没有轻举妄动。”
知道她担心什么,自己更不会惹她不喜。
弗陵紧声问,“你妄动了什么?”
以长暮淡笑无言。
弗陵无奈,靠着窗,无奈地看外头的车水马龙。
“我会自己去退的。”
以长暮却是道,“安安,你只管学习你喜欢的东西,至于辅修的专业,你要真不喜欢,以后别来了也可以。”
之前她说过不喜欢辅修这一门专业,不过是为了让老律心安。
他心心念念想的都是将来女儿接手家业,别被别人谋走了自己打下来的江山。
“我没有不喜欢,不过是发一下牢骚而已。”
以长暮忽怔,抚了抚她的头。
“安安,你喜欢做什么就放手去做,别的事,一切有我。”
弗陵微微一顿,她喜欢什么?
说起来,她也没什么特别不喜欢的。
“谢谢你啊,帮了他。”
······
可既然当初已经选择了辅修的这个专业,根本就不容许她说撂挑子就撂挑子。
骑虎难下就是这个理,还好有以长暮不厌其烦地帮她。
张祎哲每次见到上课依旧坐在一块,便问,“你们现在算是什么关系?”
一个嘴上说不爱,心底却一直蠢蠢欲动地靠近,一个心底说不喜欢,行为上也不晓得他保持点距离。
“什么什么关系?”
张祎哲拉着弗陵暗自说道,“他之前不是还和那个谁谁谁在一起的,你这么快就原谅了?就算这以长暮长得再那么好看,你也不必要活得那么卑微吧?”
弗陵一本正经地回,“你说得好对,可没办法啊,我要上本专业的课,还要跑来经管大楼上这些课程,不找他帮忙的话,学习根本就跟不上。”
张祎哲无奈地叹气,真是屈辱。
“我也跟你透个底,以长暮那天的确没有跟旁人在一起,但女孩子多矜持一点,这样男人才懂得珍惜,你要这么快就原谅他,他还以为你一直这样好脾气,下次喝酒还会出事。”
弗陵觑了他一眼,“他们不过是普通同学间的关系,那件事就不要再传了。”
张祎哲一脸肃然,“但凡男女之间就没有单纯的关系。”
瞧着弗陵只顾着埋头记笔记,他又道,“虽然我很看好你,但你那个同学又是心机婊,你也该多长点心了,何况以长暮还是那么招蜂引蝶的类型。对于男人而言,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
弗陵嗯嗯了几声。
以长暮回科室,便见张祎哲和她说话间时,凑得极近,从后面看上去,两人就像是在咬耳朵。
“张祎哲。”
听到他冰冷阴沉的声音,张祎哲忙往旁推挪开,拾掇着自己的东西,赶紧先跑路回去。
“他刚才和你说了什么?”
弗陵眨了眨眼,“他从男人的角度给我普及了,你们男人的劣根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