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墙写着“仓库”看起来破烂的平房,根本就不是什么仓库。
透过窗户的狭小的缝隙,可以看到里面装修的很“豪华”。
虽然这里的装修档次不能和以后相比。
但是单单是地上铺着的地板革,放在现在就是个稀罕的玩意儿。
沙发也是现下流行的单人沙发,不过这里面摆放的是全皮的,扶手更是用了木质雕花工艺。
一眼看进去,这里面更像是一处豪华的宅邸或者酒店大堂。
艾山差点惊呼出声,还好被身边的许佳人给拽了一把才忍住。
……
屋内一个身形肥硕理着平头的中年男人正吃着桌上的小菜,看到进来的一行人,被肥肉挤成缝隙的眼中露出一抹不屑和讥笑。
“我以为北坤换了新老大是谁呢……原来是个毛没长齐的小子!”
“高山,请你注意下你的态度。”
廖司凡怒喝了一声,他没想到这个死胖子竟然这么大胆。
“我是骆亦然,从今以后清北市所有北坤的势力都由我接管。另外……我虽然年少,但也是父亲指定的继承人,还请高先生可以尊重我。”
骆亦然径直走到了胖子对面,坐在了他对面的沙发上。
骆亦然年纪尚小,可是派头十足,只是从门口走到沙发坐下,短短几步路走的气场十足,让人无法小觑。
不过,走路带风又怎样?
小孩子就是小孩子啊。
高山打量了眼对面的小孩子,拿起桌上的毛巾擦了擦嘴,讥笑:“怎么?你以为穿着西服打上领带,穿成大人的模样你就是大人了?尊重?我还没听过大人尊重小屁孩子的!”
叫他堂堂毛纺厂的厂长对小孩子低头?
开什么玩笑!
廖司凡想要警告下高山注意态度,却被骆亦然伸手制止了。
“既然高厂长对我的身份无所谓,那么我也不强人所难。”
骆亦然面带微笑,和气的将一摞文件放在了桌上,推到了高山的面前:“我今天来是收账的!年前凡叔就想过来,我想着让高厂长过一个好年,就没有过来。现在年也过完了,马上就要到春季了,这笔欠款也该清一清了吧?”
拿起桌上的文件,粗略数了下大概有十几张,每一张都是写着高山大名,印着手印的借条。
多则几万,少也有千把块。
高山拿起文件看了一眼,就扔到了桌上:“你这些都是复印的,谁知道真假?再说了,我欠的是骆杰的钱,如果要的话就找他来!”
道上的人都知道,北坤帮的骆杰外号骆驼哥。
他死了。
“所以,高厂长是不打算还了?”骆亦然身子朝后靠了靠。
“我要是欠钱那肯定还!可是吧……”
指着复印件上面的手印和签名,高山狡辩说道:“这些谁知道是谁欠的钱呢?
“高山!你这是打算赖账?”廖司凡忍不住骂道:“你拿我北坤当什么呢?”
高山拿起桌上的酒盅喝了一口,不屑说道:“廖司凡,你以为谁都能坐北坤的位置?我告诉你,我只认骆哥和峰哥,你不是出国了么?一回来就想借着个毛孩子接手清北的势力,你做梦!”
看了眼对面的小孩子,高山更加轻蔑的摆了摆手:“你还是滚去国外当你的少爷,也不照照镜子,这是你能干的了的事儿了?嘁——”
骆亦然站起来,理了理领带,微笑问道:“所以,高厂长是觉得我没有能力接管北坤,也不打算还钱?”
“想要接管北坤?等毛长齐了再来吧!”高山嚣张至极。
“很好!那今天就这样吧。”骆亦然转身就朝门口走。
廖司凡赶紧跟了上去,不解问道:“亦然,就这么走了?那笔钱还没要呢啊。”
“凡叔,等下你见机行事。”骆亦然低声说道。
“见机?见什么……”
“骆亦然!来了就走,你当我这儿是托儿所还是菜市场?”
身后传来高山的声音。
廖司凡一转头,只见高山身后竟然冒出来十几个混混。
“要是今天让你们走了,那别人还以为我高山是个怂包蛋,连个毛没齐的孩子都怕呢!”
“你想怎么样?”
廖司凡气恼的问道。
一个小小的毛纺厂厂长,竟然敢威胁他们!
高山阴恻恻的一笑,吐出了嘴里咬的牙签,道:“既然来了,那就留下点东西给我当过路费吧!”
“上!弄死他们两个!”
廖司凡还没反应过来,骆亦然已经拉着他的袖子往外跑去。
……
“亦然!你坐车先走!”廖司凡记得喊道。
骆亦然点头,刚转身却看到了一张冷漠熟悉的小脸出现在他面前。
“你——”
小姑娘脸色依旧冷漠,不过这儿她的小手上握着一把铁锨。
走到“仓库”门口,她把手上的铁锨顶在门口,然后对骆亦然二人说道:“跟我走。”
廖司凡着急说道:“去门口坐车吧!我们有车!”
这个时候还走什么路呢?
许佳人冷笑一声,问道:“你以为人家能在这里埋伏,会想不到你门口有车?”
“这……”
说完,也不管廖司凡说什么,转头问骆亦然:“你跟我走不走?”
反正她已经仁至义尽了,要是这个小屁孩子不领情,她就不管了!
“走!”骆亦然毫不犹豫的点头。
骆亦然看着身前快步走着的小女孩,心头竟然没有一丁点被人追的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