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广府后,原微还未去云姨娘的屋子,就听到了一阵阵的辱骂声,那声音离她不远。
“你个鬼东西!为什么还要存在?要是你不在的话,这广府就什么事都没有了!”
随即是脚踢在□□上面的声音。
踢的那一方似乎人很多,有些嘈杂。
原微赶忙过去看看,结果看到的就是一群穿着家仆衣服的人围在一瘦小的少年身边。
那少年是广白,上齿紧咬住下唇,嘴唇被咬出鲜红的血。
一个家仆甚至用脚踩在少年的手背上,将那原本已经冻伤的手差点给踩烂了。
那家仆甚至拿了一个像是钩子一样的东西,将钩子对准了广白的眼睛,“鬼物就是鬼物!你这种鬼物生平就该是被消灭的!还捂着眼睛干什么?眼睛都要没有了,来,你们过来把他的手給扳开,我今天就要废了他的眼睛!”
后面有人担心道:“这样做是不是不太好?再怎么说他也是少爷……”
“少爷?老爷早就不管他了!你看看他这个样子,要不是他,我们广府会发生这么多的怪事?都是他,一切都是他的错,将他眼睛挖了,他就不会再伤害人了!你们要是可怜他,就想想那次他杀人的模样吧,简直是一个魔鬼!”
说到这儿,就没有什么人吭声了。
他用力扳开广白的手,露出那只猩红血腥的眼睛。
广白的眼睛仍旧是那么的血腥,那家仆看到的时候,害怕的后退一步,嘴里还咽了一口口水。
他咬咬牙,直挺挺的用钩子去刺那眼睛。广白没有躲闪,他竟然有几分解脱的快感。
原微身前出现一瓣黑色樱花,她手点了点,樱花像是箭一般划破空气,发出嗦嗦的声音,打落了那钩子。
钩子落了地,插在了家仆脚边,差点将他脚给钉穿。
“谁?”四处无人,有些害怕的抖了抖身子,瑟瑟的走了。
原微走出去,道:“好惨一少爷,你怎么这么可怜?”
广白趴地上没说话,原微蹲下来:“你这眼睛……唉,有点难办啊……”
广白用绑着绷带的手将自己艰难的撑起来,没有回她的话。
“咕咕”几声,他肚子响了。
原微道:“我给你的那糕点你没吃?”
广白阴测测的用眼睛斜看了她一眼,就自顾自的处理散乱的绷带。
在刚才,他手中被绷带不小心解开了,此时拖着长长的布条在地下,略微有些脏。
一个丫鬟急匆匆的过来,原微认识她,应该是昨晚带她去休息的那个。
丫鬟道:“原姑娘,老爷叫我赶紧叫你去一趟云姨娘哪儿!”
“那厉鬼来了吗?别急,我现在就过去。”
丫鬟摇摇头:“不是那厉鬼的事,是那云姨娘脚上的伤口已经到了不能直视的程度,而且云姨娘的脸上也开始出现了裂口!”
原微一听,立马道:“行,我这就去 ”走了几步又回来,“你去叫厨房的煮一碗白粥可以不?给你们的少爷。”
那丫鬟此时才发现广白在也在场,她害怕的后退一步。
原微安抚道:“没事的,他不会害人。”
丫鬟舔了舔嘴角:“可是,我听府里的人说他是厉鬼的化身……”
“你觉着这样弱小的少年会是厉鬼的化身吗?”
丫鬟弱弱的看了一眼广白几乎烂了的双手和双脚,有些怀疑的摇了摇头:“好像不是唉……”
“那不就得了!”
说完原微就去了云姨娘的屋子。
屋前屋后站着许多人,一个管家打扮的人见到原微来了,急忙走过去,道:“姑娘总算是来了!”
“云姨娘怎么样了?”
“情况很是不好,意识都不清了,说话也说不清,胡言乱语的!”
原微:“我这就进去看看。”
屋里的广老爷守在床前,着急得直叹气。
原微赶紧过去看了一下那云姨娘的脚,发现不止是肉裂开了,那骨头都已经隐约有了裂痕。
这伤……也太重了……
她居然还能忍耐下来?有些让人佩服。
抬高看了一眼云姨娘。
哦……晕过去了……原来这样……
广老爷道:“原姑娘,我们已经按你手说的将那药膏涂到云儿脚上了,只是那伤口裂开的速度非但没有减缓,反而还更快了!”
“还有,云儿的额头上都已经有了裂开的痕迹,这是不是说明她额头也会裂开啊!”
原微掐了一个诀,一张黄符凭空出现在她的手里,她手一甩,符纸燃烧起来,原微将这张符纸扔到一个碗里,对着广老爷道:“你让下人去把这符纸加水熬药,然后喂给云姨娘喝。符纸可以分开用。”
广老爷大喊:“听到了没有!还不快去!”
下人熬药去后,原微问老爷:“广老爷可有?”
广老爷有些尴尬:“让人去查过了……云儿她……确实做的不对……”
“那小连就是来报仇的,只怕不让它报完仇它是不会走的。云姨娘身上的伤口只怕都是那小连曾经所遭受的一切,现在它要将那痛苦还回去。”
广老爷急忙道:“不行!它不能这样!云儿只是不小心杀了她而已,处死个下人是很正常的事!”
原微又走进云姨娘的床边翻看了一下云姨娘的脸,重点看了一下云姨娘的脖子。
云姨娘脖子是白泽的,因为痛苦而更加白。
原微证明了自己心中的猜想后就对着原老爷道:“原老爷,我今日有一事相